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但是他们不相信!”严世松最终开口说道,他说时没有看着严峰,他说得极其无奈,或许是因为愧疚吧,悦悦是严峰喜欢的人,他从小没有受到过一点他给予给他的父爱,但是现在他最需要他帮忙的时候,可他却帮不了他,这是他作为父亲最大的失败。悫鹉琻晓
站在一旁拿着戒指拿得老高的赵雅丽平静地看着严世松,悦悦,还有严峰三人无可奈和的样子,心中颤抖不已,她开始感到心痛。看着这个情景,她不是应该冷笑的吗?她不是应该大声地笑的吗?为什么就在这一刻,他什么都笑不出来,她达到目的了,但是她却失去了严世松,达到目的了又怎么样,严家的财产她也一分拿不到,她这么多年为自己儿子所做的一切现在却什么都拿不到,真是可笑!布下这个局被戳破,最后还要这个结果有什么用?
赵雅丽的手慢慢放下来,手指一松,手上拿着的戒指掉落在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但是赵雅丽还是没有想明白,她想着她既然已经什么都得不到了,那就守护最后的尊严。
她努力对严世松冷笑道:“怎么没话说了?悦悦就是这么一个人,你还想让做你的儿媳妇吗?”
“大家看看啊!这就是严家未来的儿媳妇!”她很想说得极其嘲讽,但是眼泪迫不及待地从眼眶中溢了出来,出卖了她,但她还是又笑又哭地说着,用手指指着悦悦他们。
“呵呵!呜呜!一个小偷而已,哈哈!”
赵雅丽就像疯子一样这么说着,她想在这么多人面前发疯说话后半生也不会有太阳出现了。赵雅丽就这么一直说着。
直到两个身影急切地冲进了人潮涌动的客厅,冲到悦悦他们面前,这两个人就是严尘和天赐,天赐左手紧握着,好像是在手握着什么东西一样。
天赐看到悦悦,走到悦悦身边,对悦悦担忧地问道:“悦悦,你怎么样了,是不是这个女人来诬陷你了呀?”
悦悦眸光一怔,刚才还在赵雅丽身上的视线收了回来,她望向天赐,望向她的眸光中有些犀利,她探究似地看着他,脸上尽是狐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她才缓缓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出事了?你知道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对不对?”
天赐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天赐边说着,边伸出右手,把手缓缓松开,这时悦悦和其他人都看到了放在天赐手心里的东西,那是赵雅丽的戒指,那个丢失的戒指,悦悦想开口问什么。
但是天赐把食指竖起,放在嘴巴前面,做了一个嘘,不要讲话的手势。然后头动了动,动向了一个方向,那是赵雅丽的方向,他用眼神示意悦悦他们看向赵雅丽那边。悦悦不知道天赐到底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但还是听了天赐的话,视线再次转移到赵雅丽身上。
而严尘看到自己的妈妈在嘴里说着胡言乱语的话,脸上满是泪痕,他连忙走上前扶住赵雅丽,焦急地问道:“妈妈,你怎么了?”
赵雅丽停止嘴唇的蠕动,她眸光空洞,目无焦距地看着前方,一行苦涩的清泪顺着她苍白有略微的脸颊慢慢滑落,她真的很挫败,为什么一个人可以这么挫败呀?她真的做错了吗?她对不起严峰,对不起严尘,对不起严家的人,更对不起悦悦。是该结束了!要什么狗屁的尊严有什么用?
