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府内差役来报,说是外面来了一位老者,自称是张飞之父,欲求见公孙瓒,张飞一听立即收住了笑声,苦着脸道:“二位兄台救命!俺那老爹来也!”
刘睿一看,心想,难道张飞还怕他父亲不成吗?在刘睿印象里,张飞的形象自己时代的影视剧,这些剧集中都把张飞刻画的天不怕地不怕的,今日看他这个样子,刘睿有点不适应。
公孙瓒听完回报转头看了一眼刘睿,刘睿点头示意他将张太公请进大堂,片刻门外便传来脚步声,刘睿抬眼观瞧,只见门外走进一人,此人约有六旬年纪,两鬓已斑白,但身材魁梧,步履稳健,双目炯炯有神,神光内敛,一看便知也是身负武艺之辈,此人眉目相貌与张飞酷似,一副虬髯比张飞更甚。
进得门来打量刘睿和公孙瓒一眼,最后看了看张飞并瞪了张飞一眼,张飞立即低下头去,随后此人来到公孙瓒身前施礼道:“草民张煜见过太守大人,草民代犬子谢过太守大人救命之恩!”
公孙瓒见张飞之父虽称草民,但神情不卑不亢,觉得此人不似常人,而且既然已经开释了张飞,也就好人做到底了,随即道:“令郎虽致死人命,然乃因救人而为之,仗义出手,打死之人亦是民怨沸腾,令郎亦算为民除去一害,故本官才法外施恩,张太公不必挂怀”
张煜听公孙瓒如此说,内心感激,深感此位太守通情达理毫无官威,便道:“太守大人法外施恩,草民父子无以为报,愿以五百金捐献于太守大人,以作军资,望太守大人勿要推辞
公孙瓒听罢面色微愠道:“本官岂是为那钱财之人哉?若非令郎情有可原本官定斩不饶!”说罢转身而去。
张煜见公孙瓒如此,内心更是敬佩,丝毫没有因为公孙瓒言辞生冷而变色,随即说道:“大人真英雄也!草民失礼!望大人见谅!”说罢深施一礼。
刘睿见二人陷入尴尬之局,不欲使二人太僵,便道:“在下刘睿见过张太公,我和贤弟与令郎甚是投缘,故张太公亦不必客套”
随后转头对公孙瓒道:“伯佳贤弟亦勿需介怀,我想张太公亦非它意,不若我等坐下相谈如何?”
张煜听闻刘睿之名赶忙道:“原来是刘大善人,在下有礼,早闻阁下善名,无缘得见,今日一见三生有幸!不想阁下如此年轻便心系天下百姓,犬子不及万一也!”说着对刘睿施了一礼,又转头瞪了张飞一眼,刘睿忙称不敢当。
公孙瓒见刘睿调和,便恢复神情,吩咐差役看座,三人入座,张飞站于堂中不知该如何自处,低头不敢言语。张煜见状轻声怒喝道:“逆子!还不过来!”
张飞看了父亲一眼,缓步走到张煜身后站定,刘睿见张飞如此惧怕其父心下差异,便道:“令郎此次虽有过失,然却情有可原,太公亦不必过于在意,今后好生教导可也”
张太公闻听叹道:“唉!刘公子有所不知,草民得此逆子之时已过不惑,其母自幼便娇惯此子,故犬子自八岁起便惹是生非,草民本欲磨练其性情,故遍请名士教导其孔孟之道,并强加约束其习练书法绘画,以求使其性情不至暴躁,然谁曾想此逆子不服教导,屡次将名士打伤,致使再无人敢于应招做其教习,草民只得自行教导,去年,这逆子言道自己业已成年,想自己闯荡,因庄上养猪颇多,这逆子便在城西开一肉铺,一年下来分文未进,却搭出肥猪百余头,草民看在其乃用作行善,便也未曾计较,谁知今日竟闹出人命,让草民如何不恼也!唉!此乃家丑,让刘公子见笑矣!”
刘睿听完张煜所言,差点没笑出来,心想,原来张飞还有这么一段叛逆的经历啊!简直就是一个叛逆青少年嘛!虽然看他个子挺大,其实现在也只不过是一个刚满十八岁的大孩子而已,看来张飞只遗传了张煜体型上的基因,沉稳之气并未得到张煜的遗传,看着站于张煜身后的张飞,刘睿是越看越喜欢,很想将他弄到自己手下,不然很可能过几年便宜了那个刘大耳朵。
而且,刘睿感觉张煜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总觉得此人不像表面所表现的这般简单,只是一个富家翁而已,此人过往应该有所隐瞒。
想到此处刘睿心中一动,对张煜说道:“观太公之谈吐当是胸怀锦绣,非寻常富家翁也!然教导亲子却无从下手,正所谓良医亦不能自治其病也!睿有一请,不知太公可应否?”
