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肖容的出现让贾元春关了禁闭,自然也没有后面的省亲一事,贾府自然也不需要修建省亲别墅了。但是王夫人和贾母可不会嫌弃银子多,待到林如海派人到贾府接林黛玉回家探父,贾家这边就知道定是林如海不行了,所以急着看自己女儿最后一面。为了林如海身后的财产,贾府派了向来听话又有点小聪明的贾琏送林妹妹回去探亲,名义上是帮衬亲家,实则想趁机把林家的巨额财产收入囊中,不过要是他们知道肖容早就在他们之前就有所行动,不知道他们会是怎样一副心情了。
宝玉听的林妹妹要回扬州了,自是不大愿,但是耐不过父女之情,也不好阻难,于是贾母匆忙打点黛玉起身,作速选了日期,贾母虽然贪那些银子,但是到底对着唯一的外孙女存了一丝真情,想着黛玉回去以后孤苦,令贾琏带去了,也要林妹妹安然带回来,贾琏自是连声承诺。于是贾琏与林黛玉辞别了贾母等,带领仆从登船往扬州去了。
一路上黛玉归心似箭,想到母亲早逝,自己已是比常人少份疼爱,如今父亲又病重,只盼着父亲能熬过这一次,不要让自己年纪轻轻就孤苦无依,想到这里,不禁泪流不止,紫鹃自是从旁小心安慰,无奈越是哄着越是哭泣不止。贾琏倒是没这么多心事,想着终于可以出来自由自在,不用天天看着自家母老虎了,就像是月兑了缰的野马,怎么也拉不回了,于是在半道上趁着补充粮草的机会,让心月复小斯买了几个漂亮的姑娘,整日在船上饮酒作乐,好不快活。
船上行得一月有余终于到了扬州城,岸上早就有林家的管家带人等候着。只见岸上停了两翠盖珠缨八宝车,一众仆从具是穿着整齐,井然有序,不似寻常人家。就是贾琏见了这气派,也觉得不比自家那国公府差,不禁感叹果然是五代侯府的气势。
刚一上岸,管家林宗忙迎了上去,见男子穿着宝蓝色暗紫纹云纹团花锦衣,长的粉面红唇,认出定是随信中所说的琏二爷了,忙道:“二爷一路辛苦了,林宗奉老爷之令特来相迎。府上早已准备好客房,二爷可稍作休息。”
贾琏也说了几句客套话,就随旁边的仆从指引上了马车。
那边黛玉见到许久未见的管家,也是激动十分,林宗一脸动容,“大小姐您可回来了,自您走走了之后,老爷日夜思念,本想着过得两年就接您回来,哪想到现在……”
“林管家,我爹爹当真是情况不好了吗?”林黛玉眼泪跟着就流了下来。
林宗哪想到自己两句话就让自家大小姐落泪,慌忙道“老爷近来情况已经好转,只是想念姑娘了,姑娘别担心,还是赶紧回府吧。”旁边的嬷嬷和一众丫鬟忙扶着林黛玉上了马上,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林府。
一到林府,下了马车,贾琏本以为如今林如海病重,府上定是无人主事,只等着自己来料理事情。待看到仆役们各司其职,毫无懈怠,各项事情皆是妥帖,自己根本没有插手的地方,不禁有些疑惑,“莫不是林氏宗族来了人?”
