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小西醒过来,揉着疼痛欲裂的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是在自己的房里醒过来的。她甩甩混沌的大脑,努力回想。记得昨天杜若酩酊大醉,她也喝了不少酒,然后……出租车……架他进屋……两人一起摔倒在床上……
就在她想起昨夜的一些事时,一条长腿突然搭到她的腰上,吓了她一大跳,酒醒大半。这腿,莫非是杜若的?他们俩摔倒在床上后,没做出什么出人命的事吧?她掀开被子偷偷看了一眼:“还好,衣服都在
她轻轻搬开那条长腿,将它移走,才敢转身去看同床共枕一夜的男人。
此刻,杜若正平静地躺在她身旁,昨天醉酒的儿狼狈样全消,干净得像个孩子,只是浓眉紧锁。单小西真想伸手去抚平他眉心的“川”字。他们两个,都在别人的爱情外徘徊。她与她爱的男人,竟然同病相怜,想起来未免有些可笑。
单小西侧躺着,安静地欣赏着杜若的睡颜。这个男人虽然没有顾朝那么英俊帅气,却也是隽秀儒雅的一只金龟。
“莯初……”杜若突然伸出长臂,用力抱住单小西。
“杜若,我不是……”单小西想要解释,可是杜若已经低下头吻住她。单小西的脸腾地一下红起来。可能因为她豪爽帅直的性格,所以男人只把她当朋友,她活了二十八年还没有真正接吻的经验。“杜若……我是……”
杜若突然停止所有动作,趴在单小西身上,像是又睡过去了。
单小西捂着剧烈跳动的心,悄悄推开睡死过去的杜若,穿上鞋子,无声无息地下地,赶在杜若睡醒之前匆匆跑出他的别墅。
许久之后,杜若睁开眼睛,迷惘地看着天花板。他刚才竟然做了一个梦,梦到莯初被他抱在怀里亲吻。唇上的热度跟真的一样,可是他知道那根本不可能。莯初跟顾朝在一起。
他坐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金丝眼镜戴上,刚要下床去洗漱,就看到他旁边的枕头上有一根染成粟色的头发。
粟色?
这长度像是女人的头发。
一向有洁癖的他,从来没让外人上过他的床。这根头发从何而来?
昨晚,他喝到迷糊,连怎么回到家都想不起来。小西也陪着他喝了不少酒,他记得最后的画面是他们一个抱着马桶、一个抱着洗脸盆,比吐。
难道是小西送他回来的?
他取来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八点半。他立刻从床上坐起来,用力揉了一下脸。这些年,他的生活极其规律,每天不需要闹钟都会准时五点起床,然后晨跑,吃过早点去上班,九点半股市开盘,用他能点石成金的手指操控股价涨跌。今天是他第一次晚起。都是失恋惹的祸。
想起昨天莯初与顾朝可能已经发生了什么,他的心便又开始疼痛,就像被蜜蜂螯了一下,初时只是一下刺痛,可是之后却开始肿胀,痛意蔓延至四肢百骸。
真希望这世上有一种止痛针,能治疗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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