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苏斧送走了张继,当然,他没有告诉张继自己行动的具体时间,也加重了自己前去的口气。这让张继很无奈。
“老头子,你说,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做?”苏斧关好房门,将脖子上面的珠子舀出来,放在手心上,好奇地问道。
“小主人,放心吧,既然都答应了那个马俊林,不管再怎么样,都要去试一试。有我在你的身边,我会助你一臂之力。”
苏斧点点头,继续挑灯看着书籍。
第二日,苏斧与张继,还如平常一样,来到了天下院,颜夕结束了自己的晨训,来到了他们二人的跟前。
原来,今日的颜夕,还有自己的私事要做,这连续以后的两天时间,就让苏斧与张继二人回到灵力厢自行参修,遇见不懂的地方,两日之后再来请教他。
苏斧与张继点点头,默然的退出了天下院。二人行到前面的小径上时,张继用手模了一记额头,转头看了看苏斧,道:“苏斧,自从发现颜夕与辛烈二人的身份之后,我的整个人,都是充满了十二分的戒备,不知道你会不会有这个感觉?”
苏斧呵呵地笑了一笑,道:“张继,看不出来,你的胆子也不够大的。”
张继微微一愣,苦笑了一声,道:“苏斧,我只不过是说出心中想说的话而已。”
苏斧一愣,这一句话,好像是昨天的时候,张继在自己的房间内,苏斧对他说的原话,没有想到,他今天却舀来告诉自己。
“苏斧,我知道你是曹力那一边的人,与我张继是天生的仇敌,但是,我也知道目前自己的处境,明白事情的轻重缓急。所以,这个时候,我还是希望能够与你合作。”
苏斧摇了摇头,心忖:“谁知道你所谓的合作,到底指的是什么呢?”问道:“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张继一记苦笑,避开苏斧的双眼,二人一道朝前行走,渐渐地,就步入到了灵力厢。
今日这个时候,王啸正好开门,正在庭院中来回散步,时而颔首,时而抚模头部,好像在苦想什么棘手的问题。
“王师兄,你这是做什么?”张继上前来,打了一声招呼。
王啸转头看了看跟前二人,微微一愣,只是说道:“你们不懂,这个法诀上的一句话,我百思不得其解,想不明白,出来透透空气。你们今日没有授课么?”
“没有呢。”张继笑呵呵地回答道。
“苏斧,你过来,随我进屋。”王啸突然对他身后的苏斧喊道,苏斧点了点头,跟了上来。
张继看着苏斧与王啸进入到房间中去,他也没有办法,谁让自己的关系没有他好呢。他在灵力厢不得不承认,就是自己与其余武士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交情关系。而苏斧不一样,苏斧有王啸作为介绍人,混的还比较可以。
这个武士集团,本来也是有两派之争,不过,他们都很关注于自己的修炼,对于别的什么,根本就不感兴趣,只有在比较重大的集体活动中,才会形成比较明显的两派之争,可惜,直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机会一睹场景。
“苏斧,我问你,你怎么和那个张继走的如此之近,你难道不知道,他与你的身份不一样么?”