贾琏忙让心月复去打听,无奈林府仆从们皆是守口如瓶,贾琏无法,只得认命回房间等待林如海召见。
林黛玉自是不用等父亲通传,待一进门,自由人引着去见林如海。待看到阔别多日的爹爹一脸病容,形容憔悴,忍不住哭着扑倒林如海的病床前,“爹爹,女儿不孝,未能侍奉在您身前。”
林如海见到亲女,心里也是悲从中来,伸手抚着林黛玉的墨发安慰道:“玉儿,莫哭,为父年事已高,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只是想到我家玉儿以后孤苦一人,无依无靠,心里总是放不下,你外祖家虽待你极好,但是还是隔了一些,再是他们家事众多,定然无暇顾及到你。如今为父急着让你回来,一是想见女儿最后一面,全了为父思念之情,而是想安排好我儿未来的路,你且不要哭,听为父给你说清楚。”
黛玉虽然是伤心异常,但是听得父亲有要事吩咐,只等止住了哭,听父亲交代。
林如海撑着坐了起来,虚弱道:“玉儿,若为父一走,以后你就无人可靠了。为父自是知道你那贾家表哥此次来,定是也是为了我林家财产的。若是之前,为父倒是宁愿他们将资产拿去,看在这些钱财的份上,以后也不好薄待了你。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为父现在得贵人指引,将我林家资产一律变卖换成银两交由贵人保管,日后我儿出嫁,也有这些丰厚的嫁妆做后盾。那贵人已经明言会保护我儿一生,为父也放心了。为父这有贵人亲笔书信,你好生收着,若是待你到了待嫁年龄,贵人还未给你安排,你就可以看此信。若是一切顺着,我儿就当这书信不存在吧,咳咳咳。”说完这话,林如海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林黛玉忙给父亲拍背顺气,小心结过书信。“父亲放心,女儿一定记着您的嘱托。”
林黛玉看着父亲如此时候还为自己打算,心中更是难过,只恨自己身为女儿身,无法为父亲延续香火,更何况自己身体太弱,也不知道能够过到几时。
父女两说的一会话,便听着崔嬷嬷在外面说话,忙令黛玉去将人引进来,黛玉见父亲对此人如此敬重,自是满心疑惑,但还是连忙去开门,将崔嬷嬷引了进来。只看崔嬷嬷五十来岁,容颜慈祥,眼中却不失精明之光,一身贵气,甚至可以比得上那些官家夫人了。心下便对着位陌生的嬷嬷有些好奇。
崔嬷嬷自是因为太后的嘱咐,也是好生打量了一下黛玉,只见黛玉容颜精致,气质出众,眉眼清澈,不禁感叹这官家女子真是生得好,竟是不比宫中的几位公主差了,又因为太后吩咐说此女子柔弱,不能欺负了去,要好生看顾,崔嬷嬷收起了平时的威严,将自己最是平和的一面表现出来,“想必这就是林家大小姐了,老身有礼了。”
“嬷嬷不必多礼,快快请进。”黛玉忙侧身将崔嬷嬷引进屋内。
林如海见崔嬷嬷进来,忙要起身,被崔嬷急忙拦了回去,“林大人真是折煞老身了,还是养病要紧,老身前来也是听说林大小姐已经回府,便想着过来看看。”
“嬷嬷说的哪里话,您是我林家的大恩人,林某自当敬重万分。”又招呼林黛玉道:“玉儿,还不见过崔嬷嬷,这是贵人身边倚重的人,你日后要好生听嬷嬷教导。”
黛玉听父亲如此说,连忙向崔嬷嬷行了礼。
“大小姐不必多礼,折煞老身啊,老身这也是听令办事,哪里是什么恩人,想必林大人已经向大小姐交代清楚了,日后只当是亲近之人就好,莫要生分了。”
“适才已经和玉儿都说了,日后要麻烦嬷嬷了,只怪我这做父亲的无能……”林如海说道这里,已是忍不住动容。
崔嬷嬷自是一番劝慰,待到林如海累了休息,崔嬷嬷引着黛玉用膳,又吩咐了随行太医给黛玉把脉,开了养身的方子,方才去歇下。
