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风钺不嫁?瞿墨眼神猝然像一把出鞘的利剑,森森地散着寒气,苏墨画被他盯得有些瑟缩,不由自主地向后靠了靠。瞿墨淡淡地哼了一声,风钺就是她口中一直念叨着的哥哥吧,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值得她这般牵挂。他站起身来,没有再说一句话便转身离去,他只觉得胸口憋着一股闷气亟待释放出来,再待下去他怕吓坏她。
苏墨画怔怔地看着瞿墨大步离去的身影,心底无端地升上了一股酸涩,她捂住胸口月兑力地瘫于椅子之上,她,是不是伤害到他了?
他从未对她有过任何的苛责,以至于她险些忘记了他从来就不是一把钝刀,而是一柄磨得雪亮的利剑,他是藏在谷中的豹子,他从未挠她,她便忽略了他的利爪,苏墨画后怕之余又生出了许多感动。
望着瞿墨离去的方向,她忽然想起了一只深埋在记忆中不愿提起的一个人——伍月,是的,她一直坚信陪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是伍月,她从来就不认识一个叫做岳拓的人,不管他是哪国的皇子或是太子,她都不在意,他过得怎么样她从来就不曾放在心上。
可是为什么每次听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心还是会不由自主地一缩?
为什么每次想起曾经的过往都会忍不住泪流满面?
她总是告慰自己流泪不是因为怀念已经离去的,而是怜惜还在身边的,可所有的语言都单薄得只能骗得过别人,却无法骗得了自己。每每夜深人静独自躺在床上的时候,她总会想起和哥哥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起他冷清的眉眼和纯白的衣衫。或者望着天上圆月的时候,她会想起伍月沉默得像一座山的样子,想起他抿起的唇角和生铁一般钝钝的声音。
她是如此的怀念他们。
可是,对于身边的瞿墨她却吝啬着给予,因为经历了伍月的突然背叛,她总觉得人心薄凉,小心翼翼地不敢再依赖谁。可,若那个人是瞿墨,她是不是可以再尝试一次?
尝试着让他属于自己的生活,尝试着喜欢他?
“怜惜还在身边的苏墨画默念着,是啊,她用在怀念已经离去的时间已经太多了,是时候该怜惜身边人了。
“主子!”苏轩从远处跑过来,气喘吁吁地站在苏墨画面前道:“主子,皇上怎的怒气冲冲地就走了?”
苏墨画耸耸肩,佯作一脸无辜地反问道:“是吗?”目光落到苏轩手中握着的一个盒子上她抬抬眉问:“那是什么?”
苏轩将盒子给她递过去:“这个啊,这个是那个,皇上方才走的时候丢在大堂桌子上的,我正好在那,顺手就收起来了
丢下的?苏墨画瘪瘪嘴,火气倒不小,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是谁把人家气走的。刚打开盒子,一股淡淡的香气就传了出来,苏墨画来了兴趣,一看是一对白玉耳坠,色泽温润玉色纯净,她左看看右看看爱不释手。
瞧了一会儿,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朝苏轩道:“轩儿,去我那屋的梳妆台上帮我找来那个玉钗她转转眼珠子,忽然想到了向瞿墨道歉的法子。
苏轩很快就取了回来,苏墨画将玉钗从盒子里取出来,隐隐的她仿佛看到了生日那晚风尘仆仆一路赶来的伍月,或许那个时候他是真的将她放在心上呢。苏墨画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抬起头来的时候就已经换上了一份笑眯眯的样子,她尚有些不确定地问苏轩:“轩儿,你说我生的好看吗?”
苏轩点点头,理所当然地道:“那当然,主子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了
苏轩这么不着谱的话苏墨画还真信了,点点头认真道:“那便好了既然这样都是好看的,那穿回女装应该也不会太难看吧,她自我安慰地点了点头,嗯,应该不会太丑。想了一会儿,还是有些不放心,她皱皱眉又问:“轩儿,你说女孩子们穿女装好看呢还是男装好看?”
苏轩站在他主子面前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更认真地回答:“应该是女装吧,不过轩儿只知道主子穿男装很好看,可穿女装我就不知道有没有现在好看了点点头,他对自己的回答十分满意,随即反应过来,一脸诧异地凑到苏墨画面前问道:“主子,你要穿回女装了吗?”
苏墨画看着眼前凑过来的白净的小脸,总觉得这张脸上的表情里有不怀好意的成分,于是她摆摆手站起来就走,一边走一边嚷着:“没有没有,没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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