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黑衣人两剑刺去,嬷嬷手上顿时多了两道不小的口子。不过,她并没反手,反倒捂着手蹲在地上。
黑衣人可没打算再次放过好机会,几把剑咄咄逼来,南穆御见状,没做多想便是从暗处冲出来,上前霹雳扒拉一阵打,把几个黑衣人全都踢到在地上。
黑衣人见到是南穆御,惊愕眼神对视后,纷纷跳墙离开。而,嬷嬷看向南穆御的目光从未离开,发红的眼眶中,莹莹泪光闪烁,嘴微微张开像是要是说话,却又未发出声音。
“嬷嬷,这些都是什么人?跑到这里做什么?”南穆御走上前,扶起手臂还在冒血的嬷嬷。眼见嬷嬷流泪,以为是太痛,也就没往心里去。
不过,他却能感觉到一种奇怪的暖意,那种从未有过的暖意,似乎比母后给他的关怀更加温暖。
嬷嬷吸了吸鼻子,总算是回过神来。慌忙低下头,不敢继续对视南穆御的眼睛,看着被他挽着的手,心里一阵痛。
“嬷嬷一直都负责看守华菱宫?”南穆御看看四周,记得听景公公说过,华菱宫就只有个毁了容的嬷嬷守着。
嗯!
嬷嬷点点头,不舍地松开南穆御的手,往后两步给他欠了欠身:“老奴见过这位恩人!”
“起来吧!想不到这地方居然如此危险,一股邪气让人发毛,看来这地方还是别住人的好。”南穆御抬了抬手,突然意识到自己忽略了某些问题,猛然抬头看向嬷嬷问道:“是不是平日也会有这么些人进来骚扰?”
嬷嬷迟疑了一阵点点头,偷偷看向满脸疑惑的南穆御,不得不撒了个谎:“这地方经常会有不明身份的人进来,有时候还不止一伙,老奴只是个下人,问不出什么他们也不会太为难老奴。只是,今儿这伙黑衣人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南穆御追问道。
“他们一进来就问老奴关于宝藏的事,老奴只是个看守宫殿的可怜人,这么重要的事又怎会知道?”嬷嬷解释着,偷偷地观察着南穆御的表情变化,心纠成了一团。
南穆御想想觉得也是,于是,便是愤慨地说道:“当年华菱宫几乎被一把火烧成了灰烬,听说那芸妃畏罪自尽,才把好好的宫殿搞得乌烟瘴气。母后慈悲为怀,芸妃的家人不仅没受到连累,还将月儿妹妹抚养成人。可怜那月儿妹妹还是受到连累,年纪轻轻就被嫁到了边关,幸好那镇远将军还算不错,否则妹妹这辈子可就完了。也不知芸妃到底怎么想的,如此为人母,当初就不该生下月儿妹妹。”
嬷嬷指甲深深地嵌入肉中,而,手中的痛未及心中的痛,眼眶发红地看着南穆御,她尽量控制住情绪,可声音听起来还是带着问道:“老奴有眼无珠,不知太子殿下驾临,还请恕罪!”
“起来吧!不知者无罪!”南穆御抬了抬手,扫了四周一眼,嘴里又嘀咕着:“芸妃当年的孽造得太深,留下那么大麻烦等着后人收拾?”
“这些都是皇后娘娘告诉您的?”嬷嬷的声音低沉下来,如同冰霜那般刺骨灼心。不过,这灼伤的还是她自己。
“嗯!”南穆御失神地点点头,只顾想着刚才那批黑衣人的来历,却没注意到嬷嬷的脸色变化。
但,这一切被藏在暗处的叶雨姗看个了清楚,心中那个疑惑再次在脑中闪烁,她的心莫名地阵痛一下。也就因为这不经意的阵痛,让她脚步往后退了一下,踢倒了脚边的一块石头。
“谁!”南穆御听到声音便是追了出去。
幸好叶雨姗对这个地方很熟,否则这一打草惊蛇会很麻烦。轻而易举地甩掉从华凌宫跟出来的南穆御,她也不敢再继续停留,赶紧回到昭明宫。
南穆御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把人跟丢了,甚至连身影都没看得太清楚,只能从身形辨出应该是位女子。
好厉害的轻功,步伐都看不出是何门何派?
想不到宫里居然多了个这么武功高强的高手,也不知道是叶烈风的人,还是莲妃的人?
回头,他已然看不到华菱宫。此时,也快三更天,他也该回去了。至于,那个深不可测的华菱宫,他明儿还得进去看看才是。
……
华菱宫。
冷风习习,落叶飘飘,嬷嬷坐在满是落叶的地方。眼泪不停从眼眶涌出,那伤感的眼神让这座院子渲染出一份凄凉。
为什么?
老天爷也这样折磨她个可怜的女人,明明就在眼前,却不能抱抱他,看看他,告诉他一切的真相。
难道命运的棋子就真的要走一步是一步,在救星没出现之前,她就必须继续承受着这样的煎熬吗?
“主人!”浑厚的男人声从身后响起。
“你都看到了?”嬷嬷沙哑的声音带着沉痛的哀伤,没有伸手抹掉脸上的泪水,也没打算站起身来。
“嗯!”男人点点头,绕到嬷嬷面前跪在地上,将额头贴在地上说了话:“鬼奴没用,不能为主人分担忧愁。但,鬼奴恳请主人保重身体,鬼奴相信只要坚持,总有一天会有拨开乌云明月的时候。”
木讷地将视线转移到鬼奴身上,嬷嬷嘴角勾起一抹凄凉的笑,眼睛一闭一睁,两串泪花儿再次划过脸颊,她的声音变得微弱许多:“该来的人始终没出现,二十多年来,老身担心这身子骨挨不到那一天。”
“不!主人是天底下最善良的女子,老天一定不会辜负您的。”鬼奴抬头,满脸忧心。
哼!
嬷嬷冷然一笑,轻轻地摇头道:“自古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你看,那贱人做尽坏事,如今还不是坐在皇后的宝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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