这样过了十余日,贾琏一直无机会进内院去看林如海,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形如何,想到这巨额的财产可能会被林氏族人拿走,心里就止不住的担心。又想到林家那边比不上国公府的势力,自是不敢和自己争抢,也静下了心思,只等林如海咽气就去夺那钱财。
这边黛玉每日和崔嬷嬷相处,一道照顾林如海,也生了些情谊出来,只觉得这嬷嬷可亲,待自己竟如亲人一样,又听说还有更可亲的贵人盼着见自己,也待自己如亲人一样,心里那股孤苦无依的恐慌也去了一半。只是这林如海还是没能坚持几日就去了,黛玉伤心的晕了过去。崔嬷嬷和皇帝派来的陈大人开始着手身后之事,有着这两位精明能干人的主持,府上的事情都安排的妥妥贴贴。
贾琏竟是在林如海过世后才见着,见府上诸事都有人打点,便忙着寻那些房契和地契及那些值钱的东西,结果遍寻无果,想着自己来了这么久,都没有得到正经的对待,现在老祖宗交代的事情自己又会办不成,不禁怒火中烧,找了林宗就是一通痛骂,吵着要见主事的人。
林宗自是知道那两位主事的不是凡人,都是天子派来的近臣,自是不理会。
贾琏实在气不过,竟是跑到灵堂大闹起来,想着反正现在林氏无人,自己家中势力庞大,料想旁人也不敢将他如何。
“赶紧叫你们主事的出来,我乃是荣国府上的,我倒要看看是谁在这里指手画脚。”
一通客人皆被吓住了,但无人敢吭声,只听见一个声音道:“我道是谁敢在这种日子闹事,原来是贾家的二爷,你和这林大人也是亲戚,怎跑到他灵堂之上大闹。”
贾琏见来人是一年轻后生,便以为是林如海那边的子侄,自是不放在心上,便道:“知道是我,还敢如此慢待,你一个后生晚辈,在我姑父灵堂上指手画脚,也不知谁给了你权利。”
陈之唐也是一个后起之辈、受皇帝器重,底气自然足了,“大胆贾琏,见到本官也不行礼,还敢出言不逊。本官乃是皇上御前参知,此次乃是受皇命来为林大人料理身后之事,倒是你敢在此大闹,且看在你是林大人亲戚的份上,也不好重罚,免得扰了他老人家清净。”
又对着一边的随从吩咐道:“来人将此人乱棍打出。”
旁边早有候着的仆人上前,毫不客气的将贾琏提出去。
贾琏刚一听到此人是皇帝身前之人,更是奉了皇命而来,自是吓得去了三魂七魄,此时才反应过来,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钱财,哭喊着告罪,陈之唐才不管他喊,只待贾琏身影不见了,便开始主持祭奠事宜。
“大小姐,莫要哭坏了身子,让林大人走的安心吧。”崔嬷嬷在黛玉房里安抚着黛玉。
黛玉靠在床头眼睛红肿,想到以后林家就剩下自己一人,宠爱自己的至亲之人都离自己而去。先是弟弟,后是母亲,现在又是爹爹。自己这破败的身子,也是坚持不了多久吧,哪里还能不伤心难过。
崔嬷嬷也知道劝是没有用的,这失去亲人之痛又哪是旁人几句话就能化解的,便让人去开几副安神药,好让黛玉晚上睡安心点,刚让黛玉下了,这边就有小丫鬟过来报告前面灵堂上的事情,崔嬷嬷脸色沉了下来。
“幸亏主子想的周到,要不然这孤苦一人的小姐还不让人欺负了,这贾家也太不厚道了,这种时候也敢乘火打劫,也不怕寒了人心,亏了还是外家人了。”
小丫鬟道:“嬷嬷说的极是,那自称贾家二爷的,态度不知道多嚣张呢,奴婢还听说他被轰出去之后就去了甄家,恐怕又没有什么好心思的。”
崔嬷嬷冷笑道:“哼,如今皇上出面,他还能翻什么浪,这也是主子不想在这种时候见血,要不然刚刚直接打杀了也没人敢说什么,待到林大人头七过了,我就带着林大小姐回宫复命了,以后看谁还能耍小心思。你去外面仔细看着,再有什么情况,马上来报。”
“诺。”小丫鬟机灵的跑出去了。
崔嬷嬷看着睡着的黛玉,心里虽然不明白为何太后为如此关心这个姑娘,临行前千嘱咐让自己一定要好生照顾林姑娘,还把最好的御医也带过来,说是林姑娘身子不好,要时刻看顾,但是主子的心思哪是自己这个做奴才的能去探听的呢。如今看到这姑娘冰肌玉骨,聪敏灵气,模样倾城,难得的是一点娇气都没有。只是这身子也着实柔弱了些,自己也忍不住对她好起来,想到这里,上前去给黛玉掖掖被子,走出内室。
