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风云宫强大的政治实力和情报通道,可她还有庞大的经济脉络,因为这些大多都是繁星和弄月掌控着的,也就是说虽然她不再能影响三国之间的政治格局,可她至少还有大把大把花不完的钱。她可以用这些钱来支持哪国的军备或是粮饷,当然,这个国家必然不会是岳国。
她苏墨画向来都是记仇的人,岳国卷走了她的依靠和哥哥的心血,她就是要与它势不两立!
至于伍月,她想那将是她心里最美好的过去,她在乎的依靠的人氏伍月,从来就不是岳拓,她或许软弱或许不明智,可有些东西她一直都看得明白。
寒冬里的雪总是透着无尽的凉意,在这个冬天里,苏墨画愈发地害怕下雪。每每到了风雪交加的日子里,弄月便会将被子加到最后,忙得要命的瞿墨也会在这样的日子里披一身风雪匆匆赶来,他就坐在那里添煤加炭,也不说话。
在后来的岁月里,苏墨画每当想起这段时光便会觉得美好,人生就是这样,有失才有得,若不是遭受了岳拓的背叛,她又怎会识得人心的温暖。只是毕竟如今的她还不足以成熟到看淡成败得失,她沉浸在失去伍月和风云宫的苦痛和落寞中,却不想在她自以为孤单的时候,身边有这么多人陪伴着。
这段日子里她刻意忽略了岳国的一切动向,至于岳国太子如何如何卓越能干得到岳国国主如何如何的赏识她都充耳不闻,仿佛这个人从来都与她没有过什么交集。
她的状态让弄月和瞿墨都很忧心,他们都知道越是这样就说明她越是没有放下,可弄月自小便陪着她,她了解她的心性和伍月在她心目中的地位,既然她不愿意再提,他们就也从不提及,剩下的就都交给时间吧。
时间是一个过滤器,它知道什么是值得的,它会将那些美好的值得留恋的记忆留下,而将那些生活中的渣滓和不美好过滤掉。弄月坚信,她的墨画是个坚强的姑娘,她总会走过这一关,然后依旧美丽倔强得像那山崖上最美的花。
因为风云宫的突变,繁星也变得忙碌异常,日日奔波在外控制局面,对此苏墨画感到十分愧疚。在这样关键的时刻,她没有勇敢站起来承担一切,而是选择像个蜗牛一样躲了起来,不仅如此,她还连累着弄月和瞿墨为她担心。
可是就让她再任性软弱这一次,就这一次了。
苏墨画虽然心中不安,可她到底还是一直躲着,她以为她可以最后一次肆意躲在别人背后。所以在繁星在外面为她挡风遮雨建墙贴瓦的时候,她窝在妺苑内忧伤哀怨,她还没有从伍月毫无预兆地离开中走出来。
可是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瞿墨匆匆从一片夜色中走了进来,苏墨画一脸茫然地看过去,在弄月的惊呼中,她看见了瞿墨身后的安子怀里抱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繁星……
苏墨画眨眨眼,似乎有些不太相信,她疑惑地将头扭向弄月,然后她就看见弄月颤抖着手冲过去问:“瞿将军,这是,这是怎么了?”
瞿墨看了一眼苏墨画避重就轻道:“下人在大门外发现她的,伤的不是很重,可冻了很久,有些僵了
僵了?苏墨画不可置信地看着瞿墨,她嘴唇动了动:“怎么,会?”
安子将繁星放到床上,苏墨画也不等瞿墨回答,从躺椅上跳下来光着脚就跑了过去。她站在床边上呆呆地看着繁星,繁星生得很好看,杏眼樱唇是个标准的美人儿,可她自己从不在意,可现在她的眼睛紧紧地闭着,嘴唇是一片青紫。
苏墨画手指颤了颤,想伸过去触模一下,可当手指刚触到她的皮肤的时候,她便猛然缩了回来。
弄月跪在床边紧紧地握着繁星的手,眼泪也不住地往下掉,繁星除了受了冻,身上还有几处伤,虽然都不严重,可她应该是失血过多加上天气寒冷,所以才导致她会晕倒在将军府的大门口。
弄月一边心疼一边庆幸,幸好她回来了,幸好她是倒在将军府的门口,否则这样的天,她在风雪地里冻一个晚上,明天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活她了。
苏墨画自然也想到了所有可能,她眼睛渐渐湿润,然后和弄月一起跪在了床边,她着弄月和繁星握紧的手默默低下了头。
瞿墨站在她们身后,他的声音很低沉,还带着些寒风里的味道,他道:“你们莫怕,没什么大碍,安子已经差人去喊郎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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