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匹骏马风驰电闪而来,马蹄的急促扬起了长长的一路灰尘。♀
“老四,等一等,再让我仔细看一看。”郝二柱很远就发现这两个人就是自己苦苦要找的的人,顾不得喘上一口气,立刻从马上跳了下来。
“哦,二哥来了,这两个人刚才我仔细看了,没有问题,绝对不是我们要找的点子。”郑涛有点尴尬,也有点不高兴。
“你们几个仔细检查了他的行李吗?”郝二柱没有理郑涛,看到陈烨还抱着的行李,对旁边的几个喽啰吼道。
旁边的几个喽啰吓得一哆嗦,立刻全部跪下:“二当家的,你饶了我们吧,那个人得了瘟疫,我们如果碰了他还能够活命吗?”
郝二柱猛然想起悦来旅店店家了话,他可能是瘟疫,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退,可是如果不看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如何向老大交代呀。
郑涛此时也冷冷地道:“二当家,我山上也有几百号人,如果感染到了瘟疫让我们山上的人死绝了难道你就感到高兴吗?如果你信不过我何不自己亲自去查了查,难道你也怕?”
可以听出老四对自己不满,郝二柱只好亲自过问。♀
“那位举子,你过来,我来问你,你是哪里的,他那一捆东西是什么?”郝二柱先问小明。
小明过来答道:“大王,我是从江西进贤来的,原来本想省一点住店的钱,自己带来了一个小帐篷,现在这个帐篷已经被我的四叔吐的一塌糊涂,我也不敢把他打开,几次叫我的四叔把它扔掉,可是他舍不得就是不肯。”
“哦。”郝二柱一听,这个举子确实是进贤的口音,而且身材跟自己要找的点子也完全不对,这个是做不了假的。况且他的那个四叔看来也没有几天好活了,就不知道他的病是真是假。
“老三,你能不能去看看他的病是真是假呀?”郝二柱看着吴庸道,征求着他的意见。♀
吴庸一愣,可看到二当家那殷切的眼神,马上就答道:“可以,不知有谁带来了烧酒?”
吴庸本来就是一个老童生,落草前做过几年郎中,医术还可以,但是对瘟疫也是非常的忌惮,知道它的厉害,不敢掉以轻心。
很快一个喽啰拿来了烧酒,吴庸用烧酒洗了洗手,然后用左手捂着鼻子,示意陈烨把左手拿出来,也用烧酒浇在陈烨的脉搏上,再示意小明把行李放下,然后就蹲在地上为陈烨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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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庸眯着眼,认真地把着脉,根据脉象他确实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是不是瘟疫自己也没有把握,可是吴庸是山上的智囊,岂能轻易承认自己的无能。
“二当家,确实是瘟疫,传染能力很强,况且此人已经病入膏肓了。♀我们还是离开远点,放他们过去吧。”吴庸赶忙又用烧酒洗了洗手,胸有成竹地。
此时郑涛毫不气地讥讽:“我以为二当家的是火眼真睛,一来就可以抓住点子,令我等汗颜,原来也是徒劳无功。”
在当阳山九兄弟中,老大熊天钢对郝二柱也是很气的,其他的兄弟对他也是敬畏有加,就是郑涛不卖郝二柱的帐,除了老大,他谁也不放在眼里。
郝二柱此时强压心中的怒火,本来还想检查一下陈烨的那捆所谓的帐篷,可刚才被郑涛一阵抢白,心里的火不知如何来发泄。
“大王,我们可以走了吗?”小明小心地问道。
“滚,给我滚。”郝二柱终于把满腔怒火发在陈烨他们的身上,一脚把小明放在地上的行李踢翻,文房四宝和书籍散落一地。
发火归发火,可事情还得去做,郝二柱心里的这个着急呀已经是无法形容,大哥交代的事情现在还没有一点头绪,自己在汉口到鸡鸣涧之间来回跑了三次,竟然没有发现点子的任何踪影。如果点子过了鸡鸣涧,再去寻找就像是大海捞针,这可怎么办哪?郝二柱赶紧给大哥发去了飞鸽传书,详细地报告了当前的情况。
过了鸡鸣涧,陈烨就加快了脚步,第二天就进入了河南境内,陈烨总算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像有鱼入大海的感觉。
熊天钢接到郝二柱的书信,顿时就感到了问题的严重,立刻用飞鸽传书告诉郝二柱把搜查的目标定在河南境内,千万不能让点子过了黄河。同时自己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往鸡鸣山。
郝二柱接到老大的指示,马上仍然带着老三、老六、老八沿路找来,逢人就问,见店就查,一路上点子还是渺无音讯,心里的着急和沮丧令他们都是寝食难安。再也没有原先的的强悍和霸道,如果有谁能够告诉他们一点线索,恐怕叫人爷爷、女乃女乃也在所不惜了。
陈烨经过几天的步行,这一天来到了信阳。陈烨知道信阳乃是左扼两淮,右控江汉,承东启西,素来有“江南北国、北国江南”的重要城镇。屏蔽中原,素有“三省通衢”之称,从古至今,既是江淮河汉之间的战略要地,又是南北经济文化交流的重要通道。
陈烨和小明在信阳一个较偏僻的地方找了一个叫来顺栈的小店住下,经过几天的赶路,陈烨看小明的样子是有点累了,就想让小明好好地休息一下。
吃过晚饭后,小明洗漱完毕就早早地睡觉了。陈烨却无法入睡,习惯地把几天来的情况梳理一遍。近几天好像没有发现跟踪的那伙人,进入了中原地带,道路四通八达,再想轻易地找到自己,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只要过了黄河,就月兑离了这伙山贼的势力范围,离京城也越来越近,自己的对手到时候想走马换将来对付自己恐怕就来不及了。
想到这里,陈烨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推开窗子,店后是一片竹林,朦胧的下弦月如薄纱般地笼罩着翠绿的竹林,给竹林增添了无穷的诗情画意,陈烨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疏山寺的竹林,想起了玥妹妹。
“玥妹妹,你还好吗?你也在看着月亮想我吗?离开你算算日子也就是一个月有余,可我怎么觉得好像是过了漫长的几个甲子,我真的恨不得立刻回到你的身边,可是我不能。”陈烨对着月亮楠楠地诉着,可月亮能够明白我的心吗?看着高高的月儿是朦胧的,像披着一层银色细纱。听着远处的月儿是宁静的,如柔和的目光淡雅素丽。想着心中的月儿是纯洁的,那炫人身姿完美无暇。然而我的月儿更是孤独的,陪伴她的只有点点星辰。玥儿妹妹,我不在你的身边,你现在感到孤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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