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倾趁她发愣的时候悄悄对售货员指了指内枚钻戒,意思他要买,小姑娘惊愣了半秒钟随后欣喜若狂的开了票。
韩倾笑着看杜玫,觉得杜玫上来一阵特别有意思,就像此时,她两手交叉放在柜台上,目光散散的,盯着柜台里的珠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傻气的可爱。
冲售货员比了个嘘的手势,韩亲又指指柜台里的一条手链和一对耳环,点点头。
售货员心领神会,刷刷开票。
等韩倾付完款回来,杜玫还呆呵呵的坐在那,直到售货员拍拍她的手才恍然回神“啊?”
售货员笑微微“请拿好”
“什么?”杜玫还没明白,扭头看向韩倾。
韩倾挑了挑眉“拿着,都是你的”
杜玫石化了“你、你真买啦,太贵了,退掉吧”
韩倾懒得再说,瞪她一眼,拉着人往外走“天这么好我们去玩”
因为花了太多钱,杜玫再和韩倾说话,就有那么点讨好的意味。果然,人活世上最好别欠人太多,无论钱财还感情,即使这个男人家财万贯爱你至死方休,也别让自己欠人太多,要知道,万事都是等价兑换的,有得必有失,收获多少必然要付出多少。
七天后,韩倾接到张烁的电话“在哪呢?”
“酒店”
“上网,我传点东西给你看”
韩倾看了眼浴室,贼笑“黄片啊,行,正好一会儿用得着”
“别那么龌龊,哥们是个正经人!”张烁说的正气凛然。
韩倾呸了声“你要正经这世上就没流氓了,传吧”
照片照的相当有水平,一看就是个高手。
韩倾的脸一点点凝下来,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下,这已经触碰了他的底线。
“照片哪弄的?”
“啧,你怀疑我啊”张烁耳听韩倾阴森森的话,知道这哥们弄差呼了“男男,咳咳,是肖胜男一朋友拍的,收钱办事,让她帮忙洗照片,只是没想到肖胜男认识你,倾子,知道是谁干的吗?你妈?还是你爹?”
韩倾沉默,脑中飞快思考,片刻“不是我家里人,他们早知道我和杜玫在一起的事,这么做没意义”
“那是谁啊?”
“我知道是谁,这事你不用管了,让肖胜男别多嘴,照片接着洗,你帮我办另外一件事……”
韩倾撂了张烁的电话,紧接着拨了另一个号码“周威,我韩倾,我现在上海,有人跟踪我,你找人摆平,不用动武力,收了他相机送到柏悦酒店……”
收线,韩倾冷哼,小把戏!敢跟我斗,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浴室传来杜玫的哼歌声,和他在一起,她很开心,愉悦的歌声和终日的笑脸足以证明这些是她发自内心的,那么,为什么不让这种日子持续下去呢,为什么非要两边都不舍弃的呢?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我知道你并不是贪心,只是太过糊涂。
望着浴室的门,韩倾缓缓,喃喃自语“杜玫,我是为大家好,你别怪我”
启程回去的日子很快到了,杜玫留恋的四下看看“哎,时间过的真快,有点没玩够”
轻笑了声,韩倾道“以后有的是机会,到时候咱们周游世界”
杜玫值当这是句信口拈来的话,周游世界,想法是好的,也得有时间、有机会呀。
飞机很快降落,半月时间,天翻地覆。
送杜玫到家门口,刚要下车,韩倾突然拉住杜玫,神色颇为担忧,言语更是模糊“杜玫,记住我说的话……任何情况下都要想办法保护自己,别让自己受到伤害”
这几天他总是说这样的话,杜玫以为韩倾又心血来潮的犯了傻气,双手用力揉捏他的脸“知道啦,你说了很多很多遍,我都记着呢”
倾身过去拥紧杜玫,韩倾说“杜玫,我很爱你,无论做什么,都是因为我很爱你”
杜玫略感茫然,最近韩倾有些反常,总是用很矛盾、很内疚的眼神望着她,问他,他又不说,只是紧紧的抱着她,像是一松手她就不见了,搞得她也有些胆战心惊,但过会儿又好了,眉飞色舞的拉着她四处闲逛,兴致起了,不管大街小巷,人头攒动,抱起她就走,兴奋的像个孩子。
回头,韩倾的车还没走,黑漆漆的窗子里,看不见他的脸,但知,他一定在望着她,如她,也望着他不愿离去。
心惶惶的打开家门,屋里的人让杜玫错愕的止住脚步。
林东一星期前出差了,所以杜玫以为家中无人,可是,他端正的坐在沙发上。
“你怎么在家?不是出差了吗?”
“玩的好吗?”林东问,脸色怪异。
有种不祥的预感。杜玫的心开始加速的跳动,尽量镇静的换好鞋子,然后拖着行李箱,边走边回他“还行,挺好玩的,上海周边也去玩了”
“你自己去的?”
背对着他,杜玫的身体有些僵硬“不是我自己还能有谁,上海也没朋友”
“韩倾哪?韩倾不是你朋友吗?他也在上海,难道你们没相约一起玩?”
杜玫倏地冒出一身冷汗,慢慢转过身“你说什么?”
林东笑,双手cha兜,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字“我说,你没约会韩倾吗?他回国了,你不知道吗?”
杜玫的脸霎时惨白,她搞不清林东到底知道多少,难不成是被熟人看见了?这是唯一的可能,如果是这样,她可以死不承认“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闪开,我要换衣服”
手臂被猛然扯住,随后人被扔在床上“还撒谎,你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撑在上方的人,浑身发抖,怒火让他的双目赤红,额头上的青筋清晰可见。
杜玫瞪着他,此时她的想法是,一定被认识的人撞见了,告诉了林东,不然他怎能知道,所以她不能承认,而最好的否认,便是不出一声、不说一句话。
两人对视很久,一个怒不可遏,一个淡定自如。
最后,林东刷的站起来大步走出去,不一会,手里拿了本杂志摔在她头上。
被砸的有些痛,但已无碍,因为她的视线被杂志上的照片惊骇到无法移开寸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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