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喝那么多,刚刚你没吃什么东西,别跟晓曦一样没用。”
“没用?我一直觉得我挺有用的,不过遇到了两个跟盛世皇家有关系的女人之后,确实挺没用的,你说我能不铲掉那个鬼地方吗?”
“我跟你说认真的。”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开玩笑吗?”
他放下了酒杯,绕过桌子,半跪在我的面前,说话中还带着浓浓的酒气,“文楚,不是每一件事情我都会答应你,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是人妻,我已经少了追你的动力了。在你身上我看不到任何希望,得不到任何回报的时候,凭什么你还认为我需要对你言听计从?”
他说的很对!
“东方连,我只是站在你妈妈的角度建议你。”
“站在我妈妈的角度建议我?那你是用什么身份站在我妈妈的角度建议我?”
他的问题实在是太尖锐,我居然无言以对,挤了半天,才从不是很确定的说:“我们是朋友。”
“朋友?”东方连笑得浮夸,“朋友,你知不知道你刚刚足足想了五秒钟才回答我?其实你内心也把我定位成是你的一位爱慕者,你认为追求你的人就必须什么都听你的。”
“我没……”我确实没有这么想过,但是经由他这么一说,我发现,我的行为确实是在说明这样一件事情。
我不断的跟他说我们要保持距离,当我一有什么事情需要他的时候,又无形中的将这个距离拉开。
也许,这才是瞿匡翰吃醋的根源?
男人和女人的思想,很多时候还真的是存在很大的差异。
“那你说说,既然你没的话,既然你已经是人妻的话,那我还凭什么听你的话?在你身上我得不到任何好处。”
东方连凑近了一步,一张脸在我的视线中放大,这小子,皮肤保养得还真不错。
咳咳咳,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甩了两下脑袋,推开了眼前眼神如同会摄魂的这个男人。
“东方,这不是我认识的你。”
“那什么是你认识的我?”
“东方……”
“你认识的我也是让你无语,也是让你束手无策的,只不过你现在身份不同了,我给你的东西也不同。”
“好,就当你说的全对,那你要怎样才可以听我一次,就看在是朋友的份上?你知不知道,盛世皇家就是你妈妈的命,她一辈子的精力都花费在里面了。”
“那她就应该把这辈子抽出来,做点别的事。”
“你怎么就说不通呢?”
“现在说不通的人是你。”
东方连对我怒吼道,声音大到我的耳膜都要给震破。
看上去是酒精上头了,多说也无益。
将大衣勾在手弯,起身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既然和你谈不下去,我也无话可说。”
“你就这么走了?”
“我不走还留在这里让你说我?”
“你不许走。”东方连站起身,狠狠地抓住我的手腕,疼得我受不了,但又挣月兑不开。
“东方连,你干什么呢,你刚不是才说我已经是人妻,不能再对你有任何威胁了吗?”
“我说了你不许走。”
“有毛病,放手,爱拆你就拆了去,反正到时候哭得死去活来的人是你妈,不是我。”
我之所以反对拆迁,更重要的一个自私原因就是在那里最短暂的时光中,是我活着了二十多年最快乐无忧的日子,即使当时的我是遍体鳞伤。
“我……”
东方连的手慢慢的松开了我,浑身抽搐地蜷成一团。
又来这一招,这种各种装早就在我知道他是“捷霸”的老总时就已经不起任何作用了。
揉了揉有点疼痛的手腕,纷纷离开。
走到餐厅门的时候忽觉不太对劲。
刚刚东方连拽着我的手好像是有汗水?
难道他真的是胃不好?
算了,是我约他出来的,还是回去看看好,要不然等下胃痉挛死掉了,我是最后一个跟他见面的人,倒时候跳进黄河都不要指望能够洗清了。
果断的折回头去,只看到东方连整个人在地上打滚。
刚刚的服务员送杨晓曦去住下,没有回来,这也是包场的坏处,刚刚我要真是一走了之,东方连恐怕真的死了都没人知道。
我蹲扶起他,“你怎么样?等下,我叫救护车。”
说话的同时也从包里拿出了手机,正要播下120。
东方连虚弱的按住我的手,明明那么没有力道下来,看他的表情却像是抬起什么千斤重的东西,豆大的汗珠汨汨的在额头渗出。
“不要叫救护车,我忍一忍就过去了。”
“不行啊,看你这个样子,要是急性肠胃炎不赶紧去医院是不行的,别闹。”
“真的不用。”东方连阻止我,鼻涕不住的留着,浑身瑟瑟发抖,脸色惨白。
等等,这个症状……
好像在哪里见过?
这……
我瞬间如同五雷轰顶,恨铁不成钢的晃着他。“东方连,你不要告诉我,你除了贩du之外,你还自己吸du?”
“我说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滚,滚回瞿匡翰身边去。”
“东方连!”
不要以为只有他会喊,这次我喊得比他更大声。
“你卖吶害人的东西也就算了,你居然还自己用,就算你钱多吃的起,但是你知不知道这东西是会死人的?”
“呵呵,死人?没有这东西我早死了。”
东方连在我的帮助下,努力的坐上了椅子,我不情不愿的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他直接推掉。
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我在何美姿那里看得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东西。
借由酒店里点着当气氛的小蜡烛,一步一步的将那东西弄好,注射进自己的体内。
手臂上,大大小小的针孔,还有淤青的肿块,看着都让人觉得渗人。
我就这么冷冷地看着他在我的面前对那害得很多人家破人亡的东西如痴如醉。
扭动着脖子双手一瘫靠在椅背上。
我穿着高跟鞋就那么站着,不知道站了多久,反正心寒得连腿疼的感觉都没有了,就是心很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