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子里,惜语与菲儿,还有绯炎同坐一轿,可是轿子里却一阵安静。
菲儿似乎对绯炎心存芥蒂,一直都靠着角落坐着一声不吭,惜语在一旁本想打瞌睡,可恨一路颠簸让她的实在生疼,而且轮子滚动的噪音也让她无法入睡。
而绯炎靠着另一个角落坐着,从上车开始他便是闭着眼睛,惜语不知道他是否真的睡着。
可是坐立不安的惜语,看到脸色略显苍白的他,心里总有丝担忧。于是,她让菲儿将水壶递给她,随着马车前进晃动着身子地来到他的身旁。
见他没有睁眼看她,惜语便以为他是真睡着了,就在她想要伸手模一下他额头的时候,他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随后浓黑的睫毛颤动一下,锐利的眼神看着身旁的她:“姑娘要干什么?”
惜语被吓了一跳,见他明明没睡着却一直在那一动不动,只好无奈地呼了一口气,将水壶放在大腿上,然后速度伸出另一只手去模他的额头。
见她竟公然触模自己,绯炎想要挪开,可是惜语却用另一只手反将他拉住。
十五秒以后,惜语将手收了回来,可是脸色却变得难看,“你身体开始发热了!”
“本王自有分数,姑娘…”
“你能有什么分数?”用力地将他的手甩开,然后拿起水壶,将盖子打开,“你要多喝水!”
“…”见她不由分说地将水壶递到自己跟前,绯炎明显一愣,可是惜语却直接握起他的手,然后将水壶塞进他的手里:“你要再不多喝水,就会发烧的!”
“发烧?”完全不懂词语的意思。
惜语微微张开了双唇,“就是风寒头热的意思。你赶快喝吧…”
“本王还不需要让惜语姑娘来关心吧说着,将她手中的瓶盖拿过,一口都不喝便将水壶扔向菲儿,吓了她一大跳。
可惜语见他的动作以后便大怒了,“你这是什么意思?”
“刚才对将军不是一副温柔可人之态吗?怎么面对本王就把千金小姐该有的礼仪全忘记了?”说着,他轻轻闭上眼睛再次闭目养神。
惜语却笑了,“王爷你这话是在吃醋吗?”
“哼…”一声冷笑,然后轻轻睁开眼睛,扭头一脸蔑视地看着她,“看来姑娘真的很自大。可惜本王对虚伪之人不感兴趣,留着你的巧伪趋利去讨好别人吧
“什么?”他的话这次真的将她完全惹怒了,苦笑不得地喘着气地看着他,她瞪大眼睛死死地盯着他,抿紧双唇尽量控制自己不爆粗,两步回到菲儿身旁坐下,然后再次拿起菲儿手中的水壶。
眼珠子依然死死地盯着他,手指狠狠地捏着水壶,见他若无其事之态,便更加的愤怒,头一次被人说自己是巧伪趋利,要是不是见他有伤在身,而且一副欲欲作病之态,她绝对会上前赏他几巴掌。
她尽力将体内的怒气压下去,身旁的菲儿见两人气氛不和,在一旁显得害怕。
最后,惜语用力地将水壶扔到他身旁的空位置上,“虽然你的箭伤与我无关,可是却是因为在你没准备之下将你推下悬崖,所以才让你失血过多!而且…因为昨夜某个无知白痴将自己的衣服都给了我,才让身子越发虚弱,所以…本姑娘才会对你关心!别那么恬不知耻地在那胡说八道!简直是在给人做笑话!”
语毕,惜语双手环臂地挪过视线,表示不愿意再跟他说一句话。
听了她的话以后,惊讶的不是绯炎,而是身旁的菲儿:将王爷,推下悬崖?昨夜,王爷将衣服都给了小姐?究竟,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了?
良久,绯炎终于微微睁开眼睛看了扭头趴在窗边生着闷气的她,然后将身旁的水壶拿起。
可是轿子里面的气氛却变得比开始更加的尴尬,死寂死寂的…
惜语一直趴在窗边看着外头的景物,即便并没有能让她消气的景物,可她却更加不愿意跟里面的人呼吸同一空间的空气。
一直看着在轿子不远处的子绍,他单手握住缰绳,单手紧握手中的利剑,警惕地看着四周的情况。
心想,反正在这轿子里面不利心身发展,倒不如…
“停轿!”她忽然挥手一喊,轿子里的人与轿子外的人都一脸疑惑地转脸看着她。
可当对上子绍的视线以后,惜语便笑着向他挥手,“将军,停轿,停轿
绯炎拉着缰绳将骏马转头,然后朝身旁的随从使了个颜色,随从马上伸手喊道:“停轿!”
见轿子停了下来,惜语将脑袋缩了回去,菲儿一脸紧张地问道:“小姐怎么了?”
“没事朝她一个浅浅的微笑,此时,坐在马车前的武加将轿帘撩起,外头的子绍驾马来到轿前,“不知惜语姑娘停轿有何事?”
绯炎也睁开眼睛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而惜语只是冷冷扫了他一眼,然后笑着将脑袋从轿门冒了出去,“将军,惜语不懂骑马,不如,借此机会,你教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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