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衰神同居的日子 第三章传道解惑

作者 : 狼的微笑

这句话真可谓是石破天惊,以至于一向颇为冷静了萧浪爹出现了短暂的失神。说来也是,这对虾的事,除了家里人外人应该不可能知道的啊?而且对虾就剩下一只的事,萧浪爹娘怕老人们心疼,甚至连萧浪的爷爷女乃女乃都没告诉,这老道怎么会知道的?那时候窃听器针孔摄像机这种高科技装备根本还没有进入人们的观念中,因此对于像家中**被外人知晓这样的状况给萧浪爹造成的恐惧可想而知,这下倒好,刚才狂奔出的热汗还没干,转瞬间一身冷汗又出了个通透,酒也随即彻底醒了。

酒一醒,萧浪爹的脑袋倒是清醒了不少,忽然间灵光一闪,月兑口而出:“原来你就是那个贼!”

要说萧浪爹有一封号——“火车站战神”,这称号绝非浪得虚名,身随意走,瞬间使出了名闻遐迩的神龙岛“英雄三招”,双手前伸,变掌为爪,两手同时抓住了老道胸前的衣襟。

老道“只是愣了一下,但却没有躲闪,任由衣襟被抓,只是盯着萧浪爹的脸,冷静地问道:“小友你说什么?什么贼?”

见老道目光诚挚不似作伪,萧浪爹便先松开了手,但身体却有意无意地堵住了胡同口。那老道应该也是个练家子,见状也不慌张,而是微笑着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硬纸片,伸手递了过来,并解释道:“小友,我是今天早上才到贵境,这火车票上写得明白,你看是不是其中有些误会?”

听老道如此说,萧浪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车票,果然,这张字迹已有些模糊的车票上明确地写着到站时间是上午的七点,出发站却是看不大清了。

眼见证据确焀,萧浪爹暗暗松了一口气,心想谅你这瘦骨嶙峋的老道也没有飞天遁地的本事,那天在库房看得明白,连只耗子都没有,除非你能变成那只对虾,还已经让我媳妇给吃了。

看出眼前这个年轻人消除了疑虑,老道明显也松了一口气,趁热打铁道:“萧居士,贫道绝无恶意,只是发现咱二人有缘,想到居士家中叨扰片刻,为你家公子祈福,至于能知你家事,只是一些掐算的微末道行而已,居士无需疑虑。”

见这老道说得客气,并且连自家生了儿子都知道,萧浪爹虽然不信鬼神,但想这老道怕还真有些本事,而且这老道东一个“小友”,西一个“居士”,再墨迹下去自己都该成神雕大侠了,又转念一想在自己家里自己的地头上这老道要出什么幺蛾子也应该翻不起多大的浪,大不了就让他白喝两杯茶水,儿子满月讨个好彩头也不错,于是终于点点头,开口道:“道长您也不用那么客气了,叫我小萧就行了,既然咱俩有缘,那就请道长到我家中喝口热茶,顺便给我家小孩端详端详。”

费尽口舌终于达到了目的,老道的高人形象又瞬间崩塌,满脸赔笑地凑了过来,伸手牵过萧浪爹的手,忙不迭地道:“好好,呵呵,小萧同志,咱们走,事不宜迟,事不宜迟啊!”

对于这老道德翻脸速度大于翻书和自来熟,萧浪爹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人要不然是个高人,要不然就肯定是个精神病,不过即使是精神病看样子也不是狂躁症之类的,应该没问题,于是只能叹了口气,领着老道向家中走去。

为了避免遇上熟人太尴尬,萧浪爹特意带着老道从家后面的小胡同“走后门”回了家。刚一进院里,老道就“咦”了一声,萧浪爹对老道的一惊一乍已经完全适应了,本不想搭理他,但一回头看见老道仰着头盯着自家院子里那歪脖子大枣树发愣,只得没好气地问了一句:“我说道长,又怎么了啊,我家这枣树又有讲究了?”

“正是,”老道又舀出了那一副道貌岸然的死样,“家中种枣树本颇为吉利,但树干如此模样却值得商榷,你瞧此树枝桠箕张,如同铁爪握住整个宅子,加之此树树龄颇长,恐怕已成妖孽啊……小萧同志,你家中就没有什么生意难做或工作不顺之类的事?”

萧浪爹一听这话火又上来了:“我说道长,你说咱俩有缘我才让你上我家来,可你咋净整些用不着的呢?这刚一进门就咒我家生意和工作的,按理说客人来了不让进屋门有点不讲究,但你要还这样我可真撵了啊!这枣树在这好几十年了,我就是吃着这树上的枣长大的,要说特殊,就是这树上的枣特别甜!你说的别的事啊,没有!”

