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镜熙站起来,走到窗前,推开雕琢的精细的竹窗。夜间的山风席面而来,她不禁紧了紧领口:“我担心我们在这里住不长了
阿布一脸疑问:“为什么?”
虞镜熙于是把相府的事细细的跟阿布说了一遍。
阿布依旧乐观,笑道:“他们未必找到岫烟阁啊?”
虞镜熙没有回头只是盯着远处飘渺的云层:“秦正却也奈何不得这岫烟阁,只是那个妖异的男子-”
“他能有丞相官大吗?”阿布问。
虞镜熙轻点她的额头:“这是自然的,能让趾高气昂的相府大小姐臣服的最次也是皇室贵胄,再加上她叫他宏你还记得当朝天子的名讳吗?”
阿布皱皱眉:“这我当然知道,是齐析宏刚说完她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虞镜熙看着她略带无奈的摇摇头:“天子的名字于一般人是大忌,皇室里那个年纪能用这个字的就只有他了
阿布已是惊讶万分:“皇上知道姐姐在岫烟阁?”那可是人中之龙,平日里见一个巡抚就了不得了。更别提万万岁的皇帝?这个世界的一把手。
虞镜熙秀气的眉微微皱了皱:“我当时只想迅速月兑身,把随身的手帕给了皇帝,却未考虑这正是隐患所在”
“皇帝会猜到?”阿布接着问道。
虞镜熙摇摇头:“皇帝是个大男人,治理国事或许有一套,却未必有那般细密的心思。我忧虑的是他身边那位足智多谋的姝妃
阿布安慰她:“或许事情没到那个程度,也或许他们都没那么聪明,都想不到呢?”
虞镜熙微微笑了笑,看着阿布天真的模样道:“是啊,如果是这样也说不定
御书房,齐析宏还在欣赏那方早看了千万遍的丝帕。
魏明小心的进来禀报:“陛下,姝妃娘娘求见
齐析宏放下手帕,整理了面容,收回那一脸陶醉,淡淡道:“宣
不一会,林玉书袅袅婷婷的走了进来,翩翩下拜“臣妾叩见皇上
“爱妃平身齐析宏打量了她下。
今晚梳了贵妃髻,带着玉兰的珠花,穿了件橙色短袍,底下是稍深色的百褶裙,鹅黄色飘带搭在肘上,别有一番风韵。
“爱妃此来何事?”他的语调有点懒散。
林玉书淡淡笑了,料想皇帝是又有新欢了,只是婉约道:“臣妾听闻皇上一连数日劳国事,顾不上休息,所以来看看能不能略尽绵力
齐析宏拉她在膝上坐下:“不瞒爱妃,朕的确有件烦心事说着从怀中取出那片手帕递给她。
林玉书打趣道:“臣妾还当有什么国家大事,原来是相思之宜
齐析宏脸色微微暗了些,林玉书急忙打住,仔细将手帕摊开来。
上面绣了一丛睡莲,针脚细密,色调均匀,更可贵的是莲叶边缘齐整光滑,仿佛可以从手帕上摘下一般。不禁叹道:“好精致的绣活
齐析宏看着她,等她的后话。
林玉书又道:“这缎子边缘用银灰色绣线仔细签过,看这弯曲度,大概是布料本身就不平整,而这位姑娘巧用心思做成了荷叶边
齐析宏随口道:“她所穿的衣裳的衣料也是这种绸子
林玉书好看的杏眼中闪过一丝揶揄,若有若无的看着自己的君王和丈夫。
齐析宏忙道:“爱妃想多了,朕只是拉了她袖子一下而已
林玉书看着他微红的脸道:“皇上恕罪,臣妾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突然想起了些线索
“哦?”齐析宏好看的眉一挑,格外的迷人。
林玉书也不禁心襟砰动,温柔道:“这帕子用的是天蚕绸,照皇上所说,这位姑娘的衣服也是天蚕绸所做
齐析宏没有兴趣:“这便如何?”不过是女儿家闺房女工罢了。
林玉书笑道:“皇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天蚕绸本身极其罕有,想来民间就不轻易有了,王公贵族倒是有这个实力,奈何这料子极难打理,也极难缝制,一般也只用来做寝袍,香囊,扇袋这些不轻易脏也没有太多接口的东西。这位姑娘能穿着这样的衣衫,定然不是普通人
说到这林玉书小心的把帕子叠好放入齐析宏手中:“再加上这料子这针法,都只有一个地方才有-岫烟阁。皇上的心上人,只怕是这阁中的一位绣娘
“岫烟阁是什么地方?”齐析宏丝毫不怀疑她的聪明和智慧,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和自己的好兄弟撕破脸,惹的兄弟出走数月。
“皇上有所不知,这岫烟阁是个天下第一的绣庄,连宫里的织造局也望尘莫及,咱们宫里也时常购买她们的绣品布匹
林玉书补充完,试图站起来道:“时候不早了,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了,先行告退
齐析宏却没有松手,凤眼划过一丝邪异:“长夜漫漫。爱妃可愿陪朕?”
林玉书早红了脸,呢喃道:“皇上-”
齐析宏手从腰际滑落,俊脸上若有若无的挂着笑意,手却在她的翘臀上撩拨。
林玉书含羞的点点头:“恩
齐析宏满意的笑了,揽着她朝门口走去。
魏明早命人抬来步撵,送主子回宣事殿的寝宫。
宣事殿离御书房最近,也是皇帝的寝宫,偶尔会带心仪的妃嫔在此安寝,自然也少不了临幸姿色出众的宫女,在妃嫔中就只有姝妃娘娘有这个荣幸能进得宣事殿。
偌大的宣事殿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按春夏秋冬来布置。
东面的东暖阁,北面的,西面的菡芳阁和南面的对月宫。
眼下正值初夏,皇帝便在菡芳阁休息。
林玉书温柔的帮他褪下龙袍,刚刚解下腰带便从身后被君王拥入怀中,大手一扯,她的裙衫尽落。
轻抚着她柔软的身体,年轻的君王好看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林玉书由他抱到龙床上。
玉手在他结实的胸膛摩挲,任由他揉捏着,**攀上他的腰际,为他的进入提供最佳的角度。
齐析宏俊眉微挑,声音极富诱惑:“玉儿爱朕吗?”
林玉书意乱情迷:“爱-”
随着落下的话音,粗重的喘息蔓延开来。
齐析宏抚模着她的脸庞,唇角挽起一丝奇异的笑容,是满足,是得意,还是一丝丝的苦涩?
已经完全得到了吗?还是依旧是曲意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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