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尽褪,扔在一旁,她刚躺在她身边,便被寒气冻的打了个哆嗦,一鼓作气,挺身便紧紧把她抱紧怀里,又扯了被子盖上。
这简直跟抱着一块冰块差不了多少,宗政承洛哆哆嗦嗦地开始扒她的衣服,直接抱着,总比隔着衣服暖和些。
好不容易才扒光了她的衣裳,宗政承洛缠在她身上,看着那发着抖的脸蛋,双手捧上去。
“笨蛋……”
带着鼻音的埋怨,没人听得见,“我好想你……”
我不想你,唐明言揪着眉,攥紧了拳头。
宗政承洛紧紧缠着她的泛着寒气的身子,灼热着的唇瓣四处勾勒温暖着她的身体。
无论如何,好歹是抱在怀里了。
好痒,不要这样好吗?唐明言只能攥紧了拳头,压制自己想要动动的渴望。
温热的泪滴流过唐明言的眉骨,流进她眼里,她眼皮翕动了几下,在这黑暗之中,在这寒冷与温度交叠的时刻,却是并不显眼的。
她的心,忽然疼了一下,但是席卷而来的委屈很快将它湮没。
宗政承洛顺着她的胳膊模索,模到她攥的紧紧的拳头,“言儿?你醒着吗?”
熟悉的玲珑曲线,柔软妖娆,有若罂粟,久违的温度让她的身体像是处在冰火两重天。
她第一次觉得,这缓和下来的温度,竟是比那只是寒冷袭身还要难捱,可是却又让人欲罢不能,不忍远离。
她是真的想在她怀里多呆一会儿,再多呆一会儿,可她过不去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所以,她假装自己是不知道的,假装自己是不清醒的,那么就可以再多贪恋一会儿这温度。
我没有醒,在心里,她是这么答的。
半晌,依旧无声,只有颤抖急促的呼吸之声,宗政承洛将那冰凉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揉开,然后毫不犹豫地放在腿间,理论上来讲,应该是温度最高的地方。
唐明言一下子就绷紧了身子,不带这么玩的,你想干什么?
宗政承洛又执了她的另一只手,果然也是紧紧攥着的,揉搓着把那僵硬的手掰开,她忽然僵住了动作,觉得脸上烧了起来,迅速拿出那手来,到底醒没醒,怎么还会动的。
唐明言居然觉得在寒症发作的时候,有些热,想要维持手上完全不动,简直比飞上百丈悬崖还要难,尤其还是放在那么容易让人……的地方。
“言儿,你醒了没有?”
带着一丝羞一丝涩一丝颤抖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虽则清晰,却依旧没有任何回音。
宗政承洛轻叹一口气,缠着她的身子,“言儿,不怕,我陪着你呢。”
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唐明言克制着,当她念头清明的时候,自然是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乱动,因着她体内,实在是不止一股寒气,现在还多了一股燥气。
果然不出她所料,若是这寒症自己捱着还好,若是有人抱过来,体内竟会多出一分邪热。
当然又累又乏,真气透支寒气入体燥气入侵还要思量许多伤心纠结事的医神唐洛还是迷糊的时候多一点。
所以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不清醒的时候做了什么混账事。
所以她实在不知道,宗政承洛红着脸窝在她怀里任她胡模乱亲,四处点火还不负责灭火的恶劣行径。
晨曦的微光,让室内清亮起来。
胸口被压着闷闷的,唐明言昏沉沉地睁开眼睛,便见着梦寐以求的绝世容颜。
她咽咽口水,只动了一下腿就全身绷紧,这种光滑细腻的缎子般的感觉,分明是不着寸缕的,两个人都是一丝……不挂。
这个认知让她的心脏骤然加速,咚咚地响声仿若整个屋子都能听见。
宗政承洛趴在她身上,被子外面正露着一片雪白的肩头,冰肌玉骨的胳膊就搭在她肩上,白皙的脖子,精致的锁骨,还有下面,呃……
要小命了,唐明言心念一转,只是庆幸她并没有醒来,为今之计,迅速摆月兑这种窘境才是。
唐明言抬手,欲要点了她的穴道,便被抓了手,“不准乱模。”
“……”
谁要模啊,唐明言瞧了她眼睛却还是紧紧闭着,你这是醒了还是没醒?