这一番话说得颇不客气,但老道依然保持着好脾气,听完家里从没感觉不顺之后,老道又露出了一副“奇哉怪也”的神情,他又仔细地端详了一下枣树,然后扭头看了看萧浪爹,突然又换成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就在萧浪爹怀疑这老道脸上的那么多褶子是不是由于表情过于丰富而被“抻”出来的时候,老道又舀出了那副猥琐的笑脸,说道:“对对对,这树好啊,好,是我看错了,来来来,小萧同志,快进屋里坐吧!”

老道的这一计“反客为主”取得了完胜,萧浪爹思来想去,发现这话自己都没法接,只能再次气运丹田长叹一声,推开屋门把老道请了进去。

由于萧浪娘还在西屋坐月子,虽然老萧家乱七八糟的讲究极少,但萧浪爹还是把老道请到了萧浪爷爷女乃女乃住的东屋暂坐,东屋是当时标准的东北卧室配置,从窗户到门口半间屋子是一个大炕,剩下的半间摆着茶几、椅子、衣柜和电视等家具。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也请他进来了,也不在乎热情一点,泡了一壶单位发的基本由茶叶渣子构成的“茉莉花茶”,抓了一把瓜子堆在茶几上,算是“有吃有喝”了,俩人就在茶几两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坐下来之后,萧浪爹发现又尴尬了,因为他觉得和这个刚认识了几分钟的老道实在没什么共同话题,倒是老道依然淡定,用油乎乎的脏手抓起两粒瓜子就塞进了嘴里“吧唧吧唧”地大嚼,连皮也不吐,怎么看怎么像吃炒豆。吃完紧接着将一搪瓷缸子还没泡开的水面上浮满了茶叶末子的“茶水”一饮而尽,其敞亮程度连一向自诩为“不拘小节”的萧浪爹都为之咋舌。

就这样,瓜子三把,茶过五缸,老道终于闭着眼睛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又伸手从嘴里抠出一片没嚼碎的瓜子皮,用两只手指捏住一头惬意地剔起了牙。

老道这一连串自由度极高且极其娴熟的随机动作再一次挑战了萧浪爹的感官极限,老萧同志又咬了咬牙,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道长……那对虾的事,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老道听了这话,继续动手剔牙,斜着眼睛瞥了萧浪爹一眼,道:“那个事啊,自然是算出来的喽,至于那虾嘛,怕是有点问题,你先把小女圭女圭抱出来给我瞧瞧。”

老道“文白相间”的语言习惯着实有些诡异,搞得萧浪爹又有了一些迟疑,不过转念一想,反正来都来了,让他看看也无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儿子真有点问题啥的,让这老道帮忙破破也好,反正给他看看看不好也不会看坏了。于是就到西屋把萧浪抱了出来,正赶上这回萧浪母子俩都在睡觉,到也没费什么口舌,萧浪被裹在一个白底红花的小褥子里,连醒都没醒,嘟着小嘴睡的正香。

那老道本来还在悠然地尝试用那片瓜子皮刮舌苔,可一见萧浪爹手中抱着的萧浪,竟“腾”地一下跳了起来,不顾因为用力过猛扎在舌头上的瓜子皮,大叫起来:“哎呀我的乖乖,今天我这他妈是怎么了啊!”

他这一吼不要紧,萧浪爹一惊,差点把萧浪扔地下,小萧浪显然也不能再保持淡定了,猛地张开了眼睛,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嘴一撇,用非常之不满的语调“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吓得萧浪爹狠狠地剜了老道一眼,又扭头赶忙连拍带哄,生怕把萧浪娘惊醒继而惹出更大的麻烦,要知道且不说别的,萧浪娘有那么一点洁癖,要是看见了这个老道……恐怕是萧浪娘先崩溃紧接着她就会让这个老道的精神和**全部崩溃,对于萧浪娘的杀伤力,萧浪爹还是深信不疑的。

还好这老道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没有什么进一步的动作,反而小心翼翼地站在了一旁,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用了约莫五分钟,终于把小萧浪的怒火平息了,萧浪爹却已经出了一身大汗,喘着粗气抱着孩子一就坐在了炕上,老道也没好意思再坐回椅子上,也跟着做到了炕上,眼睛却依然紧紧地盯着小萧浪的小脸,小萧浪也睁大了小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老道,毕竟老道这个外形与他出生之后这一个来月所见惯的“人”的形象大相径庭。

喘匀了气,萧浪爹终于又开口道:“我说道长啊,咱不带这么一下一下的了好不,咱们大人还都好说,要是给孩子吓坏了可咋整。”

这次,老道竟然出奇地没有马上猥琐地笑着说“对对对”,而是又摆出了那副宝相庄严的神情,盯着小萧浪若有所思。

还别说,面对着突然正经起来的老道,萧浪爹的心里还真有点慌,酝酿了一下,他终于鼓足了勇气小声问道:“这个……道长,我儿子……是不是有点什么问题,你看这……”

老道全身微微一颤,似乎回过了神来,这次却没有马上换上那副市侩神情,而是对着萧浪爹摇了摇头,苦笑了起来.

