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话外章预言之子
在凯恩还在乐哈哈的剿土匪的时候,有这样一群家伙出现在了凯恩“第一次”的枫叶林中。这群人的打扮特别的奇特,清一色的蒙头盖面,外身披着一件拖地的白色长袍。而两个领头的稍为奇特,其中一名穿着红衣长袍的家伙手里拿着一个镜子一样的古朴玩意。嘴中不停的吐出低沉而生涩的音符,那种诡异的声音不像是苍狼大陆上的任何一种语言,更不像是魔法师的咒语。如果仔细看的话,会类似于魔法符文的黑色法文正从这个诡异的红衣人的嘴里喷出,打在那个怪异的镜子上,接着镜面上就闪现出点点亮光。
而最为奇特的家伙是走在队伍前面的黑袍家伙,他更像来北方这地方旅游观光的。与那些小心翼翼的白袍蒙面人不同,他总是左走一步摘片草叶或者弯腰捡片枫叶,要不就伸手接从昏暗的天空中落下的点点雪花。只不过他漫不经心的眼光从那群白色蒙面人扫过的时候,那些白袍蒙面人警戒的动作都会有点变形。甚至于黑袍人不小心看了红衣的家伙一眼后,红衣蒙面人手上的镜子都不自觉的抖上一下,那一瞬间连腔调都变得极其怪异。但是好像这个黑衣家伙的注意力似乎不在红衣人手里的那个镜子上,与此比较他应该比较喜欢这雪地里的风景——最少他的表现来看是这样的。
“大人就是这里蒙面的红衣人手上那一个奇怪的镜子上的点点亮光突然消失,“我们的骑士小队和使者团的生命痕迹就是在这里消散的
黑衣的蒙面家伙淡淡的点了点头用手拨开一棵靠近道路的枫树皮,露出几道刀痕冷冷的说道,“有点意思,连伪装和消除痕迹都做得这么专业,看来我这次的猎物有点水平然后对着一旁唯唯诺诺的侍从说道,“我要具体的结果,你们知道的
“可是大人,祭品、、、”黑衣蒙面人边上的侍从中刚才回禀的那名红衣男子开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黑衣男子就转身冷冷的看着他然后淡淡的说了句,“我说过,我只要结果,至于过程那不是我要关心的事情说着紧了紧手上的手套,“不要让我等得耐烦,否则我不介意亲自动手然后直接无视红衣人那乞求的表情径直的往树林的边上走去,“我要在一个小时内知道结果
揣着怪异的镜子的红衣男子呆呆的看了看黑衣人远去的身影,然后狠狠的咬了咬牙转身对着一旁的那一群白袍蒙面人说道,“我等荣光的时刻到了,愿我之鲜血奉献光明然后一扯外身的防寒衣袍露出里面的魔法服饰朗声高喊,“献祭!”
一旁的白衣蒙面人中一听到这话先是一阵骚动接着看到红衣人那决绝的表情后全部弯身一礼,有一大部分人退到一旁警戒,而留在红衣人面前的十来个家伙则是学着红衣人掀开自己的外袍露出魔法服饰——细一看去竟然都是法师,从那服饰上勾勒的线条和法师等级的星月标记上看,这里面最低等的法师也在中级。一个年事看起来较高的白衣法师向着红衣人微微一礼说道,“此一去,吾等将常侍真神左右,虽应放下心中俗世,但奈何心中戚戚,但请执事原谅吾等卑微的请求,善待我等家人得到红衣人的点头首肯后,白衣老法师转身高举法杖,“为了信仰,时光回溯
白衣老法师身后的那群同声高喝,“为了信仰,时光回溯然后手握魔法杖快速的以那名白衣法师为核心按照一种特定的阵型站定,接着在老法师的一声高喝“开始,为了光明洒满时间说着自身亮起微微的黄光,连同他的法杖。在老法师的主持下,其他方位的法师全身也亮起了黄光,然后这一点点的黄光就像彼此受到吸引的吸铁石一样开始以线的形式链接起来。
