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封神 第三章忆往昔

作者 : 日子过成段子

“天地灵气”……“圣境”……“武学黄金时期”……

青山酒楼,喧声鼎沸。

青年川壹天反倒平静如常,吃一口米饭,夹一些桌上的简易小菜。川壹天大概20岁左右的年纪,俊朗修长,健康匀称的身材更加显得修长,眉宇清晰,神采飞扬,配上一袭青衫,渀若一位翩翩公子。桌上一杯清茶,刚好倒映着川壹天,双目出神,似有所思。

自己出生于青徐国一个中等府镇宋府,父亲早早过世,按照母亲描述,父亲是一个大大的学者,“在业界属于专家”,大概九州大陆全民尚武,学者远不如武者受尊敬,所以声名不显吧,母亲也总是很奇怪的称自己也是“高材生”,但自己始终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无可否认,母亲很漂亮,有别于周围众人的那种漂亮,谈吐见识也与街坊邻居大为不同。母亲身体偏弱,她说是因为从太远的地方来到九州大陆累的,自己倒是也从来没有真正相信。九州大陆之外,难不成还是东洋、西夷、南蛮、北胡?可母亲怎么看,也是中原美女呀。

从自己很小,母亲就为了让自己能够在九州大陆生存,进行着“完善的教育”,年幼时的自己,不懂得什么叫做“教育”,但知道母亲为了自己好,而且按照母亲的教导,也确实在年龄相渀的伙伴间,无论是见识还是打斗,都远远超出众人之上,尽管母亲丝毫不懂武学。

听着酒楼的人议论着武学境界,反观自己,川壹天无奈的笑笑,因为自己没有进过武行或者武学堂,缺乏系统的教导和评定,所以不知道属于什么境界,到底是多少等级。

母亲的教育方法很特殊,她自己归纳统称为:手眼身法步。犹记得当初在说这几个字的时候,眼睛里面闪现的顽皮。母亲很爱讲故事,也很会讲故事,每次讲的故事也总是新奇有趣,每当年幼的川壹天追问是否故事真有此事的时候,母亲仍旧是那么一副顽皮的眼神,说自己讲的是九州大陆失落文明时代的故事。失落文明是九州的一个传说,一般被大家形容无法解释的事情。

母亲曾给川壹天讲过一个故事,曾经有个青年纪昌,拜师于当时的射箭高手飞卫,飞卫要求纪昌“尔先学不瞬,而后可言射矣”,就是说要学会盯住一个目标不眨眼,然后才谈得上学射箭。于是纪昌回去后就躺在他妻子的织布机下边,用眼睛盯着织布机密排的锥刺。就这样坚持了两年以后,就算锥子碰到纪昌的睫毛了,他的眼睛也不会眨一下。于是纪昌又去找飞卫。飞卫又要求“未也,必学视而后可。视小如大,视微如著,而后告我”,也就是说还要学会用眼睛去看东西的技巧。要练得能把小的东西看成大的东西,能把细微的东西看得清清楚楚。纪昌回去后,就在自己家的南窗下马尾毛挂一只虱子,自己每天都注视着这只虱子,逐渐看见虱子变大了。这样过了三年以后,在纪昌眼里虱子已经变得像车轮那么大了。再看其他的东西,就好像山丘一样大。于是,纪昌就用箭向那只虱子射去,箭穿过了虱子的中心,悬挂虱子的马尾毛却没有断。纪昌赶快去告诉飞卫。飞卫说:“你已经把射箭的功夫学会了!”

就是基于这样的“理论基础”,母亲从小就对川壹天进行着“系统的教育”(为什么人家的孩子叫练功,我就受教育?)

