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寒冷的冬季。
天空中飘起鹅毛大雪。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雪,似乎一直下,压倒了还未长大的小树苗,将小草埋葬在雪地下。
今日的汇满楼异常不平静,后厢房内,有人来来回回的往房间里跑。
“啊——疼——”房间里传出来完君茉疼痛的尖叫声。
躺在床上的完君茉紧拽着手中的棉被,眼睛瞪得大大的,正在用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额头上冷汗涔涔。
“姐姐,你在忍一忍床边的李婉君时不时的在她身边给她安慰。
她一只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仿佛在给她坚持下去的力量。
“啊——不行了,没力气了完君茉使劲的摇头。
都已经四个时辰了,还没有生出来,此时的她早已筋疲力尽,没有多余的力气在使劲了。
完君茉双腿抬起,架起被子,里面刚好可以容纳王婆的半个身子。
“这怎么能行,快,用力,使劲”王婆听见她说一些气馁的话,便从被被窝里钻了出来,大声的吼道。
此时王婆的额头上也是汗水涔涔的,想她给被人接生无数,还没有给这么难生的女子接过生呢?像一般比较难生的羊水破了后,两个时辰小孩就出来了,可是现在孩子连个影子都没有,这样她该怎么接生啊。
完君茉似乎有些想念现代的刨妇产了,一针麻醉一打,那还需要这么难受的生孩子啊。
以前常听别人说起,世界上最疼苦的便是女人生孩子了,那时的她还不相信,一味的说,刨妇产不就行了?可是,当那件玩笑的事情真真实实的发生在她身上事,她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疼,真的好疼!就像是被人挖心,挖肉的疼,这种疼,没有经历过的是无法感受的了的。
完君茉想的很多,眼泪瞬间溢满眼角,眼一闭,便滑落下来,流到了枕头上。
半晌后。
刚才休息了一会,她感觉身体稍微有了些力气。
虽然这是她第一次怀孕,什么东西也不懂,但是一些基本的常识她还是知道一些的。
她也知道,羊水破后,如果不及时生产下来,那么小孩便会闷死在肚子里。
怀孕那么久,到了紧要关头,她不想放手,就像是经历了九百九十九难,还差一难便可成神了,如果就此放手了,那么前面的九百九十九难全都白做了。
她仰起头看了王婆一眼,手又紧紧的拽住棉被,咬着牙,说:“王婆,来吧!”
“诶,好的,好的王婆笑了一笑,便又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站在她架脚的地方,停了一下,对着床边的李婉君说:“你再去烧点热水,越多越好说完,便一头栽进被窝里去了。
“哎好的李婉君扭着腰便走出房门,临行前,望了床上女子一眼,便轻轻的将门关上。
看见李婉君出来后,刘大爷走了过来走上前焦急的询问道:“怎么样了?”
李婉君揉了揉他的后背,语气平淡的说:“爷爷,没事的,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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