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她感觉到自己的世界开始冲着那篇片暗的地带走去,正当警察要带她去警局录口供时,小小淡然地看着他们笑了,“带我去录口供可以,但是我绝对不能让胖经理就这样白白的死了
说着她弯身走到那个办公桌旁弯腰,将那份藏在办公桌下面的合同拿了出来,轻笑地看着米倩说:“你为了这份合同,丧心病狂地杀了一个人,如今让我去替你顶罪,可以!
因为我现在根本就没有罪证证实我自己的清白,但只要你能过得了你心里的那道坎就可以,别忘了胖经理是被你残忍的杀害的,只要你不怕午夜梦醒时冤魂索命就好
说完,她冷然地向着门外走去,带着决绝的目光,拿着手中的那份合同走出公司,走上警车……
到了警察局,小小录完了笔供,随后看到了来探视她的店长李维还有母亲,看着母亲红肿的一双眼睛,心里有着说不出的伤痛,更多却是愧疚,想想这些年来她没有尽到一份孝心,倒是让本身身体就不怎么好的母亲操碎了心。
想到这里小小心里难受的就直掉眼泪,但是她一点也不畏惧,因为她没有杀过人,没有干过一件伤害过别人和家人的事情。
下午的时候,盛世委派的律师来了一趟,但因为人证物证全部对小小不利,所以不予保释,最后只能等着四十八小时的再次的审讯。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度过,期盼着的人没有来,盼来的只是桑琼和苏启华两个人的一声问候和一句淡淡的他现在比较的忙。
一口气堵在那里,上不来也下不去,但她还是相信他一定有着什么重要的事情,被拖住而没能抽出时间来看她安慰她的,否则此时他绝对不会将她扔至在这里不管。
就这样等,一直的等,因为她的口供和现场完全符合,再加上第一现场证人也的确是看到她从眩晕中醒过来的,虽说没有放过她,但也是没有再继续审讯她。
直到一个星期后,小小终于看到了姗姗来迟的欧阳朔,一个多星期不见他憔悴了许多,幽深的黑眸带着阴佞的冷光,银灰色的西装依旧那样的笔直挺拔,帅气邪魅中带着阴佞的冷气,这样一个男人就是女人的毒药,一旦沾染上就会不可自拔的深陷进去。
身后,跟着他的是他艳丽野性十足的表妹,狂傲中带着讥讽的笑意无疑是此时对她的轻视与鄙夷,小小冷冷看着他们那样亲密地站在一起,酸涩的心被深深的刺痛了。
静静地站在那里看了他几分钟,看着他静默不言忽然感觉自己真的好好笑,居然为了这样一个加在一起相处不到半年的男人深信不疑,深呼了一口气就听到他用那低沉沙哑的嗓音告诉了她一个残忍的现实。
“我和小白明天就要订婚了,到时候希望你能够参加
一头冷水瞬间从头浇到底,冷冷的仿佛结成了冰,闭了闭眼睛冷冷地看着他笑,看着站在那里的一脸得色的冉小白疯狂地笑,眼泪因为那疯狂的笑意而掉落,更因为那疯狂的笑而浑身颤抖了起来。
手,握紧了,不知道是疼还是麻木,只觉得天地间都在旋转,只觉得世界在一点点倒塌。
咬了咬唇漾起一抹凄美决绝的笑,却依然狠烈地咬了咬唇合着唇间的血红淡淡地说:“我知道了,如果我可以从这里出去一定会去。欧阳朔……谢谢你,让我在最短的时间内认清了你,这一世,我希望从未见过你
清冷决绝的话语让欧阳朔的身子摇了又摇,一口鲜血差点喷薄而出,赶紧用手捂住然后强硬的逼自己咽下,目眦俱红地瞪视着她,看着她那样决绝的转身向里面走去,一滴泪无声地垂落。
“这回你满意了欧阳朔冷厉地看了眼一脸得意的冉小白,然后转身挺直着身子向门外走去,带着傲然的霸气与狠烈。
刚迈出警察厅,冉小白就接到了欧阳平的电话。
“你要跟那个贱种订婚?!!”疯狂的嘶吼声,即便离得很远依旧可以依稀听到电话那头暴怒的狮子声。
欧阳朔微眯了下眼眸,带着阴佞的狠绝咬着牙径直向自己的悍马走去。
“这个和你无关,我再和你说最后一遍,你,在我冉小白的心里只能是哥哥,再不能又任何的跨越,另外告诉你的妹妹,少在这里使用花招,这次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动手,否则……下次我不会再放过她,你给我告诉她,我冉家不是好欺负的!”
