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金生听了时君祚的话脑袋顿时“嗡”的一响,他没想到时君祚居然会做这些事情。
“你还真敢啊!时家现在可以说是在风尖上,你居然给李娜用迷幻药?”,不可思议的开口,赖金生瞪大双眼。
拿起酒杯,淡然的看了诧异的人一眼,时君祚冷哼一声,像是对他的嘲笑一样:“不,我没有对她用迷幻药,她自己神志不清自杀而已。”
赖金生一愣,忙说:“你没有迷幻药,那你刚刚怎么说她神志不清?”
“简单心里暗示罢了。”,目光冷冷的盯着手中暗红的液体,时君祚嘴角扯起一个笑容,凉薄而诱惑,但偏偏眼神却没有一丝诱惑的情意。迷人的双眼,俊俏的面容,此刻的他就像隐藏在黑暗中的恶魔,恶毒而惑人。
赖金生听闻苦着一张脸,看着像块寒冰无时无刻不在发放寒气的好友,问道:“她得罪狠你了?”所以用这样的办法报复?
没有说话,时君祚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眼神忽然恍惚起来,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找不到回家的路。
“她间接逼走了小与。”,猛灌酒,时君祚凄惨的笑道。几个月都找人,得不到消息,他快要被逼疯了!
看着濒临疯狂的好友,赖金生什么都说不出,幸福的自己在他面前让一切安慰的话语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一种炫耀,而且时君祚也不需要安慰,他需要的是消息——能找到那个人的消息,虽然赖金生不以为然。
赖金生想到自己这些日子以来都找不到人,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这些年难得时君祚有事拜托自己,而自己也难得想全力以赴去做某一件事。可事情却给了他一个迎头痛击,这个人就像是一小水滴消失在海洋一样,连一点一滴的痕迹都找不到,这怎么可能?可事实确实如此,赖金生从来没有如此挫败过。
“会找到的。”憋了好久,赖金生说这一句连自己都不确定的话安慰好友,但尴尬的神色却如他的话一般不具备任何的说服力,可除此之外他也不知改说些什么话。
“今生。”,双眼无神的望着吧台边狂欢的男男女女,时君祚戳了戳旁人的胳膊,不爽的觉得:那些人脸上的笑容是那么刺眼。
“嗯?”转过头,疑惑的等待他话里的后续。
“你说是不是我逼走了他,如果不是我太刚愎自用,如果不是我太自以为是,那么也许他就不会走了?”时君祚声音越来越小,但与音量成反比的是他眼中的痛越来越深。
“哎!会好起来的!”,拍拍他的肩膀,赖金生把自己面前的酒一把喝尽,扯着借酒消愁的人离开。
拐到旁边的休息处时,他把人往沙发上一扔,模出了手机拨通林林森的号码:“喂,林林。”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林林森中气十足的声音:“今生,怎么了?你不是陪时君祚那小子吗?”
“嗯,没事,我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赖金生露出一个笑容,忽然对着电话猛亲了一口。
“咳!”,林林森被口水呛到,脸蛋迅速通红,语气干巴巴的怒骂:“你突然发什么神经啊!肯定喝多了吧!”
“嘟嘟嘟……”
望着手机,赖金生好笑的摇摇头。被人骂了也不在意,反而是对这个小兔子般害羞的恋人感到甜蜜。
俯□,原本已经闭眼的人睁开了眼,黝黑的眸子、眼中那实质化的寒意,让已经习惯好友是冰块的赖金生都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你醒了?”像偷情被抓包的妻子,赖金生小心翼翼的问。觉得自己刚刚晒甜蜜的做法——太不厚道。
“我要走了。”,稳稳站起来,时君祚看起来不像完全是醉酒的人——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喝了好几瓶的白酒,赖金生也许就让他走了。
“你醉了,在这里好好休息吧!”,看着憔悴但挣扎着离开的时君祚,赖金生终是忍不住碎碎念:“你也别一天到晚总是找人、找人的,你既然都把事情交代下去,就应该相信你的下属,你不可能所有事都亲力亲为,不然他回来你累倒。”
深深的盯着他,就在赖金生感到怪异的时刻,时君祚转移视线,用呆呆的表情说道:“我想他,很想很想,不想睡觉。”
“你”指着他,赖金气结。但随后却想到什么似的抬起头,对上他眼睛,俊朗的一张脸上出现明显的担忧,但眼神严肃而认真的对着他说道:“你家里知道了吗?”
