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1-17
鬼医婆子死后,苏亦风多次劝思晨离开,但思晨只是还是想等把脸治好再回去,苏亦风拿她没辙,便也由着她去。******$百+度+搜++小+说+网+看+最+新+章+节****
这夜,二人在鬼都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谈起了以后的打算。
当她听到思晨回去只是想远远地看着她的儿子过得好不好,而并不是回去一家团聚时,苏亦风有些纳闷了:“我说,你怎么可以这样想,这五年来你苦苦熬着,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回漠城一家团聚吗?”
苏亦风的话让思晨沉默起来,她比任何人都想一家团聚,可如今的她,又有什么资格谈一家团聚呢?她已是个不洁之人,这等残花败柳之身,实在无法面对冷祈寒。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苏亦风见她一脸心事重重,又试探性地问道。
对于苏亦风的提问,思晨倒是很坦诚,这五年来,苏亦风对她的不离不弃,让她十分感动,风风雨雨走过来,她早已把苏亦风当成唯一的亲人,所以,她不打算瞒他。
而后,自思晨的口中,他才知道了思晨为何不肯见冷祈寒的原因。从来一女不侍二夫,特别是像思晨如此贞烈的女子。当初委身于南宫诩,是为了保住冷祈寒不得已而为之的做法,当时她那样做,也已经打算至此之后和冷祈寒老死不相往来,若不是出了此等变故,她可能就一辈子妥协在那个小小的院落里。
“苏大夫,等我回漠城之后,你想去哪,就去哪,不用再为了照顾我,而委屈自己了,你有你自己的人生,自己的路要走,我已经耗了你五年了,我不想再耗下去了面对苏亦风,思晨说道。这五年,苏亦风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她已经觉得欠他太多,实在不想再耽误他下去。
“那你呢?你只是想去看看你儿子,又不回去,你能去哪?”苏亦风闻言,邹紧了眉头,他没有正面回答思晨,反倒问起她日后的打算。
“我我也不知道,可能,会先随便找点事做,积点银两在漠城郊外开一家小医馆吧思晨坦诚答道。从小她就立志能行医救人,所以一直有这样的打算,而之所以选择在漠城附近,一来,离儿子不远,想要见儿子一面不难,二来,是能避免在漠城内见到冷祈寒。
既然往后的日子,她不能和丈夫儿子团聚,也唯有做点有意义的事打发时间,再说这行医救人原本就是好事,这样一来,她也不至于一身好本事在她手里荒废,又可以为她那从小没有娘亲的儿子积点德。不得不说,也是美事一桩。
听完她的想法,苏亦风苦涩笑笑:“你认为,我有可能放你一个人吗?”见思晨投来一记疑惑,他饶有韵味地笑笑,忽然突兀地抓住她的手:“我的意思是,从今往后,无论你到哪,我就陪你到哪
苏亦风话音刚落,思晨身子一僵,眼神掩饰不住诧异地朝他看去,半响后,她还是手从苏亦风宽厚的掌心中抽开。手刚缩到半空,又被苏亦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握住。
“思晨,你先听我说完,好吗?”苏亦风说得真诚,思晨顿了顿,还是决定让苏亦风说下去。
“思晨,这五年来,我对你的心意,你应该清楚,我知道,眼下,你不会接受任何人,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在你身边照顾你似乎是怕思晨不答应,他又补充到一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像南宫诩一样勉强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我只想每天能够看到你,所以,让我陪着你,好吗?”
早在很久之前,苏亦风见到思晨的那一刹那,她对他的挑衅,不羁,就深深印在他的心里。早已经记不清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也许是举手投足,也许是说了一句什么,也许是在他面前调皮耍宝的时候,也许是他替她医病的时候,也许是他帮她解围的时候
那些日子,他能远远看着她,他就会很满足,就这样,苏亦风的心就在与思晨相处的点滴之间,不知不觉地沦陷。
当他亲手将死去的思晨送上竹筏的那一刹那,他的心痛程度,绝对不会亚于其他两个男人,但相比其他两个男人的崩溃,他却冷静果断地把思晨的一切后事处理好,就犹如他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局外人一样。
也只有他自己明白,他只是把这份感情深埋在心里罢了,而他这么小心翼翼的原因,无非是因为,他不配,思晨从头到尾都没有属于过他。而且,他理解思晨的痛苦,夹杂在两个男人之间,本就左右为难,他又怎么敢,再去扰乱思晨原本就纷繁杂乱的心?
