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画住进了皇宫,弄月繁星一干人等便理所当然地也跟了进去,苏轩跟在她们身后眼睛滴溜溜地转。苏墨画看着好笑,伸手便敲了他的头,笑道:“你鬼头鬼脑地瞅什么呢?”
苏轩不好意思地模模后脑勺,露出少有的羞怯道:“主子有所不知,嘿嘿,我还从未见过皇宫,更别提踏上这金砖砌的路了,今日见了便觉得新鲜,处处都想看看,嘿嘿,不料倒让主子见笑了
苏墨画使劲拍拍他的头,笑道:“哪里有金砖哩?你个傻小子,敢情皇宫的路就是金砖铺的,咱府上的路就是石子铺的?”
苏轩一边揉着被苏墨画打疼的地方,一边凑上去讨好地给苏墨画扇风:“哎哟,主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有您在的地方都是镶金的,咱府上那必须是镶金砌银的,皇宫里比不了说着他还摇头晃脑地保证:“比不了比不了,皇宫是什么地儿呀,哪能比得了咱府上
话音还没落,就听到身后有不悦的咳嗽声,苏墨画一行人等转过身就看见威仪阵仗下的瞿墨满头黑线地站在她们身后,那咳嗽声和接连的嗖嗖冷眼都是从瞿墨身旁的太监宫女眼中发射而来的,苏轩顿时脚脖子就有点软,他怯怯地看了苏墨画一眼,希望不要给主子惹祸。
苏墨画回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她看了眼前的瞿墨一眼,似乎他也有些为难,他们几人都从未对他行过大礼,如今若是强求依苏墨画的性子定不会依,于是他咳了两声上前亲昵地将苏墨画揽在怀中温柔道:“总是这么不让人省心,怎的连皇宫也看不上了?”
苏墨画对于演戏向来配合,见瞿墨如此举动顿时会意,柔若无骨地靠在瞿墨怀里撒娇道:“哪里有,小孩子不懂事说的胡话罢了,你信他嘛?”
“自是不信的瞿墨伸手刮刮苏墨画的鼻头,两个人相依着越走越远,但方才他们所说的话所有人都自是听明白了,既然皇帝都不计较了,他们做下人的还有什么可计较的。不过是个受了宠就无法无天,连身边的人都口无遮拦的短命鬼,这种女人他们在当初方烈的后宫见多了。
弄月几人赶忙拉着苏轩跟了上去,苏轩吐吐舌头,感叹这一场即将来临的风波就这么过去了。
待到了位苏墨画安排的寝殿之内,他们几人均同时舒了一口气,相互看看之后便相视而笑,室内气氛陡然和缓。
苏墨画皱皱鼻子笑得愈发开怀,这一刻她觉得他们是一同干了坏事的孩子,在逃跑以后发现后面已经没有追来的人后便一同舒了口气,这让她觉得与他们分外亲近。她看了看左手边的瞿墨又看了看右手边的繁星,笑得见眉不见眼。
瞿墨看着也愈发心情好,但他还是凝神嘱咐道:“往后可莫要再如此胡闹了
苏墨画点点头,她拍拍苏轩的脑袋安慰道:“没事没事,都过去了苏墨画是从小便被娇惯着的人,身边的人大多都疼她,而苏轩是个例外,他比她小,她便下意识地觉得她应该纵着他宠着他,她真心把他当弟弟一般。
苏轩委屈地看看苏墨画又瞅瞅瞿墨,瞿墨眉心跳了跳走过去也淡淡安慰道:“无妨,以后注意着些便是
苏轩兴致不高地点点头,于是苏墨画一记冷眼就朝瞿墨横了过去,瞿墨抬抬眉不置可否,但他的行动表明了他的态度,因为他径直往里面走去了。
苏墨画拉着苏轩走到瞿墨面前不依不饶地看着他,瞿墨长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你无须介怀,此事就这么罢了,往后也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看着眼前的两个小人,他忽然有了一种他们是失散多年的姐弟一般,向来被保护的苏墨画总是会像个小母鸡一样站在苏轩身前。
苏轩受宠若惊地点点头,看向瞿墨的眼中也多了许多温情,瞿墨满意地让他退下了,这孩子还是很知恩图报的,他点点头。再看向苏墨画的时候,就见那姑娘笑得跟朵花似的,她坐到他身边笑眯眯道:“方才为难你了,你莫要见怪或许她就是想看他在为难的时候会怎么选择,她需要她是重要的,这样她会更有理由安心呆在他身边。
瞿墨揉揉她的头发,满眼宠溺。
若是这样简单幸福的样子能一直这样长久下去就好了。她偶尔和他闹闹脾气撒撒娇,她会他眼前笑在他眼前哭,那样他就满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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