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书记你扔的是什么呀?”杨洪恩高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随便玩一玩,呵呵……。()”
马辉声音不大,但特别是一副嘶哑的铁砂嗓子,这种声音会使人联想到有一只久病不愈的小鸭子在嘶哑地呻『吟』。
“杨组长,这最后的期限快到了,你们庄上的孤坟为什么还没有平掉?”马辉上来就这样问道。
“庄上的几个老人不让平,陆文书正在做工作呢?”
“那趴在坟上哭的是谁,她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那是金豆娘,以前沙坡庄的老队长,她可是咱沙坡庄的一个大‘坷垃头’。()死者是劳模『女乃』『女乃』,庄上的孤寡老人,五保户。听老杠人说她是朝鲜人,还她有人说她是韩国人,也有的说以前,挖安灌河的时候……还有人说她是日本特务——反正说啥地都。()依我看她就是咱中国人,说话也象,长的也象,庄上的老老少少待她如同自己的亲人,『政府』要平她的坟,沙坡的老老少少真有点舍不得,凭良心说,她就象我的亲『女乃』『女乃』一样,我也是舍不得呢。”
“你作一个村民小组组长,这个庄上的具体情况都不了解吗?说了半天也弄不清她过去干什么的。()”马支书有点不高兴的说。
“孬熊扯,沙坡庄存在只有几十年,挖安灌河时还没有沙坡庄,这是一遍大湖。庄上四乡八代的人都有,大部分村民都怀远县过来的外来户。以前的事谁也说不清。”
“劳模的事,我知道,我是比较清楚的。”陆伟换了一副态度,摆出一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样子,在一旁『插』话,“她年青时被日本人抓去,给日本鬼子当过慰安『妇』,慰安『妇』是干什么的呢——就相当于现在的护士。后来被新四军俘虏了。新四军转移时把她留在沙坡庄,她就是一个种地的。这个女人年青时作风不好——以前是个大破鞋。”
“陆文书呢,这件事情要严肃对待,这个叫劳模的老人,到底是不是外国人?如果是,那我们就是能把它当成无主坟待,必须向乡『政府』递交一份报告。”马支书郑重其事地说道。
“什么外国人,她除了见到日本人,她这一辈子就没过外国人,外国人长的什么样?你别听这庄上的人瞎吹。”陆伟大声说道。
说过话之后,他一扭头跑出老远地方站着,对死者是什么外国说法,表示不满。他不是站着,而是两脚来回跺,脑袋伸向前,活像一只怒气冲冲的雄鸡。接着,他突然,转身来到马辉面前十分坚决地说:
“干工作就是要快刀斩『乱』麻,不能软棉棉的——夹路相逢勇者胜。要不然咱们村委会,还有什么威信。我说马书记呢,你太年青了,做事不果断,我们工作还做不做了?当干部的就要有铁石心肠,这是必须的。”
马支书没有和他理论,他想到群众中去了解一下情况。但见沙坡庄上的群众看他到地头,一个个都没有什么好脸『色』。考虑到在这种情况下,再次接近群众,只会激化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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