却说这边,贾琏被打出了门,想着这下子闯了大祸,又不知道怎么回去交差,就忙去找甄家,这甄家与荣国府自来交情匪浅,贾琏只好找他们商议事情,这甄宏盛也是个明白人,听了贾琏的话,也知道这事情没法子办,现在只能早日回去将事情禀报一番才行。贾琏无法,只得说老太君交代了,要将黛玉带回去,如今自己一个人回去,恐怕贾母要罚他。
甄宏盛道:“你糊涂了,这种时候还考虑这个做什么,最要紧的是莫惹怒了圣上。你之前大闹林府的事情,陈大人肯定会上报的,到时候,圣上怪罪下来,就是荣国府也不好担待。”
“这不是还有娘娘吗,到时候在圣上面前说和一下,受罚的还不知道是谁。”贾琏想到宫里还有位贤德妃,心里恐慌便小了起来,底气一下子足了。
甄宏盛听了这话止不住摇头,“话虽如此,可是娘娘刚刚登位,根基未稳,此时还不宜出面,你还是早日回府,将这事禀报明白,早作打算。”
贾琏听了这话,觉得确实如此,便想着早日回去早作打算,便匆忙辞别的了甄府,往京城去了。
崔嬷嬷听了贾琏去向后,冷笑道:“跳梁小丑,现在主子还没有打算对他们怎么样,就吓得逃回去了,贾家这代人还真是没有什么可指望的了。”又吩咐丫鬟们收拾黛玉的贴身用品,准备七天后带着黛玉启程回京。
肖容这几天很不开心,非常不开心,日子过的太无聊了。好在皇后每天来聊天解闷,倒也缓解了一些。当然,皇帝也是每天必来的,总是带了好东西来孝顺自己老娘,要是平日还好,这两天肖容见到皇帝,心里就更加郁闷了。原因在于自己这个儿子这两天有点叛逆,那个贾元春才关了几天禁闭,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竟是哄的皇帝将她放了出来,虽然皇帝也说了好话哄肖容,但是心里就是生气,合着自己这个亲妈还是比不上他小老婆了。
昨天贾元春来请安,虽然态度上极其恭顺,但是还是不太喜欢她,还是自家儿媳妇好,贤惠孝顺。所以更加不想看到贾元春,直接让人通知贾元春这段时间不要来请安了。
虽然在民间,如果婆婆让儿媳妇不要请安,估计那些儿媳妇都要偷笑了,但是在皇宫里,给太后请安是一种荣耀,也是接近太后的机会。所以贾元春知道自己被取消了资格后,心里顿时觉得极为难看,马上召见自己的母亲王夫人,想要弄一笔银子好打点太后身边的关系。
王夫人接了折子,自然便急忙动身进了宫。
“母亲,你说我这如何是好,我才刚刚坐上这个位置,就让太后娘娘不喜,日后可怎么办,前段时间还被罚了禁闭,竟是一点消息也送不出去。”
“娘娘不必担心,自古婆婆对儿媳都是有几分不喜的,况且娘娘刚升上去,未有机会讨太后欢心,这也是人之常理,到时候我们多弄点银子打点起来,弄清楚太后的喜好,让他们在太后面前多说说你的好话,自然就好了。”王夫人到底是深谙宅斗之道,不过这要是在平常也是很有用的一招,但是碰到肖容,就不好办了。
“如今父亲和大伯父在朝中皆无实权,我也没有可以依靠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说关禁闭就关了,只盼着宝玉能有出息,今后成为我的一大助力才好。”说到这里,元春不禁有些悲切。
王夫人见状,忙安抚道“娘娘放心,宝玉聪明好学,最是用功,以后一定可以让娘娘有依靠,娘娘先要保护好身子才好,等到他日生下小皇子,咱们才真是有指望了,银钱之事你也莫要急,你薛姨妈那边留着呢,且你林姑父那边刚刚去了,留下大笔的银子,娘娘用钱方面莫要紧着,打赏什么的,都要大方点,以后才好办事。”
“听母亲这么说,我可就放心了,薛家表妹听说是个伶俐人,以后要多多和宝玉相处才好。”
