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李建今天并没有看到花有大小便,也没有闻到屎尿味道。他依然要把花的擦洗一遍,这是每早必备的活计。李建小心翼翼地分开花的两腿,欲把沾湿的布头伸进下面。当他刚刚用湿布接触到花的下面时,花突然醒了,一种肌肉收缩的反应使花的微微动弹几下。
李建只顾擦洗,并未细致观察出花的反应,他又抬起花的一条腿,擦洗花下面。今天好生奇怪,当李建举起花的一条腿时,他的手感特别舒服,那是一条白皙并变得润滑的女性小腿肚子,异样的感受瞬间令李建无法自持。
李建捏紧手里的细软之物,第一次抬头想仔细品味女人的前胸和漂亮的面颊,他的眼光和花相遇了。
李建惊讶的不知所措,因为花睁开了双眼,那是极其迷人的一双带着忧郁和羞涩以及深感无助的眼神。
李建握住花的小腿的手差一点松开,他急忙用另一只手托住。花没有力气说话,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李建两手紧握花的小腿,转眼一想这动作属于多余的,难免让躺着的女人难为情,就轻轻放下。
“你可算醒了,老天爷啊!”
李建望着花说出此话,他意识到花在他面前是光溜溜的,就把被子合上。花这才恢复常态,感觉自在一些。
“多谢
花从嘴里挤出两个字。这两个字对李建来说,无疑为最大的奖赏和安慰,他竟然心头一酸,眼泪排成两行滚落不止。花想翻身,怎奈毫无力气。
“谢什么啊?只要你能恢复就好啊
李建一副诚恳的样子,花也自知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自己是个女人这个现实。
“周,知县,怎么样?”
花首先过问情哥哥的情况。
“这个我不知道,你在此昏迷了一个多月了,我没法子出去打探消息,也不能赶回固县,不过放心吧,我凭感觉周知县肯定打了胜仗
“嗯,好
花的眼睛透露出喜悦,她相信周哥哥定能取胜,问问李建也是一种祈愿。在李建转身预备早饭时,花闭上眼睛想象周吉的神勇。“稳定了边关以后呢?”花在心里询问自己。
她想到周吉肯定要会都城了,皇帝会招他为“驸马爷”,这胜利以后的情景简直撕咬她的心,因为这就是意味着她从此不得近身于周吉。从前那种默契和欢快消失不见,再也寻不到。
花无法暴露自己的身份,若是暴露就很难接近周吉,不是说周哥哥躲避,而是他周围的人会设立一堵围墙。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就这样演戏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也许离开情哥哥是唯一的解月兑,哪怕是在远处遥望他。
热乎乎的肉汤端过来,花想起身却怎么也办不到,浑身牵动得撕裂般疼痛。李建把汤递到花的嘴边,开始喂她。花这次的早饭吃的格外多。
吃完饭,令花难堪的事情接踵而至,她需要排解,李建不得不帮助花抬起。花顾不得羞涩,接受李建的忙碌。
就这样又养了一个月,花算是可以站起身来。
她穿上李建偷来的大号服装,在李建的搀扶下在洞内散步。为了彻底恢复身体的健康,他们还不能立即出发前往固县。李建一直君子般细心照料花,自打花初步恢复健康,小小的山洞里充满温馨和笑语。
由于每天都要保持洞内的温度,李建白天不停地出去砍柴,他不会走远,因为心里惦念花。李建每天都能搞到野兔子、山鸡,运气好的时候还能捕到狼和野猪,着实的美味并使得花的身体康复加快。
严冬不知不觉降临,一夜之间大雪封了山。洞口也被厚厚的积雪封堵。洞内储备的食物完全可以熬过冬天,就是木柴不够用,况且排烟道被大雪堵塞,洞内烟雾弥漫呛得他们直咳漱。
李建愁眉不展,忧虑该如何度过这最困难的日子。
花看出了李建的心思,主动提议减少引燃木柴。看起来白天还好说,夜晚就比较难堪,洞里的被褥毕竟太少,动物的皮毛也不足以完全盖住入睡的李建,仅有的偷来的被褥是花享受的。花在下半夜也畏惧寒冷,冻的直哆嗦,何况李建。
“李公,不如我们拥抱着入睡,还能暖和一些
花不能讲究过多,严酷的环境也逼迫她必须做出选择。她不能只顾自己而对恩人于不顾,况且她也难以忍受夜晚的冰凉。
得到请求和允诺,李建似乎还有些犹豫。他站在黑暗里不停摩擦身子和手掌,以图取暖,也在考量花的邀请成为现实后意味着什么。