张煜听完刘睿之言,眼神一亮,听刘睿所说之意,可能已经对自己隐瞒的身份有所察觉,但并未担心,自己的身世对于当今天下已经无关紧要,他只是对刘睿的敏锐感到惊奇。
听到刘睿说有所请,张煜便道:“刘公子但讲无妨”
刘睿道:“在下不才,欲作令郎之教习,不知太公意下如何?”
张煜听后不假思索的起身拱手答道:“如此有劳刘公子!”随后转头对张飞道:“逆子!还不见过恩师!”
张煜对刘睿是早有耳闻,一者知道刘睿乃公孙瓒义兄,自己儿子跟着他以后不会有大的麻烦,二者李家庄之事张煜也是知道不少,以他的见解知道刘睿将来必有所动作,他也早看出天下即将大乱,否则也不会对张飞习武不加阻拦,刘睿此人一年来在李家庄做的事无不表明刘睿也已看出天下局势,并已经有所准备,今日刘睿战胜自己儿子的情况也早有家将回禀于他,所以知道刘睿在武艺上比自己儿子要强上许多,凡此种种才使他毫不思索的答应刘睿。
而刘睿从想将张飞弄到麾下一刻起便想着该如何去做,刚听到张煜之言便萌生了此念,他倒不是真想作张飞的老师,只是这样便可以名正言顺的将张飞留在自己身边,防止今后张飞被刘大耳朵骗去了。
可张飞听罢,有点不大乐意,脖子一梗对其父道:“刘公子虽武艺非凡,然却未长俺几岁,怎可作俺之师耶?”
张煜怒道:“逆子谬言!所谓达者为师!虽刘公子年纪未比汝长得几岁,然其胸怀、气度乃至文武之资,皆强汝百倍!怎当不得汝师耶!勿要多言!速速拜师!”
刘睿一见忙道:“太公误会!睿之意乃与令郎平辈论交可也!勿需行师礼,睿初见令郎便觉与之投缘,睿虚长几岁,若翼德不嫌睿粗鄙,称睿一声兄便可,不知太公与翼德意下如何?”
张飞听罢咧嘴笑道:“如此甚好,嘿嘿!刘大哥!小弟有礼!”说罢便对刘睿拱手施了一礼。
张煜见罢也是无奈,自己这个儿子是个什么脾气他太了解了,拗将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而且从不服人,长这么大像今日这般服一个人还是头一回,他真的希望张飞能在刘睿身边有所长进。
事后张煜将一百金送至太守府,由公孙瓒转交县令,至此张飞杀人事件就算完结,张飞也正式进入刘睿阵营,继而张家也被绑上了刘睿这辆战车。
几日后,张煜找到刘睿,表示愿以自家百倾良田助刘睿收容难民,以报刘睿和公孙瓒救子之恩,而且当他看到张飞在刘睿身边的几天确是有所转变,心下更是欣喜。
原来张飞经过和刘睿几天的相处,发现刘睿无论在哪方面都是胜自己不止一筹,而且还非常神秘,有很多自己听都没听说过的东西,在刘睿这里都让他见到了,这让张飞对刘睿佩服的五体投地,发誓跟随刘睿,誓死不离,刘睿同样送了张飞一块金表,让张飞高兴了好几天。
尤其当张飞喝了李家庄酿制的酒后,更是赶都赶不走了,连醉了两天,最后刘睿无奈对张飞下了限酒令,才刹住张飞的酗酒之风。
经过一个多月的接触,张煜更肯定了刘睿之志,知道刘睿有扶汉之心,只是碍于如今局势无从下手,而且在与贾诩接触当中,张煜更是知道了刘睿乃汉景帝玄孙,河间王一脉,而他自己对大汉可谓忠心耿耿,随即对刘睿更是感觉亲近,当下便对刘睿道出了他真正的身世。
原来张煜本名张彪,原是桓帝之朝的司隶校尉,相当于秘密警察部队的头领,在桓帝对付外戚梁冀之时曾立过大功,只是梁冀被诛后,桓帝只念宦官之功,对宦官大加封赏,致使外戚之后,宦官权利大增,并开始对同样立有功劳的张彪等人痛下杀手,铲除异己,张彪心寒,为了避祸便挂印逃离了雒阳,改名张煜张耀天,在老家涿县娶妻生子,隐姓埋名至今,他的身世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不知道,对刘睿道出,便是想彻底与刘睿绑在一起,也表明了与刘睿共进退之心,和投效之意,自此张煜、张飞父子二人共同投到刘睿麾下,张家庄园也并入了刘睿辖下,使刘睿实力大增。
小渔明示:关于张飞父亲的设定问题,小渔目的一是为了让主人公早期有人可用,目的二是欲让张煜到时可以帮助刘睿联络朝中故人。张彪在史上确有其人,担任司隶校尉与对付梁冀之事均是史实,只是关于此人的记述很少,不过正好给了小渔发挥的空间,希望大家能够接受小渔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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