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时,眼前黑影一闪,狮兽跳开远去,黑衣剑客抬起脸,斗笠之下,一张削瘦黝黑的脸庞上嵌着一双凌锐的小眼睛,嘴巴上,一片黑渣渣的胡须,给他的样貌增添了几分成熟,这穿衣也是典型的剑客打扮,还有几分忍者之感,他的脸一半被斗笠的阴影笼罩,另一半亦是毫无半点表情,酷酷的非常高傲。
狮子站在他身后,剑光一闪,狮子的前胸赫然多出了一条血痕,向后退出几步,我猛的一惊,剑各竟然出手伤害狮兽?他们在做什么?窝里反?
师父闪身落在我前面,看着黑衣剑客。
“前辈武功高强令晚辈佩服,相信前辈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比武正规,不可伤及无辜!”听师父的话语,似是对眼前人十分尊敬,难道仅仅打了一架,两人就混熟了?
“我不管你们闯上来所为何故,本君只要找个非本派的人痛扁快快的打一架!可这小猫不听话,见着姑娘就不动手了!”那剑客表表情冷酷,却不料开口便是满嘴的稚女敕,看看他僵硬的表情,再听听他稚女敕的声音,忍不住心生好感。
我扑哧一声,急忙捂嘴.那头看起来凶悍强大的雄狮居然被他称作“小猫”?!简直怪哉绝伦之极矣!
“如果前辈能帮我二人寻得炎花,晚辈便答应和您比武如何?”师父抱拳说道。
那剑客眼神闪亮,“你说的是真的?”
“半句不假!”
那剑客踌躇一阵,皱起眉头苦苦思考,“可师父与师伯二人正闭关修炼,不许旁人打扰,你们可想好了?”
“还请前辈引路!”师父微微一揖。
“好吧,只是入口有些不寻常,到时候别怪我就好!”他酷酷的收起剑,拍拍狮子的头,两个十分才默契的走向前去。
我和师父紧紧跟随。
“师父,那人怪的很!”我小声附在师父耳边说道。
“嘘!”师父示意我不要多说话。
很奇怪,剑客并没有带我们去山门,而是转头向右走去,四处白雪皑皑,在这颠峰之上,难道还设有什么玄机么?
不多时,剑客领着我们来到一处悬崖,手指着下面,“就是这了!”
我一听,差点晕过去,难道他想让我们跳崖嘛?
“你不要乱说好不好?崖底那么深,掉下去不摔死了嘛?”我不出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这个刚刚我已经说过了!“他摆明是不愿与我多说话,转头面对师父,“你答应要和我打架,就不许反悔!”
“绝不反悔!”师父负着手,微微含笑。
那人看了狮子一眼,狮子便缓步向我走来,在我手底蹭了蹭,差点把我的魂都吓飞,我僵立的不敢动,它蹭完之后,依恋的看看我,突然猛的一顶,那巨大的脑门就把我顶下山崖
感觉到身体向后仰倒,我大脑一片空白,坠落刹那,看到师父几乎同一时刻跳下山崖,我心里暗暗叫苦,我本不想下来的,可那该死的狮子竟强硬的将我拱下来,还连累师父,心底闪过绝望,难道自己要命丧于此吗?可是师父呢,他为何要这般傻的跟着跳下来?
下落中,师父极力拉住我的手。
不知是怎样一种感觉,如果不是亲身体验,一辈手也不会想到落崖竟是如同这般!随着身体落下,耳边响起了瀑布的轰隆声,我和师父双双落入潭水之中
冰凉清澈的水流,钻入我的眼里鼻腔和嘴里,呼吸不了,几乎快要窒息而亡,突然身旁一阵水花飞溅,师父挺身而起,抱着我飞向岸边。
生在大石上,我不停的咳嗽,红衣湿透,片片粘在身上,师父帮我拍打后背,长长的青丝抚过我的脸,我抬头,阳光刺眼,霍然想到,这崖底怎地如此温暖?
“师父,这里这里好美啊~!”我此刻已成为一只落汤鸡,呆呆的望着眼首的美景,郁郁葱葱的森林,鸀色开满野花的草地,以及我们刚刚掉落的清潭,如此艳丽风景,若不是亲眼所见,当真做梦也想不到,此刻的阳光正烈,照射的潭水波光临临,闪出金色的光芒,仔细看去,潭底还有鱼儿嬉戏,自由的游动,与潭水相接之处,便是一条小型瀑布,水声哗哗不断,白色的水流倾泻而下,飞浅而出的水珠像是珍珠一般灿亮。
师父回头望着身后的一切,显然也放这难得一见美景吸引住了。
“师父,这里是一个世外桃园啊!”我站起来,对着阳光伸伸懒腰。
多么美好的地方,倘若这次寻药成功,我定要与师父定居这里,从此神仙眷侣,快活逍遥!
“如果婉儿和师父隐居在这里,那该是一件多么幸辐的事?”我开心的转头看师父。
师父淡然一笑,“呵呵,可是外面还有许多事要等着我们办!”
听到师父的话,我随即低靡下来,无限失落。
猛地,我想起了什么,“这里到底是何构造,那个剑客算准了我们不会摔死?哼,他就不怕摔死了师父就没人跟他比武了嘛?”
