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凉用两只手叠加的方式紧紧捂住嘴巴,瞪大眼睛看着寝房里鲜活生动的一幕,一颗心激越得仿佛快要蹦出去朝着那对男女大吼一声哎呦喂!
不似她穿越时睁眼看到的那对男女的刺激模样,此刻的男女衣着看起来倒是极为整齐,可关键部位却比身子其他部位连接得更为紧密与怪异,且震动般的动作看起来更是诡异。
显然,他们是在衣裳的遮掩下大行亲密之事。
乍一眼看去之时真凉觉得奇怪,两人皆以站立的姿势互相依靠,真姨娘的身高并没有男人高大,可与他的头顶却几乎齐平,这是怎么回事?
待真凉从上到下一打量,这才唐突地发现,因为男人的双手微托着真姨娘的臀,所以真姨娘的整个身子等于被他竖着托了起来,甚至在时而微微地时而猛烈地有所动作。
“你放开我!”真姨娘弱不禁风的身子完全被男人掌控,可声音却比她的容貌更冷,好似对男人的这种行径很是抗拒,“尉迟锋,你放开我!”
尉迟锋?
真凉浑身打了一个机灵,眼睛不由瞪得更大!寝房里的男人不是其他嘢男人,而是名正言顺的当家主人尉迟锋?
因为男人侧着身子,披散的长发又恰好遮住了一边的脸颊,所以她一直就没认出寝房里的男人居然是他!
不是说他从不跟真姨娘同寝的么?难道她运气这么好,恰好碰上他们同寝?
“一年就这么一次,你说我能不能放?”男人低沉有力的声音再度证实,寝房里的男人正是尉迟锋,是她尉迟真凉如今的亲爹没错。
既然是夫妾间的欢愉,曾谅便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赶紧偷偷回避就是,可是,不知是两人衣冠楚楚欢愉的模样有另一种致命吸引力,还是两人对话的内容太耸人听闻了,真凉的脚步愣是没挪开半步,眼睛更是没移开半分。
嗨,谁让她的脸皮就是比一般姑娘要厚点嘞。
真姨娘随即冷哼,“将军此言差矣,当年我承诺与你一年一次,可你是如何遵从的?硬是将一年一次变成一年一夜!譬如今晚,你我已是第三次,若你还要脸,请立即停止
闻言,尉迟锋在怔了怔之后,故意狠狠地动作几下,沉声道,“从十六年前开始,我便认定,一次便是一夜,这十五年来,哪年不是一年一夜?婷儿,你的心口再冷,也无法否认每年一夜从我身上所获取的致命欢愉
真姨娘一边柔弱无力地娇喘着,一边咬牙道,“等凉儿进宫为妃,请你弃了我这个不称职的妾
“除非你亲手杀了我,否则今生我绝不弃你
“你这又是何苦?”
“苦?至少今夜我觉得甜
真凉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原来她看走眼了,竟猜错了尉迟锋对真婷婷的感情,如今看来,尉迟锋对真婷婷是一片痴情,而真婷婷对尉迟锋倒是无甚情意。
“谁在外面?”尉迟锋突然警觉地对着门外一声问吼。
已经收回眸光且转身走下台阶的真凉只能自认倒霉,她就该早点离开的,实在不该低估了练武之人的洞觉力,现在好了,她是插翅难飞了。
她倒不是怕她老爹会怎么惩罚她,而是觉得自己偷偷地欣赏他们做那种事说那些话被当场抓包很是窘迫,她的厚脸皮实在没地方搁了。
毕竟他们两个是她的长辈,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长辈呢。
“是凉儿吧?你进来
不等真凉回答,真姨娘已经笃定地开了口。
真凉真想装傻说自己不是自己,她真不明白,这真姨娘怎么能这么败兴呢?人家男人正在兴头上,且正跟她亲密连接着,她怎么开得了口让她这个小辈进去打搅?她做娘的不害臊,她这个做女儿的还害臊呢。
“凉儿,我知道是你,快进来,要你爹亲自出去请你?”真姨娘再次冷声要求真凉进门。
真凉觉得,真姨娘绝对是故意利用她进去,让她这个做女儿的间接阻止尉迟锋在她身上继续行乐的。
“唉——”真凉无奈地轻叹一口气,转回身走上台阶。
等她再次朝着寝房里看去时,原本亲密倚靠的两人已经不动声色地分开,且齐齐朝着她望来,尉迟锋见外面的人果真是她,便尴尬地干咳一声,“真是凉儿,进来
等真凉拖着扭捏的步子走到两人跟前,真姨娘直接对着尉迟锋下逐客令道,“我跟凉儿有事要说,将军请回吧
真凉垂着头,没敢看尉迟锋的脸色,暗想,她老爹一定恨死她这只挡箭牌了。
她以为她老爹碍于面子,一定会火冒三丈地离开的,谁知,尉迟锋径直走到真姨娘的床上自然而然地坐下,手里又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本书出来,身躯往床背上惬意一靠,道,“天亮之前我不会走,你们说你们的,不必顾忌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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