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来时正看见上官钰的马车离去,便对远处骑马的韩则道:“快追
韩则看了她一眼便策马追去,平阳又喝道:“快追上那辆车,快!”
马车夫听到后便打马赶车追去,韩嫣和陈桥两人率百名骠骑也追上来,两队人马你追我赶。
上官钰看着追上来的骠骑道:“所有步兵留下抗敌,再留下三十名弓箭手和十名骠骑,其余人一路西行马不停蹄
“诺”
韩嫣和陈桥被拦,率先杀出奋战,一剑刺出对方的骠骑随身落马,剑刺对方弓箭手,冷不防从背后刺来一剑,韩嫣一闪,剑便砍在肩上,反手一剑便隔断了一旁敌人的咽喉。
陈桥看韩嫣受伤,拿枪刺出杀了砍韩嫣一剑的人,一个回马枪连杀三名骠骑到韩嫣身旁说:“你先走,去救太子和阿娇,我断后就来
“好”韩嫣翻身上马道:“三十名骠骑跟我走
平阳赶车来到时就见韩嫣已杀出去,便对车夫道:“跟上韩王孙
车夫驾车跟上韩嫣,韩则也随行而去。
上官钰看着追上来的韩嫣又道:“所有弓箭手留下,再留下二十名骠骑
“诺”
刘彻看着上官钰道:“你们已经功败垂成,何不弃暗投明
上官钰冷冷的道:“大丈夫只有战死,没有降敌之说
“何来降敌之谈,梁王乃是叛逆,你弃他乃是大义,从我是为国效力
上官钰看着刘彻:“自古成王败寇,输了就是贼赢了就是君,没有什么是你所谓的大义的,那些不过是君王为控制大局所说出的冠冕堂皇之言而已
阿娇冷着说:“那照你的话说,这天下的律法仁义都是不该存在的啦,那岂不是人人想怎样变怎样了,谁的拳头硬就听谁的,若是我比你强是不是我就可以堂而皇之的杀了你们家所有的人,而不需要受到任何的制裁对吗?”
上官钰听着阿娇的一席话,被阿娇咽的说不出话来。
陈桥是和平阳同时追上来的,韩嫣正在厮杀,已有两处受伤折将十余人,但对方也不过剩下少数人,韩嫣看陈桥来到对陈桥道:“快追陈桥看他一眼便追了出去,平阳吩咐跟上。
一行人追来天已将近拂晓,刘彻和阿娇俩人气力已经完全恢复,上官钰和刘彻俩人在马车中变动起手来,上官钰左手反扣在刘彻的左肩上,刘彻右手扣在上官钰的上官钰的左手关节处,又以左手牵制上官钰的右手,俩人便僵持着。
阿娇趁着俩人动手之际,便偷偷地把上官钰带上马车的长剑解开,透过马车的隔板下,划着马车的车轴,阿娇看着上官钰和刘彻僵持在那,又替刘彻担忧又想过去帮他,可又不能放弃现在唯一能救他们的办法。阿娇拿剑划车轴的手就更加用力了。
上官钰看着阿娇,但自己被刘彻牵制也只能看着阿娇,上官钰心道:以现在马狂奔的速度如果车轴断裂,恐怕三人都得受伤。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阿娇每一刻都感觉自己再划一下车轴就会断裂,可每次都没有断开。
韩嫣退敌后带人赶上来先追上平阳的马车,毕竟车架不比单匹马快,看着跟上来的平阳心道:“这平阳公主来干什么?”不及多想便策马带人追去。
阿娇感觉自己已经使不上力气了,可她看着和上官钰僵持的刘彻心里就更急顾不得自己的虎口因用力过长过猛而裂开流血,一心要救她的彻儿。只听“咔”的一声车轴断开,马车翻飞,三人从车中甩出,上官钰和刘彻都是习武之人,应变又快在马车翻倒的那一刻俩人便同时跃起。
阿娇一个心思在刘彻身上,车轴断裂不及思衬便一个前跌,磕在马车上。马车翻飞阿娇再次的被甩向马车的另一侧。
刘彻跃起之时,松开上官钰伸手去揽阿娇,谁知马车这时便以侧翻,阿娇已被甩到另一侧,伸手只扯到阿娇的衣袖生生的拽下,阿娇已被甩了出去。刘彻道:“阿娇
“阿娇陈桥一声急叫,他策马追来便看到马车车轴断裂,马车翻到的情景。看着阿娇被甩出马车外,额头撞在一方石头上。陈桥挥起银枪道:“给我杀,一个不留众人陷入混战。
平阳陈姝韩嫣韩则到时就见到刘彻抱着满头是血的阿娇,陈姝立马扑过去哭道:“娇娇,娇娇没事的,娇娇别怕,娇娇
上官钰在混战中听见陈姝的声音向她望去,凄凉一笑他们终究是错过了,是不该遇上的,平阳看到刘彻没事,便对玉琴使了个眼色。玉琴点头会意走到韩则身边道:“韩大人,是那个人害了娇翁主韩则顺着玉琴手指的方向看到混战中的上官钰,就听玉琴说:“公主要韩大人射箭取他性命
韩嫣伤后有连杀三人,陈桥因着妹妹受伤,一心愤怒连杀五人,韩嫣道:“好样的
“彼此彼此”陈桥看着韩嫣道。俩人有此番合作一种英雄相惜之情生起。
韩则挽弓搭箭,一搭三箭射向上官钰,上官钰一剑削断一支羽箭,闪过躲避一支,
又一剑砍下一支,可韩则的第二次搭弓的单只箭羽才是直取要害,上官钰不及躲避便已射进胸中。
陈姝扯下自己的衣服替阿娇把头包上,和刘彻一块扶起阿娇,抬头时便看见韩则的羽箭直取上官钰的心口。陈姝喊道:“不要….”
