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荛还是没有停下自己进食的动作,每次下咽,男子都感觉到手心特别的异样,许清荛知道自己的脖颈处挂着一根项链,可是她没有掩饰,看不看得见,都不是她能够左右的。
男子的手并没有在许清荛的脖子处多流连,可是他却没有收回手,顿了顿之后,他开始解开许清荛的衣服,而许清荛最后一块点心,已经被她吃完了。
她停下动作,抬起眼睛看向了认真研究着她的男子,说实在的,她现在的身子一点儿女性的特征都没有,这些日子被投喂的还算可以,可也仅仅是这些天而已。
许清荛没有从男子的眼神中,找到那种可怕的占有,并没有阻止或者抗拒他的动作。
很快许清荛就只被剥得剩下一条内裤了,她身上大大小小,纵横交错的伤痕,很多致命的地方都有留下伤疤,简直不忍目睹。
许清荛被研究了一遍,似乎没有发现他想要的东西,最后还是被他完好地穿上了衣服。期间除了许清荛疑惑的目光之外,任男子作为。
又持续了几天被喂食的日子,而那个男子也没有再出现。
因为在地牢里生活了太久的缘故,许清荛夜里没有熄灯的习惯,一盏小油灯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可是此时却开始渐渐摇晃了起来,窗户被推开,一个身影潜了进来,一步一步地靠近许清荛。
许清荛唰地睁开眼睛,又马上闭上。
“你是我的,不管是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就算是他到了地狱里,也要把她带上,霍八爷的声音响在许清荛的耳侧,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许清荛不适地皱起了眉头,
霍八爷手往许清荛胸前的一个地方一指,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了全身。
许清荛被他包裹在被子,抱着飞快地离开这个房间。
霍八爷对这个地方很熟悉,很巧妙地就躲开了隐藏在暗处的侍卫,飞快地按着设定好的路线离去。
许清荛麻痹的全身。在特殊气流的流转下,已经渐渐恢复了,不过霍八爷可以带他离开,也是她想要的,她将气团集中在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有必要她会助他一臂之力。
可是不消一刻,向着她的方向而来的脚步声越来越多,也说不上多失望,她的人生好像被设定好了似的。她以为要死了,可还是没有死了,明明就要逃成功了,可是临门差一脚,又失败了。
这次也是。不是失望,只是习惯了……
霍八爷脚步一顿,停了下来,被酒精麻痹的大脑,一瞬间霍然清醒,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后怕,他就算再不甘。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行动的,或者他应该计划更周全一点儿。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将许清荛看是他的所有物了,按照他以前的做法,他肯定会活活打死她,或者直接卖了。赔偿他的损失。
可是他没有,那天晚上,在黑夜之中,出刀果决,目光沉寂。染血的女孩,似乎环绕上了某种让他热血沸腾的光环,他舍不得她死。
许清荛的生命力也足够顽强,一次次都活了下来,他从来没有听过她声音,有的时候,他也会去看的,是的,只是看着,当然更多的时候,是鞭打。
他只能病态地从鞭打找到存在感,因为他从来没有在许清荛的眼中看到过他的影子,也许只要打得多了,她就会记住的。
许清荛是他的,一直都是他的,他在等她长大,他让老妪给她充足的食物,他等着要享用他的女孩。
可是……
他在前几天才知道,他的女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挖地洞了,要不是被少主发现,她很可能就从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可是这些都过去,少主不知道看上了她什么,他见不到她了,很可能永远也见不到了。
他心底在抓狂,可是他却不敢有任何的表示,他要疯了,要疯了……
他气冲冲地跑到地牢,可是那个安静的角落,依旧安静着,那个女孩却没有了,他在眼皮子底下养了好几年的女孩没有了。