随着主阵的老法师的低声吟唱,“用我的灵魂为代价,揭开深林中的迷雾,看到那未知的过往,知道历史流河中的一粟
辅阵的其他法师一同低声吟唱,“用我的灵魂为代价,揭开深林中的迷雾,看到那未知的过往,知道历史流河中的一粟
随着所有法师身上的黄光越来越盛,吟唱速度的逐渐加快,他们彼此的黄光的联系越来越紧密,相互连接的光线越来越清晰,空地之上竟然连接起一个巨大的法阵。他们彼此的俩系组成了一个闪动着黄光的六芒星,但是这似乎还没有结束,黄光随着六芒星最外围的六个角顶开始缓慢的线性移动,所过之处草木消散。看那六条线的移动趋势,应该是打算以六个角顶为边际画出一个圆。
看到这里位于六芒星正中的老法师喷出一口鲜血溅射到法阵之上,高喝,“仁慈的神,请给予我等力量拨开黑夜里的无知,让我等染血的双眼看到黎明的曙光
辅阵的一干法师同时喷出一口鲜血溅射到法阵之上高喝,“仁慈的神,请给予我等力量拨开黑夜里的无知,让我等染血的双眼看到黎明的曙光
在所有组阵的法师用鲜血喷溅在法阵之上后,这个巨大的六芒星加快了它的完成速度,最外围的六个角顶站立的法师身上发出发出一阵强光,完成了最后的链接。当黄光连接到最后一个法师身上的时候,整个法阵激荡起一阵强光,一个内置六芒星的圆形法阵终于完成。“轰”的一声,法阵之中草木皆飞,在强烈的黄光下消散,圆形之中泥石上升。唯一不变的是主阵的法师们,他们保持着肃穆的神情,高举着手里的法杖,口中念叨的咒语竟然显现成金色的魔法符文,四处飘散然后没入法阵的光壁之中。
而阵外的红衣法师则是一眼不眨的紧盯着法阵的形成情况,那神情有激动,有欣慰,有叹息,有遗憾。在红衣法师复杂的神情中,那个闪着金光的法阵似乎完成了它最后的使命,阵内的泥石纷飞已经结束,一个圆形的平地突兀的出现。要知道,刚在组阵的时候,那些法师们所站的位置高地不平。
还没等红衣法师赞叹魔法的神奇,他手里的那个怪镜子已经开始闪动起一片光芒微微颤动后月兑离他的手掌,漂浮在他面前。红衣法师知道最后的,也是最关键的时刻终于要到了,于是口中念叨着那低沉而生涩的音调,吟唱的同时接着快速的用一把银色的小刀划破右手的一根手指,在镜面上用鲜血绘制出一个内置六芒星血色圆形法阵。镜面之上“呼”的一声,血色法阵冲天而起和一旁的金色法阵一小一大相互呼应。
这时红衣法师高喊了一声,“出现吧,神的凝视,洞察之眼说着用右手取下自己的右眼,悬置在红色的小法阵之上接着就用那飘散着丝丝血雾的右手维持着法力的输出。于此同时,金色法阵中的那个主阵老法师也作出一样的举动取下自己的右眼悬置在**阵中的最中心处。
就在两人同时安放好眼睛的那一刻,诡异的情况出现了,原本金色的**阵“呼”逐渐的变红,而阵内的组阵的法师也随着法阵的变化出现了新的情况。那些法师的眼,耳,口,鼻都开始猛冒鲜血,甚至连他们的皮肤纹理都开始滴血。但是那些法师还是在含着血水在低声吟唱,神情依然肃穆严谨,只是他们身上抖动的肌肉和变异的语调出卖了他们的痛苦。而所有从法师们身上流下的鲜血都汇聚到那些魔法线条之上,线条开始变成血红,逐步原来整个金色的法阵被染红,成为巨大的血阵。与此同时,法阵内外都弥漫起一股诡异的血色雾气,笼罩了整个枫叶林。
不过最诡异的是,无论大小法阵血光竟然透过那置于法阵中的眼球折射出一道血光在天空之上汇聚,慢慢的显现出一个巨大的眼睛,当然那个眼睛是用血色光线组成的。显然主持小阵法的红衣法师状态比起那些白衣的家伙们好的很,他除了贡献出一个眼球之外似乎没受到其他什么伤害。当那个洞察之眼出现的时候,红衣法师眨巴他那仅存的左眼,兴奋的闪光在其中打转。