上官钰中箭看着满面泪水的陈姝,凄凉一笑唇形动了动,像是在说什么,又好似什么也没有说,便缓缓倒下。
韩则听得陈姝的一声不要,看着泪流满面的陈姝仿佛明白了一切,苦苦的一笑。
陈午和馆陶听这下人禀报说太子和翁主进府了,不等下人说完,佩心扶着馆陶,刘娥和贾氏扶着陈午,乐巧之桃等一众人便出来迎了。
刘彻抱着昏迷的阿娇和一众人进堂邑侯府时,馆陶哭着迎上来,看到刘彻怀里昏迷不醒的阿娇道:“娇娇,我的娇娇刘彻抱着阿娇边走边对馆陶说:“姑姑,赶紧派人去请太医来
“好好好,我这就派人去。“馆陶抹着泪说。
佩心在一旁对馆陶说:“长公主,奴婢已经派人去请了
乐巧便率先跑进阿娇的闺阁把床铺整理好,刘彻抱着阿娇进了闺阁放到床上,馆陶和陈午扑到床前,陈午说:“阿娇,阿娇受苦啦
馆陶也是泪眼簌簌哭着唤着阿娇,刘娥和贾氏俩人也都流着劝着陈午和馆陶,陈姝看着床上不省人事的阿娇,想着死在自己眼前的上官钰,是自己的丈夫亲手杀了自己最爱的男人,所有的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韩则的那一箭,上官钰缓缓倒下的身形,阿娇从马车中甩出后满面是血的容颜,忽然觉得口中一甜,生生的把血咽下。
韩则看着一直看着阿娇流泪的陈姝,想她心中现在定是怨恨自己,那一刻他看到平阳眼中的得意,他便明白这一箭怕是平阳故意安排的,要不然陈姝怎会无缘无故的跑去,而不是在堂邑侯府等候消息。他看着陈姝的身子微微一颤便上前扶着,陈姝看他一眼,挣开他扶着她的手,任由身子偎在尔白的身上。
这时之桃带着御医进来禀报:“太子殿下,长公主御医来了
奉太后和皇上的旨意前来的两位御医正要跪着行礼,就听刘彻说:“都什么时候啦,免啦!快瞧瞧阿娇怎幺啦现在
御医上前一个为阿娇把脉,另一个则翻开阿娇的眼睛看了看阿娇的瞳孔。馆陶就趴在床边拉着阿娇的手不停地唤着阿娇的名字。
守在船边的刘彻问:“怎么样啦
太医摇头叹气:“翁主头部受到撞击,这要看醒来后的情况,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刘彻问。
“这…”
“这什么啊!直接说!”馆陶吼道。
“只不过翁主能不能醒来,或者是什么时候醒来
“什么叫能不能醒来?”馆陶吼道:“养你们都是干什么的,阿娇要是醒不过来,你们就不用活啦!”
俩太医跪地叩头:“长公主息怒,太子殿下息怒
刘彻双拳紧握一字一句的问:“你们可有什么办法?”
俩人对看一眼道:“现在唯有刺激翁主的知觉了,这样或许能帮翁主尽快醒来。只是…”
“只是什么?说!”刘彻咬牙。
太医跪在地上看着馆陶说:“还要请长公主暂时回避,臣怕长公主看着不忍
“我不回避,我是阿娇的娘亲,我要陪着她。有什么法子你尽管用,不用管我
“长公主臣要每隔一个时辰便要为翁主施针一次,长公主在恐怕….”
陈姝上前劝说:“阿母,你先回避一下吧,我在这照看着阿娇呢
刘娥也说:“是啊阿母,这有我和姐姐呢,你就放心吧
馆陶哭着说:“不,太医,你尽管医治,我在这陪着阿娇,我要陪着又转头看刘彻说:“彻儿,姑姑不能不陪在阿娇身边啊,你跟太医说姑姑要留下
太医看看刘彻,刘彻看着哭的嗓音都变了的馆陶,深吸一口气对太医点点头。
太医拿出银针摆在床边说:“把长公主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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