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分别坐定,苏斧看了看眼前众人,不知不觉间,眼角处,渗流出少许的晶莹剔透的泪水来,这些都是自己的朋友啊,是真正值得交往的朋友。众人当中,唯独那梁伟的出现,出乎了苏斧的意料。
此时,邝欢灵也悠然苏醒过来,朝着天空就呼喊道:“斧头,斧头,苏斧来了?”
苏斧脸上一红,他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严叔口中说道的女子,竟然是邝欢灵,不过这也很正常,谁让她对自己情有独钟呢?
碧水走到严叔的身边,小声问道:“二叔,你说的就是她吗?”
严叔点了点头,道:“这个女子与苏斧的关系看来不简单,即便是晕厥的时候,满嘴中,喊的都是苏斧的名字。”
苏斧尴尬地笑了一笑,走上前去,蹲在了邝欢灵的身侧,苦笑道:“邝姑娘,我在这里,真的不好意思,让你受伤了。”
邝欢灵瞪大了眼睛,吃力地站了起来,看了看苏斧,嘴角边,勉强地浮现出了微笑,道:“果真是斧头,你没事就好了。”
邝欢灵说到这里的时候,眼泪突然哗啦啦地就掉落下来,“哇”的一声,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思恋,直接双手张开,将苏斧给拥抱住了,才一碰触,猛地有喊痛起来,原来方才不小心,碰触到了她手腕处的伤口,她连忙回头,尴尬地看了看苏斧。
苏斧脸上略显愧疚神情,扶住了邝欢灵的双肩,劝说道:“邝姑娘,你现在是有伤在身,快躺下吧。”
邝欢灵突然伸出右手,将苏斧的手掌给紧紧我抓住了,她一脸期盼的眼神看来,只道:“不要离开我好吗?”
苏斧羞涩地低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碧水嘻嘻地笑了一笑,轻盈几步走上前来,看了看邝欢灵,又看了看苏斧,道:“邝姑娘,你放心吧,我蘀你监督他,他胆敢私自离开你的话,我绝对不会饶恕他的。”
苏斧脸上一红,立即朝碧水瞪眼,道:“邝姑娘,我这个人,的确是一位不吉利的人,我害怕连累你呢……”
苏斧还没有说完,身边的碧水当即举起手掌,飞快的动作,直接在苏斧的头顶上打了一记。
“怎么说话的,老二,快些赔礼道歉。我都能够看出来,邝姑娘是真心舍不得你。”
林莹等人在一侧,看见这等情景,都是掩嘴轻笑,在那木楼之前,原本还担心,这女子与苏斧之间,有种不清不白的关系。可现在看来,原来是自己多心了。
苏斧在碧水的软硬兼施的情况下,只得低下头来,模棱两可的回答道:“邝姑娘,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自己的身体,你看你,都伤成了这样,还担心我做什么?再说,你如果因为我而出了事情,只怕我一生都会愧疚连连的。”苏斧的表情严肃,绝非像是做戏之态。
苏斧的一番表演功夫,可不是吹牛的。当年在北蛮的时候,都曾经表演过给北蛮的使者观看,在前世的少许经验之上,稍微做戏,大部分人看起来像是真的一样。
苏斧在邝欢灵的后背拍了一拍,然后扶她躺下休息,总算是解决了眼前第一大难题。
苏斧起身,才走两步,那碧水就快速地追赶过来,凑近小声问道:“喂,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很重要吗?”苏斧白了一眼碧水,来到梁伟的跟前,未开口却先叹息一声。
“哈哈,没事。苏师弟,真的看不出来,你居然有如此大的背影,牵连到了这样大的动静。我算是见识了。”
“梁师兄,真的不好意思,将你也牵连进来了。”
“没事,没事。我就是与你多说了两句话,居然也成为了你的同党。不过,我现在看来,能成为你的同党,也算是一件相当光荣的事情。武使者,我做梦都没有见到的人物,居然在小京这个镇上面见到了。哈哈,果真是不同凡响。”
难得梁伟如此看得开,倒也为苏斧省心不少。
这地下室内,有三个房间,他们疗养之地,就在进门第一房间内,而里侧的第二房间,则是大伙吃饭闲聊的地方。此刻,为了让伤者休息稳妥,除了照看伤者的林莹与杨燕儿之外,其余人员,都到了里面商量眼下对策。
当然,在商量对策之前,苏斧与曹力、牟谦二人都互相引荐了西番来的两位朋友。严叔与碧水看在苏斧的面子上,对他们怠慢轻视自己没有过分计较。
“斧头,能够见到你安然无恙,真是太高兴了。”曹力当即打开话题,道,“那位武使者,估计不会善罢甘休,直到新国王继位之前,一定会想方设法将我们给找出来。”
此时,众人都已经知道张末之死的前因后果。那神秘的遁术武技修者杀掉了张末,唯一的好处就是希望秦国发生内乱,然后趁机入驻中原。
“其实,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因我而生,现在,我不愿意再看见你们为我而受到任何的牵连,时机恰当,我会去京城找那为武使者。”
“斧头,这就不对了。我们大家都知道了张末之死的原因,如果这位武使者决心封闭此消息,不管你去不去,我们也都是他必须除掉的人员。”
苏斧低头想了一想,道:“可对方是武使者,实力超群,我们这些人都不是他的对手,要怎么才能够让他放过我们呢?”
“其实,斧头,这个武使者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希望国家安定,秦国不要发生内乱而已。我们只要安静地登上一段时间,等新国王登位之后,宣布政策之后,大家就会渐渐将此事淡忘出去的。”碧水纠正道。
“还有,既然是遁术修者所为,你们我猜想,最近,东洋岛屿那边,一定会有所行动。”王啸点头道,“我们可以依次为条件与武使者谈判。”
“让我们去对付遁术修者?”苏斧皱眉道。
“正是。”
“不行,不行,绝对的不行。”严叔突然站了起来,大口呼叫不行。
“为何?”苏斧等人没有注意到西番客人在此的身影,突然听见,才惊讶莫名地抬头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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