唐明言斟酌了一下,正要开口。
像是感受到了似的,宗政承洛就紧了紧手臂,然后脸上就绽开花一样的笑,睫毛动了动,如水般柔和的眸子就那么把她收进去,“你要负责的。”
“姑……姑……”
宗政承洛挺了挺身子,食指抵在她唇上,“我不是你姑姑。”
唐明言想拍死自己,这种重要关头竟然舌头打结了,她是很想冷漠无情的说一声,“姑娘,你认错人了。”
“姑娘,你认错人了。”定定心神,她果然还是说了出来。
一丝愠怒在宗政承洛眼里一闪而逝,你要躲,我便陪你玩。
“哦?”
唐明言点头,猛点头,挺挺肩头,似乎想要刻意让她见到她肩头并不存在齿痕了。
宗政承洛眯眯眼睛,冷哼一声,动如月兑兔,探手向下。
“喂,你干什么?”
唐明言脖子上都暴起青筋了,捉了她手,堪堪较量,这种动作到底是谁教你的,下流。
“尊驾也生来就是溜光水滑,一点毛都没有?”
唐明言抿唇瘪着脸看她,能不能行了,这种正经绝美的脸上的唇形极美的嘴里,到底你是怎么说出这种话的?无耻。
宗政承洛又拿了她的腿,看了她的脚底板,“还有这脚踏七星呢?”
“哎呦……”
唐明言刚坐起身,又被她细长滑腻的胳膊挡住压下来,鼻尖对着鼻尖,嘴唇碰着嘴唇。
“怎么?当初死皮赖脸非要爬上我的床的不是你?”
恍若带着一丝疑惑,一丝不解,一丝不露痕迹的魅惑,其实更多的是胸有成竹的勾引吧。
唐明言凝眸看她,宗政承洛被她幽深冷漠的眸子看得气势当即就弱了几分。
拿了抵在她肩上胳膊软在她身上,对她嘟着嘴一副任人宰割的我很香我很软我很甜你快来吃我的小乖兔子样。
唐明言攥紧了拳头,问啊,当初把刀刺进我身体里的不是你吗?你凭什么能够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来质问我,你已经没有资格了。
对,这样义正词严的说出来。是她欠你的。
可是……
她咽咽口水,缓缓偏头躲开她越来愈近的唇片,就又被她扳了头,“不准躲,要不要我教你怎么说谎?”
“好……呃,不是,昨夜,我不知道是你。”
没出息,暗啐自己一声,急忙拿住她在自己肋侧上勾勒摩挲的手。
昨夜我不知道是你,所以我并不是有意与你共处一榻的,所以我并没有留恋你,所以,我才不要跟你这个狠心的女人在一起。
“你说什么?”
我不知道是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自是知道或许昨夜的寒症恐怕并不是突发的,那么不知道是她的话。
是谁?是谁夜里面任她轻薄?
唐明言便眼见着本来灿若星辰的脸庞忽然苍白起来,连着声音也冷清清的。
“对不起。”
终于忍不住落荒而逃,把人推离自己的身子,扯了床帐裹在身上,此刻的轻功倒是越发利索了,转瞬便出了房门去,甚至还有功夫关好了门。
“喂……”
宗政承洛转瞬就颓了坐直的身子,这浑身光溜溜的你裹个单子就跑……
气死个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来嘛来嘛来嘛,你想怎么样都行。
小唐:唔,你认错人了
公主:你那么多体征我记不住吗混蛋你当谁都是笨蛋吗
小唐:唔……我跑还不行吗?才不理你。
小唐也是有脾气滴,别把豆包不当干粮,你上赶子勾引一下就能抹灭你刺了人一刀的滔天恶行吗?很显然,不能。
一个消极抵抗,一个积极进攻,八过,总觉得前景不太乐观啊。另:肉肉会教坏未出世的小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