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是他一贯的腔调,这一切也因为我。罪孽深重不好说,但是负债累累却已经是必然的了。
“小优……”
“楚楚,你什么都不要说,让我说两句好吗?”
跟南鹏优走着,腿部疲惫的感觉不复存在,我家也在不知不觉中就到了。
他停下了脚步,把重型机车放好,郑重其事的看着我。
面对,对于小孩子来说并不困难,因为他们有着健忘的大度,而对于**来说,很多东西逃避,面对了有可能就是万劫不复,能打马虎眼的绝不含糊。
而南鹏优,却把我逼到了一个死角,进退维艰。
“小优……”
“你不要误会,从知道你已经嫁给翰之后,我就收起我的那份感情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忙着解释,倒是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过得不开心,就回来找我,我还在原地等你,虽然不知道能等多久。”
“小优,时间是最好的,你对我的美好源于回忆和得不到,我相信,很快你能找到真正属于你的那一个人,作为朋友,我不愿意你一个人在原地,孤苦伶仃。我们彼此也都清楚,并不能陪伴在彼此身边。”
“无所谓,这个再说吧。”南鹏优摇摇头,一脸豁达,本来我还端着所谓的圣母架子在那里,被他这么一说,我再次陷入尴尬。
东方连的话忽然浮现在耳边。
看来过多时候女人容易想太多,把自己的想法按加在男人的身上,我也再一次意识到,我的潜意识总是太过高估自己。
虽然希望他能够幸福,但也挺喜欢有那么一个人,默默的守护着自己的自私想法。
“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谢谢你小优,杨晓曦我很满意。”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说到这话的时候,南鹏优多了一抹温馨的微笑,虽然只是一瞬间,在我正视他的时候已经不复存在,但是那一缕温柔还是很美很美。
我的心忽然定了下来,小优,也许陪伴你的那个人已经在你身边一同走着,只是你的视线一直望向远方,看着离开的我的背影不愿意移开视线而已。
“谢谢你陪我走这段路,对于上次的事情,我抱歉。你会是我这辈子很好很好的朋友。”
“蓝颜知己?”
“可以这么说。”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冷风吹过,笑得太急,呛了一口,不住咳嗽,咳得太急,连眼泪都咳出来了。
东方连解下他的拼接色围巾,理所当然的系在我的脖子上。
“能听到你这句话,这段路没白走,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的手搭在围巾上,拿下来也不是,戴着又好像有些暧昧,在我还犹豫不决的时候,他已经跨上了他的重型机车,飞驰而去。
我只能耸耸肩笑了笑,回家。
能够冰释前嫌倒是一件值得让人开心的事情,就是老天爷是个小气鬼,一看到人类太过开心了,就会生出一些事端来,让你无所适从。
我才回到家,何美姿就从阳台走了进来,盯着我的脖子一瞬不瞬地看着。
我才注意到刚刚光顾着高兴,瞿匡翰留在我脖子上的围巾没有拿掉,一看就是男士款式。
在何美姿现在动不动就找我茬的情况下,恐怕耳朵又要没得清静了。
“妈,我回来了。”
硬着头皮走了进去,现在最明智的就是直接上楼无视她。
怎奈何美姿现在吃饱了没事就在家里呆着,能找到个话题挤兑我,她才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时机。
我的脚才迈上第一步台阶,酸溜溜的话就从身后飘了过来。
“我以为你红杏出墙到不知道回家呢。”
“妈,我今晚是公司有事。”
“是吗?有事到要让南鹏优送你到楼下?我没记错的话翰现在都不跟他来往了吧?再没记错,都是因为你吧?”
我倒抽一口气,本来今天看到瞿匡翰和刘笑庭,就想要去问个究竟了,现在何美姿好死不死的来撞火,我的怒气早已冲昏了理智,而且和她之前的矛盾也不是一天生成。
我就不知道以前对我很不错的一个人,怎么我嫁过来之后会因为戒d而对我各种挤兑,按理说她要不情愿戒d要挤兑的人也是她儿子吧?新仇旧恨加一起,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妈,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会老找我麻烦,但我要清楚的告诉你,我行的正坐得端也不怕你挤兑,但是如果你是想帮你儿子再离一次婚的话,也麻烦你不要用这种莫须有的罪名。”
“这么说你就是想跟我儿子离婚咯?哼,我就知道!”
“是吗?我想?倒不如说你儿子想要跟他前妻复婚,我这个现任倒是在这里碍到你们母子了。”
人一愤怒,说话总是不经过大脑,而这种不经过大脑的话却总是在没有前言后语的情况下,最怨毒的一句,飘到了当事人的耳朵里。
我现在正是这种情况。
瞿匡翰听到了我和何美姿吵闹的身影,本欲出来劝阻,谁知道,一出现,就听到了我说到刘笑庭的那句话。
我本来是打算回来后问问瞿匡翰是怎么一回事,我到希望一切只是一个误会。
眼下的这种情况,想要好好说?
太难了!
“你今天也在饭店?跟踪我?”
瞿匡翰慢慢的从楼梯上走下来,绕过我,对他妈说:“妈,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
“好好好,你们的事情我老太婆也没打算管。”
何美姿说完就转身回房。
瞿匡翰这才走到我的面前,“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们回房间说吧,不要吵到妈了。”
“好。”
回到房间,自然是一场暴风雨,关上房门后,瞿匡翰坐在为我专门定制的摇椅上,等待我开口。
心中委屈的莫名酸楚就涌上来了,明明不是我犯错,怎么我要跟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
“我没有跟踪你,就是刚好去那家饭店而已。”
我答应过他不再跟东方连扯上关系,这也就是为什么我现在的立足点会显得薄弱至关重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