王啸关上房门,铺天盖地地就是对苏斧一阵责备。这让苏斧感觉得莫名其妙。
“六师兄,不知道,这样做到底有什么不好的吗?你也知道张继的身份背景?”苏斧对此还是有点好奇,毕竟,张继的身份,苏斧满心以为这些闭门修炼的武士们根本就不会理财呢,结果不然。
“你以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么?我们知道的很多,不然怎么知道谁是对手,谁是朋友。还有,我们并不是每天都在房门内的,也有很多时间去外面实地练习。这武技修为的提升,不是说每天在这里打坐就能有所提高的,还是需要到外面实际操作,当然,平时间的操作时间很少,一般就是考核的时候,和集体活动的时候比较多。”
王啸坐下,还是一脸怒容的样子,时而翘起胡须,抬头看了看苏斧,好像对苏斧与张继走近一事,很有意见。
“不就是信仰不同么,为何就不能成为朋友?”苏斧眉头一皱,上一次,也是王啸告诉他的,有关在四合院那二十多名弟子分派的情况,不过,现在听来,王啸知道的事情远远不止这些,并没有完全告诉苏斧。
“信仰不同关系很重大。因为富贵派是统治者,而贫农派是被统治者,两派的最初来源,就是互相对立的两个群体。当然,这种对立的群体关系,在一定的时候,是可以互相转换的。”
苏斧点点头,表示这话能够理解。
“但是,这对立的群体关系一旦发生转换,这种对立群体的仇恨,就会世代传承下去。而如今,我看正是这种关系的巅峰时候。”
苏斧皱眉,的确,对于这一段话,他不是很理解。
“看你这种神情,我就说明白一点,也是我上一次没有告诉你的过错。看你这个样子,好像还真不知情。”
苏斧被他说的话勾起了很大的兴趣,连忙追问道:“到底是什么信仰差别啊?六师兄,麻烦你说明白一点,我真的不清楚。”
对于这一点,苏斧虽然有过前世,可是也从来没有过问过这些,也与他前世本身就喜欢到处游荡漂泊,无心凡事有关吧。
“我要怎么说呢?好吧,我就说直接一点,因为贫农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有租借富贵派的东西耕种农物,才能够生活下去。而且,贫农的子民,没有选择的余地,女子,稍微漂亮一点的,就成为了富贵派交易的砝码,人生得不到半点自由,只有貌丑的女子,才能逃过一劫,不过也只能与贫农子民结婚生子……”
这一次王啸还没有说完,苏斧就举起了右手,示意他们住口,他心中已经明白了这是如何一回事。苏斧一抖衣衫,因为这等苛刻的条件,正是当年西番少数民族遭受秦国宗主国欺负的事实!
苏斧头脑中,似乎还有很深的印象,那就是作为一个西番少数民族,对秦国怀有刻苦铭心的仇恨!不管秦国人做任何的事情,西番人都会憎恨秦国人,因为他们双方之间的国恨家仇,不是做一点点事情就能够化解双方的仇恨。
苏斧没有想到,原来在这秦国大地之上,这贫农的生活水平,与外地藩属族民一样的凄惨。
“你明白了?”王啸见他举手,微微地一阵错愕,好奇地问道。
“嗯,我算是明白了,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的。好吧,我以后一定要小心与张继交往。”苏斧点点头,抬头迎上王啸的目光,点头回答道。
“你明白就好,我是今天早上听梁伟说及你们的关系突然很亲密,所以,我就故意在这里等你回来,幸好,你回来的还算早,没有让我等多久。”
“原来六师兄方才在外面的话,都是掩人耳目的假话。都是说给张继听的?”
“算是吧,我也一直都在房屋里面闭门修行,对于你的事情,也很少过问过,不过,你的父亲将你托付于我,我自然是有责任提醒你的。”
苏斧听到王啸提及父亲,当下想起了那东洋遁术之人的行刺之举,正好趁这个机会请教一下王啸。
苏斧当下低语,将一个名叫蒋云的武徒弟子,行刺自己的事情大致告诉了一番王啸,当然,提及那蒋云是遁术之人。当然,为了避免王啸质疑自己如何能从一个遁术高手的手中逃过的嫌疑,苏斧故意说自己跑的很快,看见对方显露出了原形就跑了。
基于这一点,王啸也是略有耳闻,也听说过苏斧的轻掠术很厉害,当然,怀疑归怀疑,不过,王啸也没有当面问及。
王啸听完苏斧的陈述,也是眉头一皱,显然,这事情的发展,出乎了自己的意料。试想,苏斧原本的姓名一事,整个秦山门之中,知道的也就只有自己三个人而已,为何会有遁术修者成了刺客,来帮助张氏政权刺杀苏斧?
“六师兄,你说我该怎么办?”苏斧征询地问道。
“你的身份有点危险,目前来看,你的修为也比较的低,如果要来避开一个遁术高手的话,还真有点困难。没有想到,张氏政权的人,这样快就查到了你的身份。”
“对了,六师兄,我忘记说一件事情了,就是上一次父王传个来的飞鸽,说是要我去行刺一个本地的官员,我想这件事情,是不是有关?”苏斧想起了林莹转告给他的话,现在想起来,一并告诉王啸。
王啸皱眉,问道:“你父王让你行刺的是谁?”
“安州城的大将军廖海。”苏斧回答道。
“是他,他是张末的拥护者。这事情还需要我好好斟酌一下。”显然,突然出现这样的事情,也让王啸有点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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