“你们这群狗眼看人低的奴才,等到我们家公主出去了,一定会让你们个个都死无葬身之地
站在门口,翠竹愤愤不平地嚷着,时而还看了看床上脸色苍白的人。
“你们这群笨蛋,还不快去给公主请大夫?难道是想让公主死吗?”象征性地拍了拍门框,翠竹对着空气说道,可当那抹粉红色的身影映入她眼前的时候,她噌地跑回到床边,低声呜咽道:“公主啊,您可不要丢下翠竹不管啊,您快醒醒啊,奴婢知道您受了委屈,受了侮辱,可是您怎么能这么想不开啊!”
“行了,你家公主还沒死呢,你别在那哭丧斜睨了她一眼,齐婉婷一脸讥讽地说道,可当她看到床上那脸色苍白的玲珑公主时,眉头不禁皱了皱。
“就是你害死我家公主的,齐婉婷,你还有脸來?”一只手颤抖地指着齐婉婷,翠竹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哦?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害你家公主了?”微微一挑眉,齐婉婷饶有兴味地问道,而在手指不轻易地触碰间,模向了玲珑公主的脉象。
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齐婉婷心中已然明了,,玲珑公主,你就那么喜欢装死吗?好呀,我倒要看看你这次又要闹哪出。
“你还在那装糊涂不成?我们家公主好歹也是堂堂的一国公主,更是王爷明媒正娶的王妃,而你,却诬陷我们公主要害你,让我们公主受尽了屈辱,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要为公主报仇!”说着,就见翠竹张牙舞爪地扑了过來。
妈呀,她要干什么?齐婉婷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可还是眼看着翠竹那一记巴掌就要向她挥來。
“放肆!你要干什么?”就在这时,一声厉喝传來,下一秒就见翠竹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狠狠地推到了一边。
只听“哐当”一声,翠竹重重地摔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不禁低吟了一声,翠竹的眼角不禁流下了几滴泪水。
缓缓地定了定神,只见一个淡紫色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欧阳储!”
无比惊讶地看着他,齐婉婷叫了一声。他不是出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來了,还有,他是什么时候进來的?
“娘子,你沒事吧?”就在她还在思索的时候,耳边传來欧阳储温柔的声音,对上他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时,他笑得如春回大地,百花盛开。
“沒,沒事嘴角勾起淡淡的笑,齐婉婷柔声说道。
“沒事就好温热的掌心轻轻的覆盖住她冰凉的小手上,欧阳储柔声说道,而后又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而当对上翠竹那双满是恐惧的眸子时,他的脸色异常的暗沉。
“你刚才想干什么?”他冷冷的问道,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淡笑的眸子此时有着一丝愠怒。
“王爷,奴婢……”慢慢地支起身子,翠竹撇了撇嘴,然后豆大的泪珠就这样顺着腮际缓缓地滑落下來,而下一刻,她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噌地一下跪在了地上。
“王爷饶命,奴婢该死,该死……”说话间,翠竹的双手便不停地在自己的脸颊两侧抽打了起來。
看到这一幕,齐婉婷的心不免抽动了几下,“算了,她也是救主心切,我能理解,你不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吗?”
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齐婉婷低低地说道,而再次看到床上那面色苍白的玲珑时,她嘴角不免勾起一抹复杂的笑。
“谢谢王爷、王妃不杀之恩!”未等欧阳储说话,翠竹就已经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而后在他的面前重重地叩上了一头。
“玲珑,你不是嚷着要见本王吗?现在本王就在你的面前,你可以起來了
沒有理会翠竹,欧阳储直接对着床上躺着的玲珑冷冷说道,他的声音犹如在冰水里浸过一般,冰冷的沒有一丝温度。
过了一会儿,床上的玲珑还是沒有反应,紧闭着双眼,脸上依然有着一丝显而易见的苍白。
“哦,公主看样子真是昏迷不醒啊,那就让婷儿为你扎上一针,便可清醒嘴角勾起一抹饶有兴味的笑容,欧阳储一边说着,一边将齐婉婷拉到了床边。
“不用了,玲珑已经醒了,不用姐姐费心了就在那发光的银针即将要扎到她的指甲缝的时候,玲珑公主立刻睁开双眼,故作虚弱地说道。
“很好,既然公主已醒,那这针自然是不用扎了不动声色地将银针重新放回齐婉婷的腰间,欧阳储淡淡地说道,但是那放针的动作,在玲珑公主眼中看來,似乎多了几分暧昧的味道。
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玲珑公主怒火中烧,她无法接受曾经对她无比温柔的男人现在竟然对另一个女人百般爱护,而且还是当着她的面。
不允许,绝对不允许,齐婉婷,本宫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想到这里,玲珑公主连想都沒想,顺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就冲着齐婉婷刺去,“齐婉婷,都是你的错,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什么,公主,不要……”一旁的翠竹看到这一幕顿时也吓呆了,她万万沒有想到玲珑公主竟然如此冲动。
可是还是为时已晚,在那一片混乱中,一团鲜血喷涌而出,迸溅到玲珑公主的脸上,顿时她也愣在了那里。
“玲珑,你疯了吗?”颤抖着捂住不断流血的手臂,欧阳储温怒的嚷道,一双犀利的眼睛如利刀一般刺入了她的心房。
“你怎么样?快去包扎一下!”轻轻扶在他受伤的手臂上,齐婉婷甚是急切地说道,看着他头上渐渐流下的细汗,这一刻,她的心不禁慢了半拍。
“我沒事!”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欧阳储淡淡的说道,但是声音里却参杂了几分颤音。
“储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手中的匕首重重地掉在了地上,玲珑公主颤抖着的身子最终软软地瘫坐在了地上,那平日里红润的双唇也在这一刻变得铁青。
“玲珑,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对婷儿做过什么,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本王已经既往不咎,若你还执迷不悟,别怪本王事先沒有提醒过你!”
说完,单手将齐婉婷揽入怀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末了,还对门口的侍卫吩咐道:“好生照顾公主,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许她离开房间半步
“储哥哥!我是和亲的公主,你不能这么对我!储哥哥……”趴在地上,玲珑公主的叫声接踵传來,可是欧阳储却像是沒听见似的,丝毫沒有反应。
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齐婉婷沒有再说什么,跟他直径走到门口后她便再次看向他依然流血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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