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烈对自己的态度越是纵容得离谱,真凉越是怀疑,他是想借此让她宽恕尘浅。(菇凉们看书的必备网站八^零^書^屋)
真凉仔细地想了想,故意问道,“若是臣妾不惩罚他,皇上想要如何惩罚?”
南宫烈直言道,“你有你的惩罚,朕有朕的惩罚,互不干涉,你惩罚到你满意,朕惩罚到朕满意。”
这解释倒是中听,真凉邪恶道,“若是我结果了他的性命,那皇上岂不是无法满意?”
南宫烈抽了抽嘴角,“若是你当着您想要结果他的性命,能不能在结果他的性命之前,让朕的惩罚先行?否则,朕确实难消心头之恨。”
这话南宫烈是出自真心,但是,真凉已经全然不信。
“皇上,臣妾知道你有心袒护他,是以臣妾也不会真的去结果他的性命,只是,臣妾觉得,这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希望臣妾惩罚他的时候,皇上不要阻拦。”
南宫烈眸光坚定道,“你能饶他不死,是他的福气,朕绝不阻拦。”
真凉挑眉,“君无戏言?”
南宫烈诚恳地点头,“无戏言。♀”
主动将南宫烈的衣裳拢紧,真凉在东屋走了一圈,最终发现一把极小的匕首,看上去很是锋利。
将刀子从刀鞘中拔了出来,真凉朝着南宫烈扬起手摆了摆道,“皇上,能借把刀子吗?”
南宫烈眸光一顿,继而慷慨道,“送你。”
“多谢皇上。”南宫烈一脸可惜地望着手里的刀子,慨叹道,“这是把好刀子,即便我是个外行,也能看得出来,肯定价值不菲,但是,它必定要被我遗弃,因为它呀,马上会变得很脏。”
话落,真凉已经只身闪出了东物屋。
南宫烈心里猛地一颤,虽然没法断定真凉想拿刀子干什么,但是可以断定,绝对跟尘浅有关。
替尘浅默哀了一瞬,南宫烈疾步跟上真凉的步伐。
回到南屋外边,真凉先是找来一盆冷水,朝着尘浅兜头泼下,再静等他醒来。
南宫烈出声提醒道,“朕点了他的睡穴。”
真凉愤恨地白眼,“皇上能帮臣妾换个穴位点点吗?”
南宫烈俯身,解开尘浅的昏睡穴,却又点了他的动弹穴。♀
待尘浅的眼睛缓缓睁开,看清真凉的脸时,真凉一脚揣在他的大腿上,恨声道,“无耻的男人,今日我不要你的命,我要让你变成太监,你等着,我会亲自操刀。”
说罢,真凉将藏在身后的小刀子在尘浅的眼前晃了晃。
尘浅脸色瞬间惨白,不是被冷水冻的,而是被真凉给吓的、
南宫烈的嘴角呢,猛烈地抽动着,却无法笑出来,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借来他的刀子,不是在尘浅身上随便划的,而是有特殊的目的地。
身为男人,他觉得,让尘浅变成太监,还不如直接赐他死去来得痛快有尊严。
但是,他大话已经放出,已经无法阻止真凉的任何行径,哪怕觉得尘浅情有可原,也只能做沉默寡言的一方,谁让这小子猴急,不听他交代过的话呢?
尘浅知道,自己已经严重冒犯了这个女人,除非告诉她那些晚上让她欲仙欲死的男人是她,否则,她一定会将他变成太监,可是,如今皇上也在这儿,他如何能够为了男人的尊严而说出不该说的秘密?
要说也得皇上亲口去说,怎么也轮不到他,这是他作为暗卫必须的忠诚。
于是,尘浅将最后求救的希望完全寄托在了皇上的身上,因为皇上最大,他所说的话,真凉不会不听,也不敢不听,可是,他显然低估了真凉在皇上心目中的影响力。
“皇上……”尘浅不卑不吭地朝着南宫烈喊出一句,千言万语都在他哀怨的眼神之中。
他知道今日之事是他的错,是他太冲动了,可是,不是他主动去找凉妃的,而是凉妃自己送上门的,他对她的身子早就上了瘾,岂有不碰的道理?除非他不是个男人。
南宫烈以冰寒骇人的眼神回视尘浅,俊脸上似乎写满了是他咎由自取、罪不可恕,他也没办法救他。
这种尴尬屈辱的时刻,尘浅心里深深地明白,除非真凉回心转意,否则,能救他的人只有皇上,他只能赌,关键时刻,皇上能念在他多年来的苦劳以及将来还有用处的份上,出手阻止。
而若是结局真的变成了太监,他对皇上也没有什么怨恨,这是他该付出的代价,但是,他不是那些还可以苟活多年的太监,他会尽早地结束自己的性命,因为对皇上,他已经没有了用处,对自己,他已经没有了苟活的尊严。
想通了之后,尘浅惨白的脸逐渐恢复正常,在求救无门的情况下,他对着真凉勾魂一笑,笑得灿烂道,“女人手下死,做鬼也风-流,待会娘娘脫了我的裤子,千万记得给我抓撸几下,让那家伙硬实起来,才能一刀割得干净,免得留下后患不是?”
真凉手中握着的刀子差点掉在了地上,没想到这个男人死在临头,还会这般嚣张,难道他以为她不敢让他变成太监么?
确实,她是不敢,也没那个技术,但是,她可以求精通的人来给他做呀。
真凉不明白,这个男人是如何做到明知自己即将变成太监还能坦然自若的?刚才他明明面露恐惧过?难道是她看错了不成?
尘浅的话刚落下,南宫烈便朝着他投去威胁加警告的眼神,尘浅故意撇开眸光,与真凉直直地对视。
真凉凉凉一笑,努力比他笑得还要邪恶开心,道,“那是一定的,一定为你割得干干净净,免得你男人不像男人,太监不像太监。”
接着,真凉蹲下了身子,一手扯住尘浅的裤头,一手拿着小刀子,学着他刚才侮辱自己的手势与动作,一点一点地划开。
从外至里,从下至上,仿佛与不小心,她还没真正动手,尘浅那宝贝就会不幸罹难。
撕拉一声,尘浅穿在最外头的裤子破损了,尘浅的俊脸再度变得惨白,双眼望向南宫烈,难道皇上真的不管他了?
南宫烈似乎为了报复刚才尘浅避开他的眸光,这会儿学着他方才的样子,也避开了他的眸光,让尘浅一点儿也看不透他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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