“我正有此意,老太君还想让你姑妈家的那个小丫头和宝玉一块,我是万万看不上的,那样的身子,现在还是个孤女,哪能配上你弟弟。”母女两个又说了一番应付之法,王夫人又留下了几万两银子,在宫门关闭前回府去了。
却说贾府一家子正在贾母这边说话哄着老人家开心,贾琏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进了门便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一家子被怔住了。
贾母看着这样子,还以为黛玉出了什么事情,一边招呼着丫鬟们拉贾琏起来,一边哭喊着问是黛玉出了什么事情不成,怎的突然回来,黛玉在何处。
贾琏忙止住了哭。“老太君放心,林家表妹是无恙了,只是孙儿这里惹下了祸端了。”
贾母一听不是黛玉,马上冷静下来,又听是惹祸了,又问是什么事情。“何事闹成这样子,还吓得我老婆子了。”
旁边贾赦也气道:“逆子还不快道来,竟敢惊了老太太,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贾琏忙道“老太太,父亲大人莫要生气,我这是急出来了。之前奉命去给林姑父料理事情,不成想自从到了那林府后,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林姑父,直到林姑父走了,我也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上。我实在是气不过,就去找他们理论,结果……”
“结果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贾赦在旁急道
“结果一年轻后生出来说他是圣上派去扬州给林姑父料理后事的,还派人将我打了出来。”
“什么,竟有这事情。”贾母也没有想到皇帝会派人去给一个官员料理后事,这也是头一遭。
“那官员姓什么,名什么?”还是贾政问到点子上了。
贾琏忙回道:“那官员自称是圣上面前的参知,叫做陈之唐的。”
“这人我到是见过,是个有作为的后生,是圣上面前的红人,朝廷的后起之秀。这么说,这件事情倒是真的了。”
“那这可怎么办啊,这出去一趟就得罪了圣上身边的人。”贾母一听,心里也急了。又道“要不请娘娘说和一下。”
王夫人听到这话,心里不舒服起来,什么事情都找自己女儿。现在女儿在宫里也是寸步难行的,家里没个帮衬的不说,还处处拉后腿。但是又不好意思说自己女儿帮不了忙,担心丢了面子。还是贾政看事情比较清楚,连忙道:“不可,娘娘乃后宫之人,不宜扯上前朝的事情,到时候引得皇上不高兴,就得不偿失了。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圣上若是责怪起来,就说是年轻人不懂事,忧心姑父家事,才会一时冲动,我到时候再去好生和陈大人说和一下,怎么也要卖这个面子的。这段时间,家里人都要少到外面弄什么事情,免得到时会引起旁人注意,就不好了。”
贾母一听儿子这话,觉得很是有道理,这个儿子还是个有能力的,又想起黛玉来,“琏哥儿,你林表妹为何没有和你一块回来,当初老身可是交代过你的。”
贾琏急道:“老祖宗,不是孙儿不记得啊,自孙儿被打出来后,就进不了林府的门,又急着回来禀报此事,想着好歹是圣上的人,自是不会亏待了表妹,到时候等事情平静了,自可以去接妹妹回来。我已经留了人在那边守着,等那边陈大人离开了,就进府去接妹妹回来。”
“嗯,眼下也只有这样了,可怜的孩子,现在还不知道伤心成什么样子了。”又要抹眼泪,一干人等当然是说好话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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