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强?怎么用强?哈哈哈!
真凉好笑地看着这个年轻拘谨的侍卫,当然明白他用强的意思很单纯,无非是要强行撵她上车,不过,她却装作懵懂无知地误会道,“侍卫大哥,我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你怎么能对我用强呢?男女本就授受不亲,对于皇上的女人,你是碰一碰也要不得的。好了,只要你让我在这儿多站一会儿,你这话我权当没听见,也绝对不会告诉皇上,嗯,保你人头不落地
这个侍卫心思简单,方才说出用强两个字,并没有另作他想,这会儿被真凉这般一说道,他便闹了个大红脸,心中尴尬至极地不敢再正眼看向真凉,只能羞愧难当地支支吾吾道,“可……可是,皇……皇上很……很快就……就回来了
不得不说,他觉得真凉这番话说得很有道理,男女授受不亲,他如何能碰皇上的女人呢,尤其是皇上宠爱着的女人?就是隔着衣裳也是不行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这批跟在皇上身边的近身侍卫,又有几个没碰过皇上的女人呢?那些开怒皇上的女人,不都是由他们强行押解到冷宫等场所的么?皇上可从来没有介意过他们触碰到他的女人。
很快,侍卫又想通了,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女人,大体上都是皇上舍弃的厌恶的女人,跟皇上宠爱的女人自然是不能比的。
是以,今日凉妃娘娘提醒得对,若是哪天皇上计较起他碰过凉妃娘娘,恐怕他的人头真的要不保了。
想到自己的人头,侍卫头顶开始冒汗,很是后悔刚刚在真凉摔倒的时候,什么也没多想便去搀扶了她一下。
真凉望着侍卫紧张羞怯的模样,就知道自己这番话是起了作用,她敢笃定,除非南宫烈命令,这个侍卫绝对不可能对她用强,恐怕就是碰一碰她也不敢了。
啊哈哈哈。
身上的痒意越来越盛,真凉已经无法再装作若无其事地不去抓挠,于是,真凉一边本能地轻挠着自己的手臂,一边一脸难受道,“侍卫大哥,其实我是有难言之隐,不然,我绝对不会违背皇上的旨意下车,更不会让你难做
被真凉的话再次怔住,侍卫终于敢抬起头来,眼睛随着真凉抓挠的动作转动,一脸好奇与关心道,“难言之隐?”
真凉猛地点头,“我大概是被毒虫咬了,突然之间浑身起了红疹,奇痒难耐,我……我想找点儿水缓解一下
说出后半句要求的时候,真凉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伪装还是纯粹属于身子的本能在有所求了。
虽然她知道她所需要的解药是什么,但这种时候,在这种地方,她肯定不能提跟盐巴有关的字句,惹人怀疑。
“毒虫咬了?”侍卫满脸诧异,按理说,这个时节,这种天气,哪怕身处这种荒郊野地,也不太可能会有毒虫出没。
真凉知道侍卫不怎么相信自己,不拘小节地准备将衣袖往上撩开撸起,想要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铁证如山。
“不信,我给你瞧瞧,不光是我的手臂上,其他部位皆起了红疹
意识到真凉想要做什么,侍卫只看到真凉手腕上的皮毛,便惊恐地连忙将头低垂下,红着脸摆着手,慌张道,“凉妃娘娘,使不得,使不得
孺子可教嘛!
真凉坏笑着望着将头低得极低的侍卫,暗道一声:机会来了!
“好痒,又热又痒,我得把衣裳捝了,去用水泼一泼真凉一边暗暗地将双脚移动着,一边做出果真要捝衣裳的动作,总之,在侍卫面前将衣袂带起了风,仿佛确实在解-衣宽带一般。
侍卫余光感应到真凉捝裳的动作,吓得浑身哆嗦,头哪里还敢抬起,只盼着皇上赶紧出来,好解除他的僵局。
可是,果真离开办事去的皇上偏偏没能出现,是以他一时半会儿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头万万不能抬,又阻止不了凉妃娘娘捝衣。
真凉呢,在侍卫满脸纠结的时候,看准了一条小道,拔腿就朝着那儿快跑过去。
此时此刻,她多么希望自己是只长腿兔子,能够一下子蹦出侍卫的视线。
等侍卫听不见真凉直呼奇痒的声音时,猛地抬头,这才发现,眼前已经没有了真凉的身影。
“凉妃娘娘!”侍卫霎时觉得自己的死期到了,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是被真凉给耍了,一味痛恨自己居然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看不住。
侍卫急忙在马车附近跑了一圈,好不容易逮到真凉正在飞速跑远的身影,正欲加速追去,他的肩膀被人从后面拍了一拍,继而熟悉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不用回头,侍卫也知道,砍他人头的主子来了。
侍卫吓得双腿一软,手指着真凉逃跑的身影,哆嗦着嘴唇道,“皇……皇上,属下该死,凉妃娘娘被毒虫所咬,浑身奇痒难耐,大概急着跑那儿找水源去了,属下一时没能看住,正准备追去
南宫烈一把拉住侍卫的手臂,凤眸深深地望向真凉越来越远的身影,摇了摇头,“朕亲自去追,你在这儿等着跟王定喜他们会合,免得他们找不到
“是侍卫一个字刚惶恐地落下,南宫烈已经飞身追去。
侍卫心急如焚地望着南宫烈追去的方向,暗道,但愿王定喜他们赶快过来,否则皇上跟凉妃娘娘若是出了什么事,若是有何三长两短,他就是有十条命都担待不起。
寻找水源只是真凉想要借机逃跑的一个借口,但是,当眼前真的出现一条清澈的小溪流时,她的浑身上下已经快被痒意给折磨疯了,顾不得继续逃跑,只想用冰凉的溪水快些舒缓舒缓身上的燥痒。
起先,“奇痒一日夜”发作的时候,真凉不禁在心里大大地夸赞起菊晨光,夸赞他的药好人好,可这会儿,真凉真是有些懊恼菊晨光的药为什么这般可怕,为什么这般有效,可怕有效到她已经快要抵挡不住了。
她不后悔用了菊晨光的“奇痒一日夜”,她是后悔没有随身带一把盐巴,真是失策失策。
四顾无人,真凉毅然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跳进小溪水里舒缓舒缓浑身的痒意。
可惜,她的一只脚正准备踏进去,手臂已经被急速追上来的南宫烈一把抓住。
对上南宫烈冷冽冰寒却又隐含愤怒的漆黑凤眸,真凉心弦一震。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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