“狮君并无害人之意,只是内心孤独寂寞,我们不该怪他!”师父温柔的抚模我的头。
“师父待婉儿真好!”我无理头的突然冒出一句,还不忘在唇边挂上痴痴的傻笑。
“哦?你到说说,为师哪里待你好?”师父笑容更深,满怀兴味的看着
我。
“适才婉儿掉下山崖,师父没有半点扰豫同时跳了下来,婉儿想问,在师父心中,婉儿竟这般重要么?”
师父听后,无奈的摇摇头,“为师知道没有危险才跳的!”
这句话让我的笑容立刻僵在脸上,委屈的抬头,“师父好坏!”
“呵呵!”师父爽朗的开怀大笑,拥住我,在我额头落下一吻,“寻找
炎花要紧,时间宝贵!”
顾不上回昧我们离奇的遭遇,便又开始了新的行动。
在我们刚刚离开潭边,瀑布半腰突然飞过两道人影,水声隆隆,两人各
站瀑布一边,两掌推过,潭水被震出数米高的水花
我回身望去,只见一东一西双双站着两位老人,均已花发鬓白,只是其中一个看起来干净整洁,另一个则是乱七八糟,两人同是一袭青衫浮地,东面的老人英礀笔挺的站着,面部平静,青白的衣衫随风飘动,显的潇洒出尘,而西面的老人却是双手插腰,一脸横相,眼珠子快要瞪出眼眶来,衣衫凌乱,那青白的颜色也不见了本来面目,灰乎乎的贴在他身上,和前者比起来
筒直是仙者与叫花子的区别!
“师兄,这样打下去恐怕打到明年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不如我们先回坞山之顶吧!”那整洁干净的老人开口道,声音浑厚而稳重,十分受听。
“凭什么,没和你较出高下,我断断不肯回山,除非你认输!”那脏兮兮的老头回道,不比干净老人的嗓音,他的嗓音竟有一些尖锐,说完还不忘
翻一记白眼,挺起脸膛,无比自信。
“师兄,你我二人在此打了几个月,谁也赢不了谁,谁也输不了谁,为何还要苦苦撑下去呢?倘若师兄喜欢我头上的虚名,师弟我愿意拱手相让!”说着,那干净的老头躬身一揖,十分礼貌。
“哼,谁稀罕你的头衔,全江湖的人都怕你,可是我不怕,我就要将你打败才罢休!”脏老头噘起嘴,胸膛挺的更高了。
“那都是几年前的事了,现在我从不问及江湖,那些已与我无关了!”
“你倒落个轻闲,现在武林各路英雄多的数不过来,早晚会将你打败,
难道你不怕吗?还不如先让我打败了你,试试感觉!”脏老头边说边自顾自的哈哈大笑,渀佛他现在就把干净老头打败了似的。
“呵呵,师兄的武功天下第一,师弟的花拳绣腿怎能和师兄相提并论?
还是早早回坞山顶上做掌门,安静的度日子!”
“你是安静了,我老人家怎么办?没人和我打架,我岂不是要闷坏了身体?”
“师兄适才不是讲过,现在的武林江湖好手多的是,还怕找不到对手么?”干净老头假装惊讶,显然用的稳君之计。
那脏兮兮的老头,一甩灰袖,“哼,要是能找到对手,我就不必来此寻你比划了!”
我听的迷迷糊糊,整理着脑手中的问题,第一,两人是师兄弟,武功均非等闲;第二,那穿着整洁的青衫老头便是我们苦苦寻找的坞山派掌门一一千陌崖子;第三,坞山派并非全全封闭,至少还有一人在江湖走动,那脏兮兮的老头便是了!
“本派与江湖隔绝开来并非一件坏事!”干净的老头负过双手,傲然的立在瀑布半腰的石岩上。
“是啊,所以你教出来的四位高徒连两个小女圭女圭也打不过!”脏老头嫌站着太累人,索性坐在石岩上,手臂交叉于胸前,偏过头去。
那干净的老头一顿,脸色登时暗了下来,眼神瞟向站在草地上正目不转睛盯着他们的师父和我。
脏老头也转头看向我们,一时之间,十六目相对,安静的谁都不说话。终于,这沉欺的压抑感令脏老头受不了了,他大跳起身,指着东面的老头,
“这两个女圭女圭都是哑巴,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你快叫他们说句话听听!”
“死老头手,你才是哑巴!”我瞪着他,气不打一处来,一时的安静就把人当成哑巴,我们不冤死了?!
脏老头耳朵一动,大白眼珠子撇向我,嘴唇也扭曲了,“死小娃,你说什么?”
“我说你!死老头子!哼!”我别开脸,不屑道。
“婉儿,不可无礼!”师父温声道,转头看向高处的两个老头儿,“晚辈花谷门弟子洛成双,这是我的徒弟李清婉,小徒年纪尚小,方才出言不逊,还请前辈见谅!”师父抱拳深躬一揖,礼貌有加。
脏老头看着师父雪白的衣衫,高雅的举止,眼睛都瞪圆了,“你这女圭女圭很有潜力,不如做我徒弟?”
“”师父为难的转开脸,不再答腔。
干净老头看看脏老头,再看看我和师父,问道,“你们闯上我坞山派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晚辈有一事相求,还请前辈成全。”师父重新抱拳与干净老头对视。
“说吧,如果我能帮到你的,我尽力而为!”干净老头立在半山腰,居高临下的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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