这份心意埋藏了五年,终于,他在今日全盘托出。
这迟来的表明心迹,是苏亦风在万般斟酌之后,才小心翼翼地说出口,而之所以他会选择在这个节骨眼说出来,是因为他觉得,如今的他有那么一丝机会。
他虽然知道表明心迹的结果是遭到拒绝,但是,他还想为自己争取一把。
为难地别过脸去不再看他,思晨为难道:“苏亦风,思晨不值得,不值得您如此待我我只是一个毁了容又不贞洁的女人,以你的资质和阅历,会找到很多好姑娘,思晨思晨不配”
“配不配,我自己说了算苏亦风毫不留情地打断她的话,这是他第一次动怒,因为他不容许,他心爱的女子自己贬低自己,说一些轻贱自己的话:“在我心里,你比任何一个女人都要纯净无邪,你比任何一个女子都要美,我不许你再这么说自己他苏亦风哪是那么肤浅的人,容颜易老,心不变,他爱的是她的心,又怎会在意她的容颜如何?
也许是察觉自己过重的话语吓着思晨,他叹了口气:“晨儿,我无心凶你,也无心强迫你做什么,你只需像从前那般对我便可,我可以等,不管等多久,我都会等到你心甘情愿接受我的那天
思晨眼神恍惚,耳边一直徘徊着苏亦风最后那句话。“我会等到你心甘情愿接受我的那天曾经冷祈寒也对她这样说过,但口气却没有苏亦风来得温柔,反而多了一丝霸道和强硬,表面上听着好像能等,但话中之意却是像在宣告总有一天她是他所有物,总有一天会被他收入囊中一般。
这就是冷祈寒和苏亦风的区别。苏亦风给她的感觉,永远都似如沐春风一般,温暖干净,就犹如他对她一向温柔,从不强迫她做任何事情一般。
这样想着,思晨的心里有些凌乱,她为什么,要那他们二人作比较?
那一日,思晨没有表态,一如既往地,苏亦风也不强迫她表什么态。
日子依旧一天一天地过着,那天以后,思晨还是一如既往地跟苏亦风相处,而苏亦风,对思晨还是百般照顾万般体贴,那日之事,就好似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只有苏亦风自己心里清楚,思晨对他,好像有些什么不一样了。
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思晨举止中对他刻意的保持距离逃不过他的眼。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鬼医婆子给她留下的解药已经吃完,脸上的烂疮虽然消了大半,但脸颊处留下的疤痕还是格外难看。
都五年了,皮肤一直都是长满烂疮,现在纵使毒解了,要恢复到和以前一般无暇光滑,怕是不可能的了。
后来,她也绝望了,那张脸,也就任其自由发展,反正最多在人前她蒙上面纱便可。于是收拾妥当后,她和苏亦风一同离开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
思晨虽然放弃了,但苏亦风从来都未曾想过放弃,鬼医婆子的毒,他虽然束手无策,但这皮肤上的疤,他倒姑且可以试试。
所以自从知道思晨吃了解药烂疮虽退,但留有疤痕之后,他便日夜查询古方,没日没夜地研究着,就是想配置出一些可以去疤痕的药物,让思晨的脸恢复如初。
二人骑马走了几日,总算赶到了漠城城郊。马蹄踏入城门口的那刻,回忆便排山倒海地袭来。
不知不觉,她竟让离开漠城这么久,如今再次回来,却犹如隔了好几个世纪一样,有一种莫名的悲凉感。
环顾四周,漠城的一切,似乎都没什么变化,随处可见的集市,依旧是人来人往热闹异常。客栈酒馆依旧盛行,大街上的女人,还是喜欢把自己过的严严实实。风沙依旧夹杂着尘埃在四处猖狂地肆虐着
二人随处找了一家旅馆住了下来,在热热闹闹的大堂用膳。
好不容易又可以吃到丰盛的饭菜,苏亦风毫不手软地奢侈了一把,把那些旅馆里最好吃的菜,都通通点了个遍。
菜上齐后,面对满桌子的美味佳肴,思晨却没了胃口。
看得出思晨心不在焉,苏亦风好心的催促一把。
在苏亦风地监督下,她才有一口每一口地吃着饭,但苏亦风知道,此刻她的思绪,早已随着邻座几个客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中飘到十万八千里远。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