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认为我是好的。”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看看你身边看你的人。”
“一个毒枭,一个瘾君子,除了你,还有谁珍惜?是不是,现在你也嫌弃?”
我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垃圾堆里。
忽然,一根用过的验孕棒出现在我的面前。
让我停下了手中所有的动作。
验孕棒上两条醒目的杠杠看得我头昏眼花。
最保守的估计……
佘笑笑也应该怀了一个多月了吧?
那就是我们结婚没多久,他就跟她在一起了?
因为知道我已经是个不能下蛋的鸡?
“瞿匡翰,你真对得起我!!!”
“这是什么东西?”
“没常识,验孕棒不知道吗?”
“孕了没?”
“废话。”
我拿着验孕棒站了起来。
东方连还多看了一会垃圾堆,一张不知道什么的东西被他塞进口袋。
我也没什么精力去理会他到底藏了什么,犹自离开。
东方连跟在了我的身后,我不说话,他也不说。
就好像是在默默守护者一样。
我何其荣幸?
是可笑还是可悲?
“东方连,帮我搬家吧。”
走了一路,连车都忘了往回开。
这是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原本的期限,现在提前了。
我给彼此都放了太多的借口。
借口多了,崩溃其实就是一时的事情。
“想清楚了?跟我一起住?”
“你手下那么多房产,随便给我借住一个地方会死啊?”
“收房租。”
“奸商。”
“我免费帮你搬家啊。”
“成交。”
“你真的想清楚了?”
“废话。”
“去了我的狼窝可不是说走就走的。”
“我就先借助,其实我手头上已经在跟瞿匡翰结婚的时候就买了套房子了,本来打算是老头子他们来的时候可以住一住,现在就差装修了。”
“就不能给我点小念想吗?真残忍。”
和东方连说笑间,就已经到家了。
如果路可以长一点,时间可以慢一点……
是不是就可以到白头了。
何美姿在客厅里抽着烟。
戒毒了的她现在开始抽个一根两根的烟。
“这么晚回来就算了,还带个男人回来,现在的年轻人就是不知道检点。”
何美姿眼睛就跟盯着犯人一样看着东方连,皱了皱眉头的样子好像是觉得东方连眼熟。
可不是眼熟么?
“东方,我的衣服在楼上,麻烦你先上去吧。”
支开了东方连,我在客厅的茶几下拿出了那份瞿匡翰签字好的离婚证书。
笑着在上面签上了我的名字。
之前认为多难去取决的事情,也不过就是简单的几笔罢了。
“这是你和瞿匡翰都等了很久的,这下,我还他自由,也如你愿了。希望我叫回你一声伯母之后,你对我的态度能变好。”
“怎么忽然就决定了?”
何美姿看了一眼那张我签字了的离婚协议书,一下子就把头扭向别处。
“我想这个决定你们都是期待已久的。”我冷冷一笑,“其实,你并不是讨厌我,对吧?”
何美姿诧异的看了看我,“楚楚……”
“可是谁让我不能怀孕呢,你瞿家就瞿匡翰一个男人,传宗接代再说难免,我怎么就之前一直没想通呢?”
“你是说……”何美姿顿了顿,“我是因为你不能生育而讨厌你?”
“我也真是后知后觉,就算刘笑庭害你成这个样子,你讨厌我的成分都比讨厌她多一些,不过好在我现在都想通了,你们也有了后着,我们之间两清了,谁也谈不上辜负了谁。”
深吸了一口气,连带着那鼻涕和眼泪都吸了回去,这个时候,我要的是坚强,而不是懦弱的掉泪。
起身伸了个懒腰,转身上楼,一刻都不敢多逗留。
真怕,真怕就这么个不小心,我鼓起了那么久的勇气会在一刹那间崩溃。
东方连收拾行李的速度还真不是盖的。
我上去之后他把我大件的衣服都收拾的七七八八了。
大件小件分门别类好了。
哪有一点在酒店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干,差点把酒店厨房烧了的样子。
“东方连,你别告诉我,之前的生活白痴都是装的?”
“你发现了?”东方连眼神炙热,说得诚恳,倒是让我接不下去。
“赶紧帮忙收拾东西。别嘴贫。”
“能帮你收拾的我都帮你收拾好了,那些什么结婚照啊,类似纪念品啊,信用卡那些东西就看看你自己带不带了。”
“不带了,带几件换洗的衣服就好了。”
这些东西,带着只会让我每看一次就痛一次。
动作娴熟的拉上了拉杆箱的拉链。
看来在夫妻卧室里留着两个拉杆箱也挺邪乎的?
就算在“绝望”练习的时候,我都始终认为自己喜欢的东西的都要好好的把握住,一点一滴都不愿意放掉。
原来,放下才是自己的一个解月兑。
以前我中觉得放下太难,其实真到真正放下的时候,也就那么一回事。
每次走的决绝,到最后还是回到原点,难道夫妻是前世有债务关系,今生才彼此乐此不彼的伤害着对方吗?
跟瞿匡翰在一起之后,分分合合走走停停的闹剧折腾到我自己都觉得特别特别的累。
这一张纸,应该就是彻底的遗忘了吧?
******我们换男猪如何?哎,小秘书也就说说而已,南鹏优小秘书还是想留给自己******
离婚的手续办得出奇的快,当那本小本本被快递到我现在的住所的时候,我除了冷冷一笑,实在找不到更有力的表情来表述自己的心情。
“盛新”的工作我倒是依旧做的得心应手,就是偶尔开会的时候还要看到瞿匡翰真的是很难受。
更难受的是看到那个柔弱美人佘笑笑,恨不得宣布主权昭告天下说我已经是下堂妻了。
女乃女乃个熊的,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这个女人每天都借口设计的问题动不动就蹦跶在我的面前。
虽然比我年轻个一两岁,可看那个脑子就停留在十四岁的公主世界里,这种人真的是见一次就想抽一次。
特别是每当你正儿八经跟她讨论细节不能做的时候,她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向瞿匡翰,就好像是在说:“这个就是人家的理念嘛,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