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还可以变化为藤蔓吧?”
“那又是不同的能力了,”宿徙萍解释道,“那不需要燃烧我身体里储备的金属,而需要用我的能量去润泽一种木苗,我从自然界中取得其原型,并使之生长出来。”
“很不可思议的能力。”芮澄芳惊奇道。
“我会继续探索自己的能力,”宿徙萍看向巩临登,“巩教授?我想我应该离开了。”
“嗯?”巩临登之前似乎沉浸在圣石所映射出来的文字之中,现在如同大梦初醒一般。
他把圣石还给宿徙萍。
宿徙萍问道:“我们得到了什么?”
“还需要一些时间,”巩临登回答他,“一些我们认为已被翻译的文字可能需要重新去思考其涵义。”
“我还会再来拜访的,”宿徙萍对他们说,“现在我知道这个地方了。”
芮澄芳感激地说:“感谢你接受我的采访。”
“我也很高兴能渡过这一段时间。”宿徙萍起身,向他们告别。
“我们能拍上几张照片吗?”芮澄芳举起相机。
“没问题。”
……
“这里发生了什么?”宿徙萍走进校刊社的办公室,里里外外挤满了人,他不得不费劲地穿过整个办公室,来到芮澄芳与魏德正身边,“我想生日庆祝提前了?”
“你不知道你错过了什么。”芮澄芳得意地对他说道。
“我错过了什么?”宿徙萍装出好奇的表情。
“你不会相信的,面具人的独家采访?”魏德正说道,“建瓴中学校刊史上最具冲击性的一页由芮澄芳创作!”
“面具人?”宿徙萍张大了嘴,“你是怎么做到的?真了不起。”
“目瞪口呆不适合你,”芮澄芳笑着说,“面具人比我们想的要平易近人,也多亏了谢勉昂能联系到他。”
“那么这些人是?”
“各大报社的记者,我们有一个共通的情报网络。”
“那么他们是来采访你的了?”宿徙萍说,“从一个记者转变为采访对象,感觉如何?”
“对我来说真是新鲜。”芮澄芳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去和别人谈话。
“看看这里,”魏德正对宿徙萍说,“就像那么一回事,我们做的好像不只是一份校刊那么简单。”
“从我们把石头与怪物联系在一起那时候开始,我们就领先一步了。”宿徙萍提醒他。
“那不一样,”魏德正啧啧称奇,“面具人可不是一般的明星,他是真正的大人物,活生生的传奇。”
“你看起来很崇拜他?”
“谁不崇拜他?一个能把怪物揍得满地找牙的超人?不过你放心,我依然崇拜你,你是如此可靠,我们身边的英雄,嗯?”
宿徙萍舀起样刊瞧了瞧,“又能翻译出新的文字了。”
“如果能找到怪物的弱点就好了。”
“弱点,”宿徙萍用指尖弹了弹手上的纸张,“怪物已经有一个弱点了,它们的身躯在某一时刻会出现裂纹,但是,只知道这一点面具人可无法打败它们。”
“别那么悲观,古代民族曾经打败了它们,我们只要再做一次就好了。”
“你说得对,”宿徙萍点点头,“只要再一次将它们……”
“嘿!”魏德正捶了他一下,“你这样子就好像要亲手去消灭怪物似的,放轻松一些,伙计,不要总是心事重重,一切交给面具人和军队。我们应该想想快乐的事。”
“快乐的事?”
“澄芳的生日,值得好好庆祝一番,不是吗?”魏德正说,“我们虽然才认识了那么一小段时间,但好像已经非常熟悉了,你明白那种感觉吗?就像那种几十年的老朋友。”
宿徙萍笑起来:“你才渡过了那么十几年的人生,你不知道真正的几十年的老朋友是什么样子的。”
“但是,你和我,还有她,会成为那种老朋友,不是吗?”
“毫无疑问,”宿徙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现在,让我们看看这份样刊还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
宿徙萍在噪杂的环境中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最后,他满意地看着又一份新样刊诞生。
“面具人是个怎么样的人?我是说,你接触了他,对他的印象如何?”他向芮澄芳试探道。
“嗯……”芮澄芳作出思索的样子,“你已经够高了,但面具人好像更高一样,嗯?也可能是我的错觉……他的声音有力,让你一听就知道他是个人物。”
魏德正插嘴道:“你一定很后悔没有见到他。”
“我相信还会有机会,”芮澄芳说,“既然面具人已经打开了心扉——”
“你说‘打开了心扉’,”宿徙萍笑了笑,“听起来他就像有自闭症似的?”
“我可没这么说,”芮澄芳挥了挥手,表示否定,“我只是觉得他或许会有些孤独,他把自己隐藏在众人之间,孤身与怪物搏斗,除了最亲近的人,他什么也不能说,他一定承受着不小的压力。”
“可他对你倾诉了,”宿徙萍说,“这是一个好的开始。”
“但愿如此,”芮澄芳眯着眼睛,视线大概落在了躲在某处的面具人身上,“我们应该把他从角落里揪出来,把他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那才像一个英雄。”
“他面对的是怪物,不是罪犯,”宿徙萍笑着提醒芮澄芳,“再怎么张牙舞爪,也吓不退怪物。”
“那可以激励人,激励士气,”芮澄芳说,她那特有的“芮澄芳视线”落到了宿徙萍身上,“……你也应该尝试着做出改变。”
“我?改变?”
宿徙萍摊开手。
“加点鲜活的颜色怎么样?让你这个人显得更立体。”
“你说这话可没用,”魏德正笑着说,“我们的宿徙萍从不在意这些东西。”
芮澄芳问:“为什么不?”
“我把心思放在拯救世界上面。”宿徙萍半开玩笑地道。
“得了吧,”魏德正搂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可不是面具人。”
“就这么决定了,”芮澄芳站起来,“我们去给徙萍挑几件衣服。”
“我没钱买新衣服。”宿徙萍掏了掏口袋。
“你或许忘了校刊社的工资?”芮澄芳这样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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