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今天我们两个人都没有戴特别耀眼的珠宝,学文柔一句话,我们今天都是绿叶,不能抢了新娘子的风头。
只是我想说……
吴雨欣那女人想风光的话,她的风头又有谁能抢得走呢?
左佑成是出了名的**,如今收心了,到场的记者肯定是想揪住一个小角落,搞不好就成了个独家。
宴会在s市最有名的“金辉”五星级大酒店举行,场地之大之美不一而足,然而,这么大的一个场地,在这场声势浩大的婚礼来说,还是显得拥挤。
我才一进会场,无数的闪光灯狂拍猛拍,好几年没有受到这样的瞩目,眼睛有点无法承受。
“你随便逛逛,我那边看到几个生意人,去招呼。”文柔低声对我说道。
她一走开,记者也跟着走了,我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这个刁蛮任性的丫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细心。
知道我已经不再适合这样的场合,更知道,只有不跟她在一起我才可以不用面对这样的场合。
这种冷冷的做到时事上的关心,已经是她最大的极限了。
少了记者的蜂拥而至,轻松的人找了一些喜欢吃的糕点,默默的到阳台吃东西去。
虽然我同吴雨欣说得自己有多潇洒,但是还是想着尽量避免和瞿匡翰又任何的接触,情绪这东西,我真怕修炼了那么就,仍然一无是处。
“阿姨,我想吃糖糖。”
我一个人在享受着独处的美好时光时,脚下裙摆被拉扯着,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穿着花童衣裳眨巴着水汪汪大眼睛女乃声女乃气的在跟我说话。
那样的笑容,在秋日里漾开了涟漪,让人的心为之一柔。
我蹲子,用叉子叉了一小块没有吃的小糕点送到小女孩的嘴边。
“里面有很多好吃的,这里风大,你怎么来了呀?”
“爸爸说人太多的地方会不单纯,我妈妈喜欢单纯的东西。”
我一头黑线,虽然这个孩子看上去也就三岁左右的样子,可说话的逻辑真心让我给跪了。“那你不怕我是坏人?”
“你长得像妈妈,所以不是坏人。”
小姑娘嫌弃我喂她太慢了,干脆把我手中的好叉子自己拿走,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你是这个婚礼的花童?”
“恩,我是左佑成的女朋友,本来我也不愿意来的,不过想到他娶的人是吴雨欣,我想想就算了。”
小姑娘忽然“哎呀”一声,把东西都堆回我手里。“我忘了婚礼要开始了,我不能吃东西,妆都花了。”
“不要担心,现在去补妆还来得及。”
“恩恩,我走了。”
小花童一颠一颠的跑掉,我对着那个有点小肉肉的背影喜欢得不得了,总有那么些东西失去了才倍加珍惜。
而我,这辈子注定了只能够对别人女圭女圭,垂涎三尺。
“梦中的婚礼”在宴会厅中响起,刚刚还三三两两立成一堆的人井然有序分开两边站着,用着同样的目光迎接踏着在花童撒下鲜花的红毯徐徐走来。
吴雨欣的风头果然如我说想,谁都盖不住,即使现在披着白色纱巾的她,那种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也不是想掩盖就能掩盖掉的。
风华绝代,魅力不可方物,词穷的我居然找不到最贴切的来形容她,我只知道,看着她被她父亲牵着慢慢朝左佑成的方向走去的时候,我感动了,落泪了。
雨欣,你一定要幸福,带着我不能幸福的幸福,帮我一直一直幸福下午。
路过的吴雨欣也看到了没出息落泪的我,轻微的点了个头,我两间的默契,心照不宣。
吴雨欣的婚礼除了气派,流程和环节倒是很平稳,我记得她说过,她要的婚礼是得到所有人的祝福,是平常到一辈子铭记,是闪耀中优雅一辈子。
情场高手左佑成,一脸激动地将戒指套入吴雨欣的无名指上,迫不及待将新娘拥入怀中狼吻,现场一片欢呼。
恩,我的出现,算是功德**了。
在人潮高涨的时候,我悄无声息的离开。
我不愿意在她大喜的这天掉下眼泪。
我怕我再待下去的话,就真的会撑不住了。
当然,世界上如果真有后悔药吃的话,我宁愿在吴雨欣的婚礼上哭成泪人,也不要自作聪明的离开。
只是,这个世界上哪来的后悔药,哪来的悔不当初!
今天晚上文柔肯定会喝酒,司机老早等着了,开来的车就只能我开回去。
正要关上门,一股强大的外力挡住,还好没喝酒,不然得从车里摔出去个狗吃屎。
始作俑者就是那个直接让我坐进副驾驶室而他直接坐到了我位置上的瞿匡翰。
车门车窗也让他全封闭关上,若不是看到他的脸,我还真是可以怀疑自己是不是要被杀害。
“有事吗?”一切归于平静后我问到。
“这些年你好吗?”
“我想我应该学老外的交流方式跟你说我很好。”笑了笑,将自己的刘海挽到耳后,让自己看上去更加精神。“不过我记得你说过,我们谁都不要再和谁有交集,所以我不认为我有必要敷衍你。”
“楚楚……”
“等等瞿匡翰,如果你是因为被那天那个女人甩了或者是其他任何原因,想吃回头草了,我不妨告诉你,你搞错对象了。机会只有一次,我给过你了。”
“我想你误会了,我今天只是看到你,想跟你打声招呼而已。”
“前两天我们不是已经打过招呼了吗?”
“也是,我只是想来跟你说一声,这些年,没有你,我过得并不好。”
**。
真是活到老学到老,当我踏上这回归之路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要面对瞿匡翰,我信心满满以为自己可以百毒不侵,最起码不会在被他掌控到了我的情绪。
然而事实证明,我现在已经几近抓狂,在和他谈话还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知道你过的不好,我也就放心了。”
“你还是一点都没变。”瞿匡翰凑了过来,我已经在自己所能退缩的范围内往后退,他则早一步东西我的动作,手拉出的范围多了一些,刚刚好扣住我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