“不要紧,别想那么多,我们要生存下来。你为了我继续停留在这里,我挺感激的
“那,到时候可别告诉周知县啊
花一听见李建说出此话,一下子开心地笑出声。
“周知县如何管得了这种事情呢?一是环境逼迫我们要如此,二呢,周知县是俺的哥哥啊
“不是情哥哥吗?”李建大胆地问。
“哈哈哈,周知县并不知道俺是个女人。他一直把我当成一个不懂事的男孩子啊
“原来是这样。你们是怎么样认识的呢?对不起,是不是我不该问这个问题
“该问。我是个孤儿,喜欢女扮男装,这样出门方便也能去女孩子不方便去的地方。有一天,我不小心惹了一个蛮横的公子哥,是周知县及时出手相救。我很感激,也开始了解他的为人,更喜欢上这个正直的哥哥,听说他要到固县当县令,我也跑来了
“奥,是这样。周知县一定是你崇拜的人物
“那当然了,谁不崇拜英雄呢?话说崇拜归崇拜,可没有猥亵的意思,再说周知县极有可能成为当今的‘驸马爷’,这是我在都城得到的消息
“周知县肯定能步步高升,此人深明大义又足智多谋。不过,你叫什么名字呢?自小就是孤儿,也够苦得了
“我嘛?小时候有人管我叫‘于薇薇’,这个名字我早就忘记了
花不得已顺嘴编造了一个名字,她羞于记录过去的不光彩生活,自从来到固县,她似乎已经埋葬了过去。
“薇薇,这个名字好听。以后我就叫你‘薇儿’
“你是什么情况呢?我说的是过去
“唉,别提了,现在我一无所有。我曾结过婚,新婚不久妻子就被恶霸奸污,她含恨投井自杀,我也杀了恶霸。父母也许早被王海他们杀了,即便是不杀我想也早饿死了。怎奈我不敢回去
“我们都不要提往事了,全忘记吧
“是啊,这日子要重新开始李建满怀希望地说。
花听到李建这句话,不禁心头一动。她也该有个开始,这个开始要和周吉划清界限,这不是说周吉嫌弃她而是自己自觉的躲避,那种爱只是埋藏于心底,不可以成为现实。
要是继续跟定周吉,早晚有一天自己会暴露出女人的身份,会令周吉难受。花不能耽误了周吉的前程,假如她返回都城,还要冒着武甲认出来的风险。眼前的男人,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李建身材魁梧,心地善良。
“快过来吧,别冻坏自己
花又发出邀请,令李建无法拒绝。李建开始把自己身边的动物皮毛聚集到花的周围,然后钻进花的被窝,他们都穿着外衣。一开始,他们背靠背,似乎要比独自睡觉暖和不少。等熟睡后,他们在睡梦中为了温暖而靠拢后紧紧抱在一起。
以后的情况大致如此,就是在每天早晨醒来后,他俩会小心地从相互的拥抱里抽身。李建虽然渐渐燃起雄性之火,可竭力做到控制自己,未有过分的举动,他们还都在保持一种兄妹的相处关系。
又一个月悄悄过去,大地开始回暖,洞内的温度已经不再冰凉,花的身体也彻底康复。
每晚睡觉时,他们习惯了继续在一个被窝,谁也不再提什么分开睡觉。花在这接近三个月时间里,接受了李建精心的照料,其心境由敬重和感激转变为对李建的信任和依赖。
李建照顾花,也渐渐成为每天必做的任务。他的心里,在衡量能不能下半辈子也这样照料她。这个薇儿,不但人长得漂亮,皮肤又白,还善解人意,恢复了健康的她更是光彩照人,只把小小的山洞辉映的五光十色。
“我能不能就这样一直照料你?”
一天临睡前,李建终于说出藏匿于内心多时的话。
“只要你不嫌弃我,我还能说什么呢?”
花说的是真心话,饱经沧桑的她多么渴望重新得到一个真正男子的爱恋啊。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只要你能看得起我李建,我李建就是有福了,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你在我心里是个真正的男子汉!”
“那就是你答应与我共度以后的岁月?”
“嗯,有个前提,我们谁也不要提及过去的事情。一切从新开始,好吗?”
“好!这山林会给我们祝福,是我们相爱的见证
李建激动得直拍手,想钻进花的被窝。
“今天做个纪念,我看就不要穿着衣服睡了
花坦然地说道,似乎说道李建的心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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