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咖啡厅的内容自然是一片混乱,服务员小姑娘们正在很郁闷的打扫着满地的咖啡豆,咖啡以及蛋糕甜点。
“这是怎么回事。”
瞿宝贝从杨晓曦的怀里蹦出来,颐指气使的指着杨晓曦。“你的手下是怎么办事的?”
脸上还挂着一抹鼻涕和两抹泪痕。
看到这样的场景,我本来是很愤怒的,现在又特别的想笑。
憋了半天,才能好不容易装得很严肃的问杨晓曦。
“这是怎么回事?”
杨晓曦,你那么能干冷静,怎么也哭的稀里哗啦了,我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板,我……”
“你这个员工,上班时间在那边打电话,还好意思说是个领班的,我让她给我送一杯咖啡跟一个甜点,她居然连我要吃什么都不问就随便上,这就是你们咖啡厅对员工的态度吗?我就说了她一句,你别用那种死了老公的眼神看着我,她就要打我。”
没等杨晓曦对我的问题做出解答,瞿宝贝早就跑到了我的面前,控诉杨晓曦的一切,当然控诉的过程中不免掉个眼泪给我看看。
有点肉肉的小手揉了揉眼睛,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的倾向,居然看到她这个样子觉得特别可爱,果然这丫头不是我亲生的。
“你们快点把这里收拾一下吧。”我抱起了瞿宝贝,给她抹了抹眼泪,不得不嘲笑一下杨晓曦,“就一个小丫头,你都对付不了?”
“老板,我想请几天假?”
杨晓曦还是红肿着眼,我感觉不太对劲,“怎么了?”
“她真没用,你直接开了她吧。”瞿宝贝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么小的年纪,居然还知道在旁边煽风点火。
“我最近压力太大了,需要调节一下。”
我抱着瞿宝贝到桌位上坐下,问她说:“巧克力蛋糕好不好?”
“勉强吧。”小大人叉着腰,开始端起大小姐的架子。
我无奈耸耸肩,让杨晓曦跟我一起到了厨房。
做蛋糕虽然不是我的强项,但是自己也会没事的时候随意做一点,咖啡厅刚好有的是现成的材料,我就顺手做了起来。
“你知道我最想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不知道。”
“贤妻良母。”是的,我不是一个贤妻,而在‘绝望’出来之后我也以为我再也没有了孩子,所以我以为这四个字离我很远。
瞿宝贝虽然不是我自己的孩子,但是,我在努力的学着像姚蓓蕾那样,做一个商量的主妇。
亲手做蛋糕,算是第一课。
“老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晓曦,你越来越迷失自己了,今天你之所以会哭泣是什么原因我就不问你了,但是因为别的事情影响到了工作,这是你从来都不会发生的事情,我不得不开始批评你。”
“老板,我也想要理智,可是……”杨晓曦话到了嘴边,吞了回去,“我只是想请假几天。”
“好的。”我把做好的小蛋糕放进了烤箱,“多少天?我希望你回来的时候是以前的杨晓曦。”
“我……不知道。”
杨晓曦低着头,声音有点怪怪的,估计又是再哭泣了。
这样的哭泣,让我觉得很不安,但是又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经。
“不知道?”
“我想到处去走走,我想要找回原来的那个杨晓曦,我已经没了自我了。”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矫情了?”
“我……”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烤炉“叮”的一声,蛋糕刚好出炉。我一边拿蛋糕,一边说:“我要是能帮忙的话,你尽管开口。”
“其实你可以帮忙的,那个……”
“等等,我先把东西给那小祖宗端过去。”
用樱桃和几片猕猴桃装饰了盘子之后才端了出去,这个小祖宗不好招待,我还真用上心了。
还好,估计刚刚哭多了,她现在肚子也饿了,对我的做的东西虽然没有表示很喜欢,但还是很乖的一口一口吃。
我一边帮她梳着因为哭泣和闹腾而弄乱了的头发,一边问杨晓曦说:“你刚刚说我能帮你什么?”
“哦,没什么。我就是想要预支三个月工资,我……”
“那太好了。”我掏出了支票本子,在上面快速填上了杨晓曦三个月的工资。“上次你说要离职,我还真怕你一去就不会来了,现在给你拿了工资,你可跑不掉了。”
杨晓曦低着头,“我事情处理好了就会回来,老板你放心吧。”
“好,那你把手头的事情交接一下,最多请假时间不能超过两个星期,不然我真的忙不过来。”
瞿宝贝吃得满嘴都是,学着瞿匡翰那种冷冷的调调,“她不回来也没关系的,你看,把这里搞的一团糟。”
……!!!
“你给我好好吃东西,不然让你老爸修理你!”
瞿宝贝咬着唇,不满的等着我,扑闪着的大眼睛,看着心都快要被融化了。
如果,我当初的那个宝宝……也这么大了吧?我也可以给她买漂亮的衣服,梳可爱的辫子,做好吃的东西,当一个普通的妈妈能有的幸福……
“应该……用不到半个月,我会尽早回来的。”杨晓曦拿过了支票,就去收拾东西了。
我总是觉得不太对劲,今天的她,真的很怪,难道……
“宝贝,你在这里等着我,让姐姐们陪你玩,我晚点回来找你好吗?”
“不好,老爸说你会陪我,结果你接我回来就丢下我,现在又要丢下我。”
瞿宝贝很不乐意,跟个赖皮鬼一样嘤嘤嗡嗡的在耳边吵闹。
“我这是要去当侦探抓坏人,你也要去吗?”
“那当然,爹地去抓坏人的时候经常带我去,上次……”
小祖宗开始讲述她过往的风光史,我一听脑壳都腾了下来,难怪人家说阎王好过小鬼难缠。
无奈之下,也就只能领着这个丫头一起去。
杨晓曦是在我接手咖啡厅之前就已经在咖啡厅上班了的。
所以我对她的情况一无所获,现在手头上揣着的她的地址,还是从另外一个服务员那里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