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娴快步走到亭子中间,在石椅上坐下。“公子来自何处,又要去何处?”左娴第三次问。
“打来处来,往去处去。”红玉愠笑着,淡淡道。
左娴莞尔一笑,“公子何方人士?”
“无以为家,四海为家。”
“公子家中还有何亲人。”
“孤身一人,孑然一身。”
“公子官从何处。”
“四海为生,得过且过。”
啪,左娴将手里的茶杯往桌上重重的一放,“不玩了,一点也不好玩。”
“哈哈哈。”红玉大笑起来,眼前的女子实在太特别了。悉悉殊殊的一阵脚步声传来,“我还有事,胳再会。”趁左娴转身看向声响的时候,红玉一句话说完,从墙头再次跳了出去。
“唉,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左娴跳起来,大声的朝着外面喊道。
“娘娘,您在跟谁说话呢!”几个女官走上前来,问道。左娴回过身一看,这架式,感情是来抓她的?
前面六个掌灯的女官,后面跟了无数御前侍卫,人人手里都提了一盏灯,把刚才还沉寂在一片黑暗中的御花园浑然间照的无一丝黑暗。为首的一名女官像是看透了左娴的心中所想,“我等奉公主殿下之命特来迎接娘娘回宫。”
哦哦,不是来抓自己的,左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再看了一下为首的嬷嬷,刚才没有看仔细,现在灯火通明,左娴这才发现她就是经常在芊儿身边的人,很得芊儿信赖,是芊儿的心月复之一。“走吧!”看清了来人,左娴义无反顾的跟着走了。
红衣男子从墙头跳出,摇摇头。他的左儿阿,怎么这么好骗,万一来者是敌人怎么办?还好自己在跳出去的时候已经看清了为首的人是那个女人的人,不然的话…眼角突然微微下垂,只是那女人,也不知道以后究竟是敌是友。一挥扇,月光之下再次恢复宁静。好似刚才的那人重来没有出现过一般,只留下几缕从墙头落下的尘埃…
大齐
金銮殿上,一片静寂。数百朝臣站在那里,却没有一人敢出声。那高高在上的人眼神如此凌厉,没有一人能与对视,统统埋下了头。
“怎么?我大齐皇朝,竟无一人敢站出来迎敌?”眼神凌厉,说出来的话犹如结了一层冰,闻之,人人身上都如掉了一层冰渣。
外面和风细雨,可殿上的人都如身在冰窟寒窖一般,一些胆子小一点的人都开始忍不住瑟瑟发抖。而平时以胡忠为首的一众武官,饶有些许内力护体,头上也冒出了些许冷汗。
“臣愿意。”在这千均一发之际,安静的朝堂上突然出现一道洪亮的声音。一个文质彬彬书生模样的人走出,“禀皇上,微臣愿意领兵出战。”
只一眼,齐安便已认出此人,在国宴上意与贤儿一较高低的人——张酸,这届的新科状元。“你可知你要面对的大商十五万大军?你确定你有把握?”齐安眼眸一斜,冷冷地说道。十五万大军压境,可不是闹着玩的。连自己都没有几分把握,更何况他一个手无寸铁的弱智书生。
“臣虽无十足把握,却愿意以死效尤,为国家做一点微薄的贡献。”一番话说得云淡风轻,却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投在了这平静祥和的朝堂之上,立刻掀起了轩然大波。连一个刚刚入朝为官的新科状元都有这等思想,大多官员现在是满心愧疚,低下了头。
可也有一小部分官员,是毫无羞愧之心。只是看着大多数人都跪下了,也跟着下跪,“微臣惭愧。”
齐安冷眼扫过众人,把众人的表情一一收进眼里,包括站在正中的张酸。剑眉微微一蹙,“退朝…”旁边爹身公公立刻会意。
“状元郎请留步。”张酸随着众人走出去,还出殿门,便被一人拦下。“哦,公公好。有何事吗?”张酸认出此人乃是当下皇上面前的红人,说话不仅也带了些许尊重。
“皇上请状元郎御花园一叙。”
皇上有请?张酸心里一惊,刚才朝堂之事皇上并没有表态,现在有请…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娴儿。”左娴回到宫里,没有看见芊儿,内殿也没有掌灯。
刚进屋子,就听见了一声呼唤,不是贤儿,也不是黎贤,是娴儿,左娴。
“师傅。”左娴淡淡唤了一声。音还,自己已经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师傅。”左娴微微蹙眉,自己并不习惯这样的怀抱。印象之中,这个怀抱虽然有一些熟悉,却好似不属于自己的一般。自己拥有的是那个充满了淡淡木兰香的怀抱,不是很温暖,却只属于自己。
一声师傅,将玄钰从回忆中拉了出来。记忆之中,某个小女人也是这样,在那梅花树下,将自己紧紧抱在怀里。
借着月光,左娴看见头顶的人正在发呆,不知道在冥想一些什么。趁着这一空隙,左娴手肘往后猛的一拐,将自己从玄钰的怀中挣月兑。
“呃…”玄钰捂着胸口,大口的喘息着。
“你怎么了?”左娴连忙上前,将刚才他强抱自己的事全都忘在脑后。
看着挣月兑出去的人儿再次回到自己的面前,玄钰正想伸出手去,左娴的一句话就给了他重重一击。“你可得给我放老实一点,不然我可走了,不管你了。”看着玄钰眼里迸发出来的流光溢彩,连忙表明自己的立场。自己可是齐安的人呢!除了齐安,不能有别的男人碰自己。
“好。”玄钰眼简意骇,应了一句。说完就真的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任由左娴替他包扎伤口。
之前只是看见他胸前的血迹,没有想到他伤得这么重。“还好吗?”左娴一边帮他包扎伤口,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依旧只是一个字,可对于当事人的淡然,左娴却显得有一些紧张了。眼前这个男人,知道自己是异界人,在皇宫之中都能来去自如。究竟是谁,能将他伤到如此地步呢?
玄钰早已睁开眼,看着面前发呆的人儿,他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可是在她恢复记忆以前,绝对不可以让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可不保证在这世的娴儿,不会对他产生惧怕。过了好半晌,左娴才将他的伤口包扎好,自己并不是学医的,会包扎伤口也是因为哥哥。
小时候哥哥经常为了自己和别人打架,身上经常都会有伤,又不敢告诉家里人,于是在左娴一次一次的学习下,有一天,她终于学会了包扎。
“好了,可以了,你看看。”玄钰其实早已睁眼,左娴一抬头,就看见玄钰愣愣地看着自己。一头银发在不经意中染了几缕血色,在斑驳的烛光之下,显得异常凄美。
左娴的脸不禁红了,这样的玄钰,是她重到过的玄钰,看惯了他的高雅,他的优美。此刻的他犹如一只困兽,独自舌忝嗜着自己的伤口。没有任何人能靠近,他也不会让任何人靠近。
“师傅。”左娴将自己的手搭上玄钰的手,他的手不同与他的怀抱,他的手根本毫无温度,如果不是知道这是一只活人的,左娴大概会以为这是一只死人的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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