在红衣法师的期待中,天空中那个巨大的眼球终于睁开了,眼球射出一道血光,那巨型的大眼前显现出一个投影。那个投影像起伏的河水一样,闪动着光影,接着这条道路上的景象逐渐的清晰起来。而不知什么时候,黑衣人已经回到法阵边上,他淡淡的看着那个天空中的投影。投影中慢慢的回放,从两名探子在道路上被清理到法师队伍的瞬间被灭再到佣兵小队的反击一切都在这里重新的显现。而黑袍人就像一个观众一样熟悉了这些场面,甚至他还能清晰的从投影中看到那飞射羽箭头上的点点寒光。
可是当投影回放到拎着一柄双手剑的将领家伙身上时,画面突然扭曲,不等人发出疑惑时就“彭”的像一个破碎的镜子一样碎裂,那个由红色光线构成的巨大眼球也一同碎裂。而眼球消散的那一刻起,首先遭殃的是**阵里面的法师,他们突然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然后身上多处开始爆裂,成为彻彻底底的一个血人。六芒星一同碎裂后,他们身上的血水就像被火点着的油一样,“滋”的一声开始冒起黑色的火焰。而红衣法师在自己主持的小法阵破碎的时候也失声尖叫着“不,这是反噬,怎么可能!”同样的黑色的火焰开始顺着他的右手开始蔓延,好像那黑色的火焰点燃了灵魂一般,红衣法师也开始凄厉的叫喊。
“呼”的一道白光后红衣法师被点燃的右手被切了下来,掉落在地上,然后像水汽一样的蒸发不见。
“没死就给我爬起来黑衣人冷冷的说道,又一转眼看了看那些其他被蒸发的法师皱了皱眉头。因为那个地方只剩一个平坦的圆形空地连个法师毛都看不到。
红衣法师在凄厉的叫了几句后听到某个家伙冷冷的话语后,就像被泼了冷水似的彻底清醒过来。那个脸色苍白萎靡的红衣法师显然比死亡更加畏惧眼前的黑衣人,他以最快的速度处理了下伤口然后颤栗的爬起走到黑衣人一旁。顺带着捡起那个掉落的奇怪镜子,而奇怪的是那个镜子竟然没有一点损伤。
似乎对于手下的死没有太多在意,黑衣的家伙头也不回的扔给了红衣法师一块带血的树皮,“我知道你们有办法通过血液在一定范围你确定这个家伙的位置
红衣法师显然还没从刚才的事故中回过神来,他语无伦次的说道,“、、谢谢大人的救命之恩、、”当看到黑衣人严厉的眼神后,他马上醒悟过来,“我们能在用这树皮上的血制成一种特殊的追踪器,但是这血液好像有点时间在黑衣人不耐烦的时候,红衣法师赶快指明要点,“五里,最多五里之内能感知血液的主人。而且最多只能制成两件,这已经是极限了说完冒着冷汗低下头,在这一刻似乎他伤势上的剧痛没有黑衣人的威压来的恐怖。
“制成之后,你知道应该怎么做吧,那群家伙应该是要往北方行省去黑衣人顿顿,“带着东西去他们要走的地方等,不是说索科推荐的那个人要到了吗?你和他取得联系,必要时可以启动组织的后备力量说完黑衣人转身要走,红衣法师刚松了一口气,黑衣人淡淡的声音又飘了过来,“还有,刚才记录场景的记忆水晶给主上送去这点不用我教吧
“是的,大人,属下明白红衣法师把弯着腰把自己的头低下然后送这黑衣的背影离开。
黑衣人刚走出枫叶林掀开了脸上的面罩,露出一张绝美的脸——红衣法师一定想不到他毕恭毕敬的对象竟然是个双十左右的美女。那个冷漠如冰山的女人微微的叹了口气露出慎重的表情,“预言之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