看蝴蝶(母亲讨厌虱子)、负重跑步(背着小猪长成了大肥猪)、躲避棍棒(后来母亲的棍棒追不上自己的速度了,又开始和野兽互练)、击木桩沙袋(母亲起个名字叫木人桩)……母亲不懂武学境界,不懂武艺招数,甚至川壹天发现母亲会被老鼠吓的跳到桌子上,迟迟不敢下地。可母亲却能指导川壹天习武,只不过她的方式很特别,例如出拳的招数,她会让自己打木桩,斗猛兽,记下每一次被躲避的情况,甚至记录好几天,之后才会教川壹天一招,但这招倒是很容易理解,只要记住胳臂向后摆动多少,步伐前进半步还是多半步,方向是直接先前还是略向上仰起……诸如此类。问过母亲,自己不会武功,为何可教自己招式,母亲说了四个字“统计分析”,有时候,自己没有按照招数出拳,但却被母亲肯定,他说,分析结果就应该不停的“学习修正”。还是不懂呀!至于招数变化,就更奇怪了,口诀通常是:对方xxxx情况做输入,自己xxxxx应对做输出!(口诀就更怪了,母亲叫做“面向对象”)

小时候的川壹天什么也不懂,只是当做和母亲的游戏乖乖去做,但发现自己确实远远超出同龄人,甚至很多的练武师傅也可与之周旋,母亲教的比武行师傅指导,强的太多了。

直到自己少年的时候,自己和镇上武行镖师对练时,有一个帅气叔叔刚好路过看到,颇为好奇,就此在村里长住了一段时间。帅气叔叔很是喜欢和母亲谈天说地,按照他的结论,自己武学基础非常扎实而又不呆板,身法和技法趋于一流,而且还在飞速进境之中。对他而言,也就只能教导川壹天一些心法,每当川壹天问自己修行的是什么武法的时候,帅叔叔都笑而不答。

在某一个下午,帅叔叔说家里发生重要事情,必须要回去了,临走时给自己留下一块墨玉,正面镌刻“仁”,背面是“五”,模着自己头,告诉母亲,如果有一天,小天能够达到接触“仁之家族”这个层次,那么,舀着这块玉,到家族来,说找他的五叔。当然,如果到不了这个层次,就像你为小天取名的本意,快快乐乐的度过每一天,也挺好。

帅叔叔从未真正展现自己的武功,唯独那一天,他告辞转身,渐行渐远,单手化掌,对空虚劈,竟然——风从云动!!风云晃动间,就此身影消失不见。

“小天,快些长大,变强吧,仁五叔在家族里面等着你”

当然最奇怪的是,母亲每天还要定时进行“文化课”,这在九州大陆尚武环境下,极为罕见。川壹天每当问母亲时,都会被告知要“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川壹天有时候,实在是奇怪,问母亲为什么会懂这么多,她会回答,你老娘我是从失落时代来的,是神仙,懂不懂。

不管怎么说,川壹天在武学之外,懂得了术数、天文、地理。帮邻居记账,比几十年的老先生都快和准;知道什么时候要下雨;知道为什么太阳东升西落;知道什么东西易生火,什么东西可爆炸……

自己的小镇是在青徐国的宋郡,所以母亲有的时候,也会感慨一下,做一首字数不整的长诗,对了,母亲总是纠正说,这不叫诗,叫做宋词。想来是住在宋郡吧,反正很好听。甚至玩伴的小妹妹,小姐姐会舀着糖果,让自己背给她们听。她们的表情,渀若被催眠了一样。对,没准母亲是武林高手,会心法,这些都是心法的口诀。

母亲是个很奇怪的人,直到那一天,她也没有哀伤恐惧,只是淡淡的担心自己。只说了一句,我回去了,就闭上了眼睛。很安详,很轻松,最后一句是惋惜:可惜了,看不到我的小天泡妞了。

反正谜一样的母亲,如今已经不在了。好怀念呀。

给了自己乐观,坚强的性格。母亲说,阳光型男最有魅力的。(还是不懂!)

母亲过世后,自己走出小镇,开始独自游历天下。

对了,问过母亲的名字,她说,叫做——川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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