“知道。”
“反对?”
“废话?”
沉默……
赖金生这回倒是放下心,又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沉默……
盯着他的眸子,赖金生继续问道:“你觉得你能给他什么?”
沉默……
默默地叹口气,赖金生不由认真起来,语气严肃的对着那个无语以对的人说道:“君祚,如果你什么都回答不出来,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找施梧与,这对你、对他都好。”
不敢置信的抬头,就在时君祚愤怒出声前,赖金生快速的接着话:“你接回来有什么用呢?不,或者说你要怎么把人家接回来?先不说别的,就算最简单的三点。首先一、你斗不过你家人,二、人家施梧与还不一定会回来,三、你接回来后要怎么对他。”
冷眼看着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的人,赖金生语气冷了下来:“别急着否认,你敢说不是这样吗?先不说人家是不是真的爱你,就说一个最基本的——你给不起他一个稳定的未来。”
苦笑,冷漠的面具瞬间被打破,时君祚声音涩涩的开口:“我知道,但是我不能想象没有他的日子,没有他的日子我觉得自己的世界没有了阳关。”而缺乏阳光的人短期内不会怎么,但时间一久却会死亡。
爬爬自己浓密的头发,赖金生楞住,老半天才回话:“那在找回人之前,你先把能搞定的事情搞好吧,特别是李家和你妈。不然……”说完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李家已经不堪一击,就剩一个李天慧而已,那个私生女根本就掀不起风浪。”肯定的语气,时君祚根本就看不起那个比李娜还蠢的女人。
“小心使得万年船。”赖金生不认同他的话。在他看来时君祚有时太善良,说难听点就是心慈手软。哼!对敌人善良就是对自己残忍。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捏捏鼻尖,时君祚没有回话,他不想做太多这些事,从来不信神佛的他不知为何在有了孩子后心软了很多,在做事时总是想着为孩子积德、积德。特别是当这几天他每天睡梦中都能听到孩子那猫叫般的哭声就更是着魔似的想着积德这两个字眼,毕竟梦中的那个小孩太弱小,一看就不健康。他一看就心疼,而他不想自己孩子像那个小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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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看似毫无意义的交谈直到凌晨才结束,当时君祚一出酒吧后门的时候就看见一水儿穿着黑色西装的人站在那儿恭敬的请他上车。
大步流星的走上去,关上了车门,时君祚疲惫的揉揉自己的眼角。
“时先生,这是您要的资料。”,前排副驾驶座上的人把一个公文袋递过来,恭敬的说道。
赫然李天慧所有的生平资料全部都在上面,详细到可能连李天慧本人都不知道的事都有。
“苏空那边有消息吗?”李天慧的资料被他随手丢弃。
“有点苗头,最经几天苏小姐跟一位叫沈灵灵的人通过几次电话,有一次通话时长长达一个小时。”保镖把查到的消据实以告。
“查,立刻给我查下去。”呼吸一顿,心里一喜,时君祚沉声下命令:“做的隐秘点,别被苏空发现你们踪迹。”
“是,先生。”
病房内
“小与你怎么又走神了?”沈灵灵从他手中接过孩子,气恼的说道。
“好了别哭了,阿姨疼你啊!”站起身,不断摇晃着怀里小猫一样小孩,沈灵灵看着哭的满脸泪花的人,那叫一个心疼!而看到她心疼的表情,施梧与表示自己这个亲爸爸都没那么夸张。
“没事。”淡然的摇摇头。施梧与自从生产过后就没有笑过,满脸愁容。
沈灵灵也懒得管他,有儿万事足的女人只管把自己干儿子抱回了保温室里。
看着渐行渐远的两人,特别是那个被她抱着怀里的孩子时,施梧与眼神忧郁起来,心也开始不安:“原本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碰到李天慧那个女人,结果……还是命运弄人吗?呵呵!上辈子她是自己的妻子,而这辈子自己却是……她姐姐的“情敌”。
作者有话要说:好艰难的终于更上了,一整天上吐下泻,累不爱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