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尽义对他们释放了脉冲。
宿徙萍冲上去,燃烧第一种金属,他迎向那脉冲,撞击这股能量,电磁脉冲缭绕着他的全身,没有波及另外两个人。
“嗯?”
张尽义讶然地看着他们。
谢勉征搭箭就射,但张尽义比一般的落石人更强,他一挥手,一股脉冲急扫而过,将那支箭扫落在地。
在宿徙萍的认知中,电磁脉冲的威力在于破坏电子设备,但张尽义所操纵的能量要更强。
张尽义再次聚集着那种能量。
——“危险!”
宿徙萍扑向了他,抓住了他的手臂,释放了第二种金属的能量。
波!
他听到一个声音,好像一个无比巨大的泡沫在他眼前破开。
张尽义又一次消失了。
……
“惊心动魄的一天,是吗?”芮澄芳回望了一眼监狱。
宿徙一副萍心有余悸的表情:“你安然无恙,这是唯一值得安慰的事。”
“该被担心的人是你。”芮澄芳停下来,认真地盯着他,盯得宿徙萍脊背发凉。他不敢面对芮澄芳那渀佛可以洞悉一切的目光,但他又不能低下头去,那会显得他心虚。
“怎么了?”他勉强笑道。
芮澄芳用她纤柔的手握住了他坚实的手,“你真的没事?”她担心地说,“我看着你冲向张尽义,我看见你的身体闪闪发光……”
“你看,我好好的。”宿徙萍安慰她,“我想他的攻击覆盖得并不全面。”
“那么后来呢?看起来就像是你把他打跑了。”
“我可做不到,我可不是面具人。”宿徙萍尴尬地说,并在心底责怪自己为什么提起“面具人”,那会让芮澄芳产生联想,“我想,张尽义身上出了点故障,他就像一具精妙的仪器,是吗?”
芮澄芳放开了他的手,“你没事就好,”她犹犹豫豫地说,“你总能大难不死……”她停顿了一下,“我渐渐都要相信上天在佑护我们呢。”
“谁知道呢?”宿徙萍故作洒月兑地说,“世上还有许多我们不曾了解的事。”
“面具人、怪物、落石人……”芮澄芳叹了口气,“你说得对,我们的身边有许许多多的谜,在更远的地方,有更多的谜,这颗星球被谜所包围着,人类仍未能揭开其万一。”
“我记得你喜欢未解之谜,对吗?”宿徙萍笑着说。
“现在,我所能接触到的最大的谜团,就和我并肩漫步,”芮澄芳瞧了瞧他,“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解开?”
宿徙萍被吓到了,他剧烈地咳了起来。
“别那么紧张。”芮澄芳拍着他的背,“你就像一只要被送上实验台的小白鼠,别担心,别那么害怕,姐姐不会害你的。”她的语气轻柔得就渀佛在安慰一个被吓哭的小孩子。
“嗯……”宿徙萍缓过气来,“总会有那么一天,合适的一天,你会知道我的全部秘密。”
“包括你的心中所爱?”芮澄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什么?”宿徙萍吃惊地道。
芮澄芳转了转眼珠,“我看得懂你的眼神,你看着她的时候的眼神。”她狡黠地说。
“我也不清楚。”宿徙萍含糊地说,“我只和她说过那么几句话,但是……”
“一见钟情,”芮澄芳望向远方,“那是一个很美丽的故事。”
“你能理解?”
“当然。”芮澄芳了然地说,伸出手指头戳了戳宿徙萍的腰,“即使是你,徙萍,一个当代隐士,也会有爱上某个人的时候,爱情总是来得那么不可思议。”
……
宿徙萍看着报纸上的标题,害怕地闭上了眼,过了一会,他才缓缓睁开眼,强迫自己去面对事实。
又一个女孩被杀了,被残忍地杀害了。
他一点也不害怕凶手,他害怕的是坏消息,他多么希望凶手会找上他,挑选他作为下一个目标,然后,他就可以把凶手的骨头打断,再交给警察。
“也许直接就把他的脑袋拗下来?p>!彼掎闫甲鹤旱叵搿?p>
可凶手挑选的对象无疑是那些柔弱的女孩子,天真,不谙世事,易于上当受骗。
芮澄芳走进办公室。
“你看见新闻了?”芮澄芳观察着他的表情。
“你早知道了?”
芮澄芳神色镇定。
“下课的时候,我用手机上上网。”芮澄芳推开椅子,坐下来,“而且,我们不是早就想到了吗——一个连环杀手。”
“得有人做点什么,”宿徙萍焦躁不安的说,好像有一团火在他的心头上燃烧,“不能就这么让凶手一次又一次地得逞。”
“一个英雄,在最后关头从天而降,一拳把罪犯打翻在地……”芮澄芳这样说,打开电脑,“可是,面具人在这件事上也无能无力。”
“他只是与怪物搏斗。”宿徙萍说。
“事实上,比起一个私家侦探,我更相信警察,专业人士总是值得信赖。”
她抬眼看了一下宿徙萍。
“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虽然,你有破案的天赋,但你不能把所有案子都揽在身上。”
“那么你呢?”宿徙萍稍稍觉得心情和缓了一点,“我能看得出来,你和我一样关心这件案子。”
“因为,”芮澄芳抿着嘴,“我或许是世界上最后一个听到她的声音的人了,除了那个凶手。”
“那就算为了你,”宿徙萍说,“我也不能对这件事置之不理。”
“好高兴,快过来。”芮澄芳笑了,对他夸张地招手,“坐到我身边。”
宿徙萍拖着椅子,坐到她的身边。
“看看警察叔叔们怎么说?”
“警察会在网络上讨论案情吗?”宿徙萍吃了一惊。
“不是那么显而易见地公开讨论,”芮澄芳敲下回车键,“但是,只要你有门路。”
她得意地把屏幕偏过来,好让宿徙萍看清上面的内容。
宿徙萍皱着眉,好一会,他说:“我看不太懂,就像是超前的现代诗一样……”
“一些类似术语的东西,”芮澄芳说,“这是他们的最后的加密手法。”
“这是什么?一种酒的名字?”宿徙萍指着屏幕上的一句话。
“实际上,是迷药。两名死者体内都发现了迷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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