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阁,月夜风凉,如同滕若鹏心底的伤……
一句不愿,纵然两人触手可及,心却瞬间千里。
漠然看着滕若鹏收起凤珏转身离开,凤落歌耳畔依旧回荡着他的声响。
“不管你愿或不愿,我都不会放弃!”
离去,是滕若鹏最后的高傲。
夜风中,不知谁的晶莹滑落在地。他没有回头,她更没有挽留……
隔日,月华一大早就来了凤阁,看到凤落歌微红的双眼,月华不由长叹一声。“若鹏已经回了望源城,他让我转告你,你们的婚约他不逼你,但他绝不退婚。”
“随他便是。”淡然勾起唇角,凤落歌继续低头洒着鱼食。
话已挑明,若滕若鹏还是执意,她也无可奈何。
“昨夜,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无事。对了,你最近来凤家转悠的时候,记得多去花园走走。”
望着水里不断争食的鱼儿,凤落歌的心已然收了回来。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而行,她决不能在此时有所动摇。只有成为强者,她才能报仇,才可以救回娘亲、寻回爹爹。
“真不明白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落歌,我能理解你对凤家的仇恨,但我不明白这和若鹏你俩的婚事有何关系?”
这些年,月华多少也了解了一些凤落歌与凤家的恩怨。出于对好友关心,月华还是想知道,凤落歌到底和滕若鹏生出了什么误会。
“其实无关。只是我自己选择的路,就算爬,我也会一个人爬完。”
凤落歌起身离去,留下这莫名其妙的话语,更让月华满头雾水。
不过月华却是将凤落歌让他常来凤家花园转悠的事记在了心里,虽然不明白这和摆月兑凤清越有什么关系,但月华是重承诺之人,答应凤落歌的事,他自然会做到。
从这天起,凤落歌深居简出,凤家几乎看不到她的身影,更无人知晓她的行踪。倒是月华来得十分勤快,除了例行露面外,月华还想再见见凤落歌,毕竟滕若鹏临走之时,将凤落歌的安危交付给了他。
可无论月华怎样煞费苦心,凤落歌就像是从这个大宅子里消失了一般。倒是因为他经常登门,凤清越脸上笑意越来越浓起来,夏雨萱也不由多了些得意,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凤清越身上。
毕竟凤清越是她亲生女儿,只要能借着凤清越与月家攀上关系,别说只是夏雨萱本人,就连整个束河镇凤家在本家的地位都会一跃而起。每次只要想到这点,夏雨萱都会笑得合不拢嘴,对待凤清越,她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
同时,听风也成为了凤家最清冷的地方。这里除了伺候凤陌妍的两个丫鬟外,几乎无人问津,而那两个丫鬟也因无人监管,经常偷奸耍滑溜得不见踪迹。
“凤陌妍,这些天我都把故事给你讲完了,你也该平衡了才是。”
毫无人气的听风中传来凤落歌清冷声音,透过窗栏,她正端坐于凤陌妍床前,眸子满是冰冷。
见床上恍如活死人一般的凤陌妍毫无回应,凤落歌冷笑一声,又将一粒丹药扔到了凤陌妍嘴里。
死,对凤陌妍来说是种解月兑,凤落歌又怎会舍得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