他这一套动作下来,萧浪爹是真慌了,忙腾出一只手来抓住了老道满是油污的衣袖,又一次急切地问道:“道长,你说话啊倒是,再这么整你可要把我憋疯了。”

老道又抬起头,用与他惯常形象极为不符的颇为睿智且深邃的目光深深地看了萧浪爹一眼,慢条斯理地开口道:“小友,你也不必太过惊慌,今日之事,你我算是一场缘分,贫道自会全力为你破解,但此事的来龙去脉却有些难以置信,你确定你要听贫道解释么?”

话说到了这份上,萧浪爹已经能肯定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事了,虽然他平日是坚定不移唯物主义者,但事关自己的儿子,什么事都宁可信其有了,于是,他坚定地对着老道点了点头:“道长,请讲吧,我听着。”

见他如此坚决,老道也点了点头,似乎也下定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开口讲了起来。

“这位小友,你的身上,附着一位神佛。”

饶是萧浪爹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听到一些光怪陆离之事,但老道这一句又把他刚刚勉强构筑好的心理防线冲开了,这也太扯了吧?神佛附体?这是电影还是小说啊?这都哪跟哪啊?

似乎早已料到萧浪爹的惊讶,老道没有停顿,直接说出了下一句令萧浪爹完全蒙圈的话。

“你今世的本命神,叫斗战胜佛。”

什么?斗斗斗斗战胜佛?萧浪爹本来就有点短路的脑袋这下彻底断电了,斗战胜佛是谁?那是大师兄啊!西游记难道是真的?那金箍棒到底是什么金属制成的?老萧同志作为一个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根正苗红的革命青年,当年就对金箍棒产生了异常浓厚的兴趣,这要是在当年大炼钢铁的时候,还用得着把锅碗瓢盆都熔了吗,直接把金箍棒变大后上秤一幺,那肯定不只一万三千六百斤啊,什么超英赶美的小小目标还不是旦夕之间即可实现?

胡思乱想一通,萧浪爹终于回过了神来,看着眼前道貌岸然地等着自己元神归位的老道,他终于彻底肯定了自己心中之前的那个想法——这老道……就是个货真价实的骗子啊!

“你肯定以为贫道精神出了问题,是不是?”没想到老道的猜测比萧浪爹的结论更深刻,直接把自己打成非正常人类研究中心的科研人员了。

“呃……”老道这句话倒是把萧浪爹整没词了,只能愣愣地盯着老道,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唉……罢了罢了,今天这事贫道看来得管到底了。”老道又苦笑着摇了摇头,嘴里嘟囔道。

说完,老道回过左手从背后摘下了包袱,又探出右手从包袱里扯出一张黄色的道符,然后,在萧浪爹的目瞪口呆之中,扬手那么轻轻地一甩,那道符就“呼”地一声燃烧了起来。

就在萧浪爹正思考电视上是否曾经解密过此类骗术时,老道右手紧握住还在燃烧的道符,两手重重一拍,随即又“呼”地一声双掌平平拍出,轻轻地排在了萧浪爹的胸脯上!

一时间屋里飞满了符纸灰,面对着老道这突如其来的“咸猪手”,萧浪爹显然准备不足,竟然没有做出任何防御,待得回过神来,老道早已收回了双手,笑吟吟地看着他。

“你……”眼见老道率先出手,萧浪爹“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心想我这火车站战神这次算是栽了,顾不得寻思这老道刚才那一下是失传已久的“寒冰绵掌”还是恶名昭著的“化骨绵掌”,只是奋起神力迅速提气,右手抱紧儿子,力透左臂准备给这老不死的一记右勾拳,管他何方神圣先秒了再说,保护妻儿要紧。

就在这老道的脸被一记重炮轰成瘪包子前,纸灰散尽,萧浪爹忽然感到自己的肩膀上多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他本能地偏过头去,却看见了一张满是金毛的脸!

一只猴子!竟然是一只骨瘦如柴的猴子!

