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可怜么?宛容云峥陡然一震,登时被这个词刺得心头一痛,盯着眼前神色哀悯的女子,目光随之凌冽起来。
自见面一天来,从未见他露出这般表情,莲华蓦地骇然,手腕一颤,杯中几滴茶水便溅了出来。
他吓到她了么?
看她手腕一颤,云峥方才回过神来,眸中的厉色迅速褪去,他怔了半晌,侧眸瞧着她道:“以后,不要说这两个字好么?”
“对不起。”莲华长长吐了一口气。
云峥摇了摇头,“你不必去神针山庄找百草前辈,我知道噬血散的解法,只是不免还要烦劳姑娘帮忙。”
莲华闻言诧异:“你知道怎么解毒?”
云峥颔首,并没有多说什么。
看他不欲解释,莲华也没有再问,只点点头:“好,那等会儿你把药方写出来,我让薇儿出去抓药。”
“嗯,多谢姑娘。”
这一晚是盈月,清光如水。
月下的晚晴楼清如广寒,遥遥看去似仙海瑶池,美轮美奂。
隔着两道墙垣,玉庭街的松陵县衙公堂。
偏厅内,沈飞鸿一身墨绿色襦袍坐在桌旁,手中握着一纸卷轴细细看着,浓眉深皱,久久不曾舒展。
那是一卷朝廷抓捕杀人钦犯的檄文,附了一幅人犯本人样貌的图文。
通缉图像下标着“夜离商”二字。
沈飞鸿快速浏览着,几乎越看越心惊:“……其人十月十三血洗江南守备将军奚大人家六十余口,弑父兄,残手足,十二月六日拒捕斩杀官差十九人……”,白纸黑字,竟是触目惊心!
他拧眉看罢,“啪”得合卷将纸掷在桌上,神情凝重:“好一个名闻江南的‘寒弦绝剑’!杀了人竟然还敢如此猖獗!我倒想见识见识,你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他正自思索,“扣扣”两声轻响,有人敲门。
“进来。”
“吱呀”门开,便见管家沈良进了门来,“少爷,晚晴楼有消息来。”
闻言,他霍然站起身来:“快说。”
沈良几步走近,伏在沈飞鸿耳边低低说了什么。
听他说完,沈飞鸿立时不悦了:“莲华怎么惹到他们了?”
“……”沈良低头默然,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不经意触到一旁的通缉画像,不由吃了一惊,神色一怔。
“怎么了,沈叔,你可是见过此人?”捕捉到沈良神色里的异样,沈飞鸿眸色一动,连忙追问。
沈良抬起眉,略一犹豫,回道:“少爷,此人便是我说的那个解围之人。”
“什么?!”沈飞鸿惊极大骇,“那他现在和莲华在一块儿?”
沈良点点头,忍不住又向那画中人看了几眼,心中犹自震撼,这画画得好像,工笔黄绢,栩栩如生,简直就像晚晴楼那位素衣公子从现实中走进画里一样,那眉眼神态,甚至神韵气质,皆宛然入画,浑然一体。
“我去晚晴楼看看!”沈飞鸿却再也顾不得想这些,直接将通缉图握在手里,拂袖大步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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