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根姬和马银砖找到马集乡的牛行人,要买两头黄牛一头骡子,并先付了定金,这两口子还打算,开春后去开垦北塘沿的那块土地,这只是夫妻俩的第一步计划。()夫妻俩个第二个步打算,就是来年春天搭盖两间新房子。()
以后、哪也不出去了,好好的在马集过日子。
此外,马银砖还想要回被佃户们分到的五百亩土地,全部要回来,那是祖上分给他们的家产。
而金根姬在一旁,好心好意的,劝他说:
“算了吧,农民种点地不容易,咱开垦十五亩荒地,够吃的就行了,住后咱们在集上做点生意,日子会好些的。”
“那可不成,咱马家在蒙城县是大地主,也是有功名的大户人家,我几年不在家,良田不能落到穷人手里,那咱还算是马家的人吗?俺先找四叔说说去。()”
马银砖说过话,就去了四叔家。
可四叔早说有如此心愿,但事情并不象马银砖想象的那样简单。于是、四叔语重心长地对他说:
“191年,保楼村的土匪头子候二别子盘踞马集,马集处在无『政府』状态……冬天共党的部队打来了,占领了马集,这一带成为抗日根据地。你知道的,当时的马家人被日军杀了,没人了,你参加抗日部队,就剩下我和你大哥了。()马家的事务无人过问,良田全部撂荒,被当成无主地,这样共党『政府』把土地分给了农民,收来的粮食上交抗日『政府』,不再向马家交租子……当时是打日本吗!俺也就默认了,不过你大哥马金砖也是挺赞成的。抗日战争胜利后,马集这一带成了的蒋管区,是国民党盘距……而马家昔日的那些佃户们,仍要依靠那片土地生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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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可你大哥是共党那边的,我不敢出面要吗,唉……二椤子,你到乡公所找乡长说说,他是刚来的。()”
“不不不不!俺跟他们不熟,依我看……四婶子行,四婶子的口才好。”
“你四婶呀!她能**台算有一手,她是隔着墙头扔大刀——净胡砍,干正事不行……唉!没法弄,这几天她正缠着我……她的理想是从『操』旧业,逢集的时候,想弄点钱花花。”
“她一个人干,忙不过来呀!”马银砖不经意的问一下,想缓和一下气氛。
“是的,她想托我跟你说说呢,请你媳『妇』过来帮帮忙,她们娘俩成组一个什么黄金搭档——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逢集时忙点,背集时就歇业。()你媳『妇』呢,过去做日军那边做慰安『妇』,有点经验,干这种事情,那是轻车熟路……我听你四婶子讲的那意思,到时候还想给你们搞点提成什么的。”
马银砖腾地一下,站起来,很严肃地对他说道:
“四叔呢,咱不能这样,这个不行,我娶媳『妇』是为马家传宗接代的,这孩子还没有孕上,怎能让外人『插』手呢。噢!让他们『乱』搞一气,生一个孩子算谁的,是张三的,还李四的;将来咱马家还有没有正经人了?还要不要马家的血统了?那马家人,以后要不要东山再起?”
“你说的也是,行!咱不提这种破事,谈过日子的事情……二椤子,你别气了,坐坐坐坐……想要地,想要在马集扎根,好想法!四叔可以理解,你再等一段时间,等**败了,等你的大哥回来——要不然地话,咱们一块到乡公所走一趟,舍我这张老脸,咱们去『模』『模』底。”
马银砖把脸一绷,摇着头说:
“那我也不去,我到乡公所不是自投罗吗,前天刚死一个乡长,他们正想抓人吗,不去!不去!要去你自己去吧。”
金银砖是国民党的溃兵,不敢见国民党乡公所的要人,更不敢向他们提出归还土地请求。害怕万一有人认出他是国民党的兵,是某某部队的炊事班的班长,可能进了乡公所就出不来了,然后送到前线当国民党的炮盔。
眼下正是战『乱』时期,马集是国党掌权,马家无法收回土地,他心里不服,必须先忍一忍,等大哥打回马集来再说,大哥是共党的地方干部,会为他撑腰的。
自从丁乡长打死后,马集街上近日来,气氛特别紧张,街上只要发现外地来的生意人,无论男女,都要立刻就带到乡公所里登记备案。这样以来、马集的市场贸易日渐萧条起来……
不少店户关门,人人怨声载道,几十名商家。吵吵闹闹地来到乡公所大院,找新上任的乡长理论——因为腊月正是生意旺市,乡公所的做法坏了他们一年的生意,不但断了他的财路,甚至要『逼』得破产还乡。
有两个屠夫模样的汉子,愤怒地用石头块砸坏乡办公室的门窗……
群众闹事两天后,马集乡公所搬走了,房屋空空落落,乡官们都走光了,乡丁也见不到一个。是乡『政府』的人吓跑了,共党的部队要快打过了吗?其实都不是。是马集乡『政府』搬到田桥乡『政府』办公去了,两个乡合并成一个乡。
对这一点马集街上的群众无人知晓。
而那里知道,这是国民党乡公所为捉拿共党,也改变计策,在撤退前留下密探,若发现共党近进马集,立即用暗号联系,然后就一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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