赵雅丽颓废地蹲下了身子,蹲坐在地上,她旁边有很多人,她眼眶中眼泪不停流下,过往的那些零碎的记忆像放电影一样播放在脑海里,她想到了过去的很多很多,严世松对她的好,还有她的孩子严尘,严峰对她的尊敬,可是她不知足,她陷害严峰,她甚至希望严峰死,而严峰对她还是对她很尊敬,他不叫她妈,而是叫她阿姨,这声阿姨已经是严峰的最大限度,他开不了口叫她妈,真的开不了口!她本来可以很幸福,很幸福的一家四口生活在了一起,可为什么她选择另一条路,选择了一条错误的路,不该走的路。
这么年的那些记忆开始慢慢脑海里汇聚起来,痛苦的,不堪的,美好的,伤心的,难忘的,所有的记忆都在脑海中汇聚,赵雅丽突然感到头好晕,好痛,头像要炸了一般,眼前这么多人突然旋转起来了,她双手抱着头在地上痛苦不堪地满地打滚,她忍着疼痛爬到严世松面前,向他拼命地磕头认错,她哭着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一切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的错!一切都是我设计的!什么戒指丢了,根本就没有的事!是我编出来的!真的是我编出来的!我只是不想让严尘变得一无所有。”赵雅丽一直磕着,额头已经磕出了血,但她还是一直磕着,磕到麻木,磕到感觉到疼痛,地上被她磕着的那一块地方已经留下了很多血,额头上早已血肉模糊,
“别磕了!你给我起来!”严世松愤怒地喊道,略显苍老的脸上掠过一丝慌乱,第一次严世松感到了害怕,没想到她的病这么快就发了!伸手用力将赵雅丽拉起,严尘和严峰也过来帮忙。“你不要命了,这么用力地磕着!”严世松才刚说完,赵雅丽就昏倒在他怀中。
严峰见状,连忙和严尘将赵雅丽拉到自己的背上,然后将她背到房间里,打电话叫来了家庭医生,为赵雅丽治疗。
悦悦看到刚才赵雅丽一反常态的样子,这么拼命磕头的样子,真是有些后怕,一个这么势力这么目中无人的女人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呢?难道她身体里有什么病吗?悦悦看了看天赐。他只看到天赐平静地看着严峰背着赵雅丽走到房间里去,过了一会儿,严峰又出来了!额头上有薄薄的一层汗,西装已经月兑掉了,他只穿了一件衬衫,而且上面的纽扣还没有扣上,里面精壮的胸膛若隐若现,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
严世松站在原地,看着他进去又出来,严峰走向严世松,客人还没走,他们不知道这个时候到底是该走该留,所以知道愣在原地。
“她好些了吗?”严世松开口关心地问道,看得出来他还是很爱赵雅丽的,但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了?赵雅丽到底是怎么了!
“医生在看!额头的伤已经包扎好了!”严峰淡淡地说道。
“那就好!”
严世松拉起严峰的手,又叫悦悦走过来,然后他拉起了悦悦的手,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大家好,我严世松的儿子严峰和我的未来儿媳妇会在两周后举行订婚仪式,到时会在鸿坤大酒店举行,到时你们一定要来参加哦!”
悦悦一听,心中没有多大的诧异,因为这是她预料中的结果。但却不知怎么的,感到怪怪的,心好像被抽打了一下那样疼,到底怎么回事?这个结果不是她意料中的结果吗?她应该高兴的呀,为什么一点也不高兴呢?两周虽然快了点,但比她预想中的要慢,因为她以为是参加完严世松的寿宴第二天就帮婚礼,可是没想到,却是两周后。
悦悦用余光看了一眼天赐,天赐也看着他们,他的唇角微微弯起了一个弧度。余光中,悦悦不知道这个弧度是苦涩还是真挚的,但是她知道他在笑。
悦悦看了一眼严峰,严峰也看了一眼悦悦,严峰对悦悦笑了,悦悦也对他微笑了。但是悦悦的微笑却是硬挤出来的。
严世松将悦悦的手和严峰的手握在了一起。脸上露出了欣慰地笑容。
盛鸠添和朱雅莲也在旁边,也露出了笑容,但是他们的笑容绝对不是欣慰的!
那些听到这个宣布的客人都纷纷把他们团团围住来祝贺,
“哎呀,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百年好合,百年好合!”
“两周后的订婚我们一定来,一定来!”
……
悦悦听着一句接着一句的祝福,和严峰一起连声对他们说谢谢,除了谢谢,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有谢谢了!他们把嘴皮子都说麻了,终于那些客人在两个小时后都散了。而在一旁的天赐一直看着他们说着谢谢,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他的脸上也挂着笑容,挂着的是苦涩的笑容,他看不见什么周围的人,他的眼里只看到了悦悦,悦悦和严峰要结婚了,真好,真的很好!他的确该祝福她,他想笑着对悦悦说,“妹妹,哥哥祝你和严峰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这句话他说不出口,只能想象着跟他说。
他很想说。但是他的心不允许,他的心在流血,剧痛难忍,伤口开始裂开了,但是他还是得必须忍着。他想,不用多久,他就可以回去了吧!回到那个残酷的时代。
赵雅丽的房间
赵雅丽安静地躺在床上,刚才还踩着高跟鞋走来走去的她,现在却变成这个样子,真是可怜。严家的好几个仆人都好好地伺候着她。
起初是只有家里的杨管家和严尘,还有两个仆人,外加一个家庭医生,照顾的,接下来严世松走了进来,抢了杨管家的活,照顾起赵雅丽,刚才严世松还遏制着赵雅丽的下巴对她居高临下地说话,没想到才过了一个小时左右,严世松就细心地照顾起昏迷的赵雅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