这猴子显然对萧浪爹没什么兴趣,只与他对视了一眼,就扭过了头去,又懒洋洋地瞥了老道一眼,显然老道对它也没什么吸引力,于是这猴子又低头去看小萧浪。

看见了小萧浪,这猴子似乎来了兴致,竟然伸出毛乎乎的手向也瞪着眼睛看着它的萧浪的小脸一把抓了过去。

这回萧浪爹的父爱本能再次爆发,眼见这猴子想抓自己儿子的脸,萧浪爹想也没想,抬起右手一把拽住了猴子的尾巴,把它倒着提了起来。

见到这个情况,刚才一直笑吟吟的老道却突然跳了起来,渀佛被抓住尾巴的是他一样,嘴里还连说:“快快,快放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侧头看了看这既没挣扎也没“吱吱”乱叫的猴子,萧浪爹还真有点惊讶于这畜生的淡定,但见这猴子似乎没有什么危险性,他紧张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点,回过头来,满脸疑惑地看着老道。

老道也明白萧浪爹的意思,赶忙点头道:“我说我说,我什么都和你说,你……你先把手里这位放下,不,不是你儿子,是你右手上这位!”

见一直很宠辱不惊的老道为一个猴子这般紧张,萧浪爹心里也犯了嘀咕,这猴儿莫不是老道平时用来耍猴戏讨生活的?可他刚才把猴子藏在哪了?这猴儿虽然不大但也绝对不小,这老道身上能藏下猴子的部位除了包袱就是裤裆了,但看来……这都不大可能吧?

见萧浪爹的目光围着自己的包袱和裤裆打转,老道也明白了,忙说:“小友,这位可不是我带来的,他就是你身上的本命神啊!”

这句话把脑筋一向很灵光的萧浪爹又整楞了,这一天发愣的次数赶上以前一年的了,这次还没等萧浪爹回过神来,一个痞里痞气的声音响了起来。

“喂,快把你的臭手松开,再不松手老孙可往你身上尿尿了啊!”

说这句话的,竟然是右手的那只猴子!

“哎我艹,这也行啊?”萧浪爹这次实在是忍不住了,终于爆了粗口:“猴子也能说话了?达尔文说得看来是真的啊!”眼见猴子说话,很明显是《进化论》的伟大胜利,猴子在智商上已经开始奋起直追了!萧浪爹这么一想,右手自然就松开了,既然是高等智慧生物,那就得提高待遇规格了,再抓着人家的尾巴就确实说不过去了。

猴子在快落地的时候伸出两只前爪轻轻一撑,一个跟斗就翻上了茶几,旋即重重地“哼”了一声,抓起一把瓜子就往嘴里塞,嘴里含糊地咕哝着“不好吃,不好吃”,但还是将瓜子流水价地往嘴里塞。

这猴子的一系列举动把萧浪爹的抵抗意志完全摧毁了,他抱着孩子,颓然地坐在了炕上,这半天的经历之怪之奇,已经完全颠覆了他的世界观,他现在连说话的心情都没了,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看老道,又看看猴子,嘴也大张着合不上了。

见局面稳定了下来,老道总算恢复了常态,清了清嗓子,缓缓道:“那现在贫道就给小友讲一下这前因后果。”说完用眼角偷偷地瞄了那蹲在茶几上的猴子一眼,见猴子正吃瓜子吃得专注,似乎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呃……张道长,您说慢点,小……小生资质鲁钝,一时半会怕是反不过花儿来……”萧浪爹吭哧瘪肚地应了一句,这颇具古风的谈吐充分说明萧浪爹已经完全进入了准备收听传奇故事的状态。也由不得萧浪爹不信,眼前这场面,估计就算是打惯了牛鬼蛇神的红卫兵来了也得蒙圈。

“嗯……这……这位,”老道对着猴子恭敬地做了个手势,“这位就是你身上的本命神,大名鼎鼎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震古烁今战无不胜的斗战胜佛。”

“哦。”似乎已早有心理准备,萧浪爹这次出乎意料地淡定……或者可以说麻木了。

老道在说起这猴子时似乎也十分紧张,顾不上对萧浪爹的淡定表示赞赏,像是怕耽误人物介绍进度似的赶忙接着说了下去。

原来,所谓的本命神,这世上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个,本命神有的为神佛转世,有的为人类各种情感聚积而成,在母亲十月怀胎的过程中,某个契机一到,这本命神就会从天上地下人间等各个地方附到胎儿体内,点燃胎儿的一缕神识之火,从此二者一体共生,至死方休,其过程约等于人们常说的“投胎”,所不同的是本命神并不等于寄主本人,二者只是共生的关系,大部分人甚至终其一生都不会感觉到有本命神的存在。本命神的使命似乎就是为了经历轮回,用人话来说就是天上派下来或者地下派上来体验生活的,估计是为了以后提职封神什么的来积累基层经验而已。

原来上边的干部制度也是整这一套,萧浪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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