重重的挂掉手机,阴霾地看着坐在车子里等候着她的欧阳朔妖娆地一笑,扭着她那纤细的恨不得一下子折了的小腰妩媚地向欧阳朔走去。
“朔,这种感觉真好
说完上车坐到副驾驶位上邪魅地一笑,火红的唇角带着艳丽的性感随着欧阳朔就袭了过去,被欧阳朔厌恶地一把拍到了一边去,犀利的眸光仿佛要将她穿透般凛冽地瞪了她一眼,随后快速地启动车子,不顾花痴女僵愣与不悦奔驰而去。
刚刚走出门的小小慢慢地擦拭着怎么也无法擦干的泪水,强忍住内心的疼痛与堵闷慢慢地向着她所在的单独看守间走去。
是的,看守所里只有她一个人享受这待遇,独间。没有人骚扰,更加没有和人说话的机会,一切的一切都只能靠自己去承受。
一个人就这样呆滞地望着窗外,回忆着从前的暮暮朝朝,回忆着与他相处的每时每刻,忽然发现自己真的很轻浮,很贱。
每一次都是那样轻易地将自己交给了她,每一次都是那样毫无条件的选择相信他,看到他受挫,就会心软,看到他受伤揪心疼的掏心掏肺,看到他遇到难题就会毫不犹豫站到他的身边,选择第一时间出现在他的身旁关心着他,进最大的努力相信帮助着他。
泪,慢慢地流了下来,想象着胖经理不甘的模样,想象着那样和蔼可亲的一个人就这样撇下了孩子和亲人倏然的离去,泪水更加的喷薄而出,重重地降头埋首于膝间,难受的抖动着肩膀释放着憋屈了整整一个多星期的委屈与怨恨。
懊恼地猛然抬起头,看着外面轰隆的闪电与雷声愤怒地呐喊着,咆哮着!
一夜的风雨雷电,带着潮湿的香草气息吹进微凉黑暗的铁牢之中,小小艰难地睁开肿胀的有些无法睁开的眼的眸子,认真地看着鱼白的天空,房檐还滴答着晶莹的雨珠,带着清脆与莹亮慢慢的掉落在地上碎裂成无数的小水滴。
轻轻地伸出她苍白纤细的玉手,慢慢地等待着那地雨滴的到来,看着它慢慢地在自己的手中碎裂,然后汇聚在手心里,慢慢地扬起她干裂苍白的唇角,慢慢地笑了起来。
一切仿佛都通透了起来,一切仿佛都明了了起来。心中那一点点的疼痛慢慢的消失,剩下的不过是麻木与铿锵的脚步。
“厉小小,你被无罪释放了门外传来了铁锁叮当的声音,随后是狱警冰冷严肃的声音。
慢慢地站起身,抖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脚,回首望了一眼着寒冷潮湿的房间,慢慢地走出铁牢,慢慢的用尽她这一生的力气走出她这冰冷象征着屈辱的地方。
泪水还是不经意地流了下来,听着身后沉重冰冷的关门声,心有一瞬间抖了起来。
看着不远处桑琼和苏启华兴奋站起的身影,小小冷漠地轻笑了一下,绕过他们转身一个人向家的方向走去。
“小小,你要去哪,我们送你桑琼看着只是几天憔悴不堪的小小,心底为着这个昔日的好友心疼,不自觉地看是埋怨起苏启华来。
“我真不知道朔在想什么,明明彼此深爱着,却要这样重重的伤害着彼此桑琼哀伤的看着苏启华,眼里满是心痛的泪花。
苏启华轻叹了一声,轻轻地抚模了下她润滑细腻的脸颊,满是心疼地看着她哀怨地说:“既然知道,当初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难道我就这样不值得你信任吗?”
桑琼睁大着眼眸,倔强地不让眼底的泪滴流下,狠狠的咬了咬唇说:“就因为看到了他们这样,才会想起当年我们分离所经受的所有心疼与不甘!”
终于有些忍不住流下了泪滴,迅速地投入了他温暖的怀抱,寻求着那份难得的温暖与安慰。
“我相信欧阳绝对不会这样放弃的,因为这绝对不是他的个性苏启华坚定的语气让桑琼哀伤的眼眸重新燃起了兴奋的火焰。
“那我们一起努力好不好,帮小徐找出真凶,还她一个清白!也让欧阳朔尽快摆月兑所有的束缚桑琼满怀希望地勾着苏启华的脖子高兴地喊道。
苏启华同样开心地点了点头,然后执起她的手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雾蒙蒙的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带着哀伤的天色伴着轰隆的雷声,仿佛天空更也跟着哭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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