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灌乡高陆村的平坟工作基本结束,他们进展的速度挺快的,在安灌乡可以稳拿来第一名。()()()当村委员的干部准备坐下来松下一吃气的时,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人反映沙坡庄有一座坟墓没#**小说
“干工作就象打仗一样,不能手软,必需采取强制措施,你们派一台推土机过去,趁老太太不在的时候,把坟墓推倒。一个熊老寡『妇』女人,生前我们给她五保,死后我们给她安葬——你们怕什么呢。”年青的村文书陆伟说道。
“那万一……那万一沙坡庄的青年人过来阻拦咋办?”
“咋办——凉拌。他们要是敢上,来一个我们抓一个,来十个我们抓十个……你们信不信,他们能反了。()”
“我们相信,领导说的话,那是比较ok的。”
“明天早晨,立即行动!”
“耶!”
早晨、当圆圆的太阳从安灌河的河堤上,缓缓升起的时候,高陆村沙坡庄还是一遍寂静,一部推土机从南面开过来了。轰隆轰隆地响声,推土机没有进庄,向东拐一个弯,在开到距离村子有两节地远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
沙坡庄的村民已经得到了可靠“情报”,村委员会今早要采取行动,用推土机要把模劳坟给铲除掉。
她们几位老太太已经准备好了。在地头上,站着的全是沙坡庄上的女人,十几个上年岁的老太太,在此守候多时了。
老生产队队长全大玉是一位老太太,白发苍苍,她用拐杖指着开推土机的青年人说道:
“你下来,你是谁的儿,是谁派你来的,你给我下来!说说是什么原因,为什么要动劳模坟?”
年青人满脸带笑从窗口里伸出头来,他看到老太太已经把推土机团团围住,而且有的嘴里还骂骂咧咧,手里的拐杖把推土机敲地“当、当”作响。()开推土机的司机可以下来的,但是下来后根本没有什么安全感。
这时,几只狗伸长脖子,汪汪『乱』叫,正朝这个方向飞奔,当它们来到到主人面前时,围着推土机瞎转悠,皱着鼻子,东嗅嗅,西嗅嗅,有的狗爬上推土机狗头伸向窗口,似乎想碰上野免什么的。寒冷的春风将狗身上的『毛』吹得一块一块的支椤着。
“明明,你千万不能下去,她们不让咱平坟,咱就不平坟。有意见让村委员会来人解决,你快给村委会打个电话吧。”在驾驶室讲话的是一个女的,明明的女朋友。
推土机没有副驾驶的坐位,她不愿意久久的站驾驶室里,蹲得两腿直发麻,被车上的柴油熏得喘不过气来。她从驾驶室里先跳下来了,在地头上活动活动。
几个老太太走了过来,她们的眼神都不太好,又是天雾蒙蒙的早上,几位老太太伸长脖子看了看身边这位姑娘,都怔着了。
“啊!开车的不是男的吗?怎么变成一个闺女了……你、你、是哪庄的呢?”
姑娘站在原地没有吭声。
看来她的头发是在城里的美发厅修理过,身上有入时的衣裳和锃亮的靴子,红嘴唇,还按装一对假眉『毛』,她一定是在经济发达的大城市打过工,好象是见过世面的姑娘。所以,姑娘对老太太们唠唠叨叨地问话,见怪不怪。
她站在那儿先是扭扭腰,又前后走两步,踢踢腿。然后,她就月兑下棕『色』的『毛』料褂子拿手指头认认真真地掸上面的灰,足足掸了半个时辰。
“你看看,这一身打扮的,哪像咱乡下的人。你看看,跟她讲话,她理都不理,真是的——。”
本来,一大早就碰到这档子事情,让姑娘特别不爽。她先是眼睛白了老太太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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