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风站在黑水崖下望着高可千仞的黑水崖崖顶兴叹:“这么高的山崖,而且光秃秃的怎么上去但是做为以前华山派前途光明的弟子,吴风还是有几分聪明的:“肯定有什么机关暗道什么的,不然的话,魔教的人又是怎么上下黑水崖的呢?”
猜测是猜测,也得找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推测无误,于是吴风就顺着山壁慢慢的找,终于让他找到了一处与别处不同,更为光滑的地方,显然是经常有人模索过。
吴风用力往山壁上按下去,果然,山壁上出现了一个小洞,吴风把手伸进小洞里面,里面感觉有一条细细的绳子,于是,吴风就拉着绳子轻轻的拉了拉。
过了几分钟,就看到上头有一个吊车的黑影慢慢下降,同时传来轻微的‘吱呀’声,那是钢索转动时发出来的声音,吴风心中高兴,同时也对设计者充满崇敬。
吴风来到了黑水崖的崖顶,就听到了华山派的清水师太提到了他的名字。
黑水崖顶顶黑压压的坐满了上千人,但却没有一个人发出动静,都在静静的听着清水师太叙述着往事。
偶有一只离群的孤雁从头顶上飞过。
圣火依旧熊熊的燃烧着……。
清水师太继续说道:“我那弃徒吴风,就在我师父七十大寿的当天,带了一个年轻小伙子上了华山天绝顶为我师父祝寿。这吴风是我掌门师父俗家的小辈,老年人念旧,平常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徒孙。所以他的朋友也被当做贵宾招待。这个贵宾也相当懂礼数,哼哼……他跪在地上献出他的礼物,谁知道……
清水师太讲到这里顿了顿,众人的心都被她提了起来,仿佛已经知道她要说的是什么?果然,清水师太说道:“从这个贵宾的背上一下子同时射出两支力道强劲的短箭。变生肘腋,我掌门师父手一捞,把短箭捞在手中。这个贵宾大惊失色,他为这个暗杀行动已经筹备了好久时日了。他毕竟年轻,没有看出来什么不对,我掌门师父挥了挥手,让我们放他走,我们不敢违抗师父的意思,就把他驱逐下山了,因为当时我们几个在场的师兄妹也没有看出异常,以为师父没事,好好的生日宴不想把它破坏了,等我们回到寿宴上时,才发觉师父脸色不对。师父这时候手一摊,手心里只有一只短箭,另一只,已经射进去她的内脏中了
随着清水师太的描述,人们眼前似乎看到了一下慈眉善目的老师太,强忍着痛苦,挥手释放凶手下山的情景,这该是多么伟大的情怀呀。
“我掌门师父张口喷出一大口鲜血,血迹染红了整个胸月复。我问师父,你为什么这么傻呀,凶手暗算了你,为什么不把他抓起来千刀万剐呢?想知道我师父是怎么说的吗?我师父说,凶手肯定是有备而来,师父受了重伤,打起来,肯定占不了上风,为了华山一脉,只能忍了。我师父中了这次暗算之后,受了重伤,加上年事已高,不久之后就去世了,多么慈祥无辜的一位老人家呀,你们说,难道凶手就不该付出代价吗?”清水师太说道。
“凶手该杀,凶手该杀……”黑水崖上五岳剑派的人群情沸腾。
“我知道这个凶手是谁?”一个男子声音冷冷地说道。
人群自动让出一条通道:“啊,是华山派的弃徒吴风来了“吴风终于也上了黑水崖了
这个男子正是华山派的弃徒吴风,吴风拱了拱手道:“师父,吴风来了
清水师太的脸别过一边:“你已经不是我的徒儿,不必叫我师父
吴风跪了下来,两行泪流下:“是,师父我错了,但是我很想念你
想起在华山上时师父对自己的谆谆教诲,吴风当场痛哭失声。
清水师太说道:“你起来吧,大伙都等着你指认凶手呢?”这回的口气温和了不少。
“是,”吴风站了起来,轻轻地走到了圣火教主舒卷旁边,在光明左使霹雳劲豹的面前停住,眼睛在霹雳劲豹脸上梭巡了一遍说道:“光明左使,霹雳劲豹兄,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霹雳劲豹先是愣了两三秒钟,接着忽然从裤管里拔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一下子猛地插进自己的左臂之中。鲜血顺着左手手臂流了下来。
“啊……”方菜身边的关灵儿惊叫了一声。
“好汉一人做事一人当霹雳劲豹昂然说道,“想当初,我霹雳劲豹刚刚一脚踏入江湖,没有背景,武功也不怎么样。是教主看得起我,破格提拔我做了圣火教的光明左使,教中的一些堂主兄弟年过半百的、胡子一大把的不在少数,反而做了我的手下。我的心中很是不安,就想干点事业,想让教中的兄弟看得起我,于是我处心积虑的干下了一件大事
霹雳劲豹说道:“虽然做的是一件错事,可是我到现在也没有反悔。当时,名震江湖的武林五大剑派中的四派掌门人被教主打得抬不起头来,只剩下华山派一枝独秀。恰巧当时,一名华山派的年轻弟子过来与我攀交,当时他不知道我的身份,但是我却知道他是谁,于是一个计划便产生了。当时我带上我辖下圣火教战斗组的九堂兄弟埋伏在华山下,只等我一声暗号响起,就会围攻华山。可是我的计划失败了,华山派的掌门人接住了我所施放的背弩中的两支短箭,我一下子傻住了,也不知道逃,也不知道放暗号。直到华山派的弟子把我驱逐下山之后,我才醒过神来。但是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任条计划失败了,我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失魂落魄的带领手下兄弟回归黑水崖,这件事除我与手下忠心的九堂兄弟以外,连教主也不知道
吴风说道:“霹雳劲豹,你杀死了掌门人,又岂是你一支胳膊换得来的?”
霹雳劲豹哈哈笑道:“那你想怎么样就尽管来吧?”他的左手臂还在流着鲜血,额头上冒着大粒冷汗,口齿上却兀自不服输,的确不是一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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