他在地牢里喝着酒,不知道许清荛残留的气味迷了心智,还是酒精蛊惑了头脑,他凭借着对这里的熟悉就来了。
他把背上的许清荛放了下来,解开裹着的被子,近乎贪婪地看着许清荛,穿上了新衣,洗干净了的许清荛,真的很漂亮,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肤色,甚至能看到里面汩汩流动的血管,他有一种把许清荛吞入月复中的*。
一个冷冷清清的男子站在月中,看着霍八爷的动作,不满地皱起了眉头。
一把匕首扔到了霍八爷的脚边,男子甚至不说话,霍八爷就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他背叛了他们,他已经没有任何活下去的筹码了。
匕首被霍八爷握在了手心,近乎痴迷地看着许清荛,匕首毫不犹豫对着自己的月复部插去,一下子拉拔了出来,反手却对着许清荛捅去,他的女孩要陪着他一起死。
许清荛握住了霍八爷刺过来的匕首,她不喜欢霍八爷看向她的眼神,一开始就不喜欢,握住匕首之后反转,直接刺进了霍八爷的心脏,许清荛的眼中没有一丝多余的感情。
匕首被许清荛拔出,血液飞溅了出来,而霍八爷也霍然倒在了地上了。
“把匕首放下,”
围过来的侍卫当中的领头人说着,可是许清荛似乎没有听见一般,依旧握紧了匕首,如果是霍八爷,许清荛觉得自己有机会逃生,可是眼前的这个人,许清荛不觉得自己还能顺利逃走。
她这些日子调养得已经够了,她没有忘记她似乎与生俱俩的战斗本能,一把匕首对许清荛来说如虎添翼,虎虎生威,不断地收割着这些护卫的生命,比他们养了十多年的杀手还要厉害得多。
许清荛似乎认准了月中清冷男子的方向,一步一步向着那里靠近着。
“已经三天了……”
在石林中的木隽逸开口,目露深沉,“我们最后一次进去寻找,若是找不到,我们只能先离开……”
木隽逸的话并没有得到阿零和葡萄的回应,葡萄是一贯的沉默,而阿零则是出现了恍惚的状态,混混沌沌,能记住的东西不多,听到木隽逸的话,她飘忽的眼神,凝聚了一刻,又继续飘忽了起来。
“我去找,你带这个女人,先到聚英阁……”葡萄说完,并没有等木隽逸做出反应,直接化成了雾气消失在了这里。
葡萄一步一步向着法阵的中心而去,他的头发不断地拉长,而他也不断地长大,一个身高八尺的紫发男儿出现在了阵法的中央。
他和葡萄不像……
两颗黑葡萄一般圆滚滚的萌动的眸子不见了,换而是一对锐利,冰冷的竖瞳,纯黑的眸色变成了墨紫色,一袭黑色的长盔甲,也包裹不住他那锐利的煞气,而他的后背突然鼓起一个肉包,一下子张裂了开,一对黑色的肉翅暴露在了空气中,葡萄浑身的气息冷酷而黑暗,像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神。
从他进入这里开始,石林的气息就变得非常的不稳定,似乎随时都会发生大暴乱,葡萄的竖瞳一下子放大,呈现出奇怪的符文,所有的巨石都开始以某种规则围着葡萄转动了起来。
在木隽逸和阿零追过来的时候,只能看到暴乱的石头,却无法深入中心,他目露沉思,他一直都知道葡萄不简单,他熟读天一宗的所有宗卷,可是里面出来没有出现这样一号人物,他的出现,许清荛的出现绝不是偶然。
巨石的速度转到了一定程度之后,看起似乎趋于静止了,石林的中心出现了一个黑洞,长大的葡萄没有任何的犹豫一步踏入,一瞬间之后,所有的巨石恢复原样。
木隽逸和阿零又在这里转了几圈儿,都没有任何的发现,他看着越发浑浑噩噩的阿零,只能先带着她离开了。
“许清荛,希望能在聚英阁看到你……”
许清荛将气团分成了四股,分别往四肢而去,急速地向着她认定的方向而去,她的脑袋中出现了一个熟悉有陌生的声音,杀人不需要华丽的招式,最省力的蓄势,最简洁的出招,最致命的弱点,仅此而已。
男子身上的匕首本就不凡,可是此时却让人惊艳之极,许清荛几乎是例无虚招,每一招出去,必然要收割一个生命。
“少主,请退到安全的地方,”
几个围在男子身侧的侍卫低声说着,他们本可以放出弓箭手的,可是少主却挥退了这些人,而本来是叱咤一方的铁卫,在许清荛的面前居然是如此地没用,根本就不能阻挡许清荛前进的脚步。
许清荛已经出现在了男子的身前,只有两步远的距离,蓄势而上,没有任何的迟疑,今天不能生,就是死。
从她握住匕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没有任何的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