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是错过了,人家还师傅还将他徒儿托付给你老大了。”黎澈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恨恨说道。
“哪有?”黎春一把拉住黎澈手臂,这男子明明是唯恐天下不乱么?
“明明在人家师傅面前磕了头,还说没有。”黎澈一愣,身子挤进黎春和少年的中间,转过头朝着黎春愤愤说道。
“我这是尊敬对方是个前辈,并没有别的意思,再说,我与晨瑜上仙只有一面之缘,对方一定是认错人了,才会托付,不信你问问小仙师?”黎春指向少年,现在也只有少年能够解释了。
“小仙师,你应该清楚你师傅要说什么,怎么可能把你托付给刚刚见面的人呢。”黎春一脸无奈地说道。
“的确,是这样,师傅的意思……”少年静静地说道。
“好,说明白了就好。”黎澈一笑,神情顿时一变,又像什么有没有发生过一般,“走吧,先去看看住在哪里。”
“呃?”黎春一愣,模不着头脑男子瞬时的转变。
“那,小仙师,后会有期。”黎春只得告别说道。
“后会有期。”少年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反映,只是一股落寞之色像是一开始就弥漫着全身一般,转身朝前走去,瘦弱的肩膀,修长的身形,带着黎春一股难言的愧疚。
自己又没有亏欠什么,怎么会愧疚?黎春摇摇头,因为那白衣老者的一句话么,她是怎么了?
一抬头,碧色身影已经走在前面一段距离,黎春起步跟上。
“老大,这少年只怕是有话还未说完。”身旁一向沉默的荣诺却突然说道,黎春一愣,转过头,看着荣诺。
“什么话?”黎春接口问道,难道自己就不该半路管这个闲事?
“没什么……”荣诺顿时闭上嘴,不知道最好,反正多一个小子对他的主子来说就是多一个竞争对手,他何必当这个好心人。
“哦。”黎春奇怪地看着面前荣诺的神情,心中早已经被黎澈和那个少年弄得心烦,朝着山顶走去。
一座干净透亮的院子,位于山顶仙殿的最深处,亭台之下就能够看到山下群山巍峨的山顶,想不到凭着楚瑜的拜帖竟然能有这样好的住所。
“哼,真是有缘啊。”黎澈突然讥诮地说道,黎春一回头,只看见几个熟悉的蓝色身影,竟然就在隔壁,而且两处相连,竟然没有围墙,原本一处的院子,只是中间有着一座高高的花坛隔着。
“真是狭路相逢。”黎春顿时感到接下来的日子里耳根不会清净了,转过身朝着屋内走去,越少碰面越好,有着黎澈这样的师弟,黎春恨不得做一个新时代的宅女,此生不再遇到别人,尤其是男人。
男人?黎春一愣,想起小稚曾经说过的话,难道黎澈对自己……
顿时立马否定掉,看男子那一脸嫌弃的神情,黎春就知道这绝对没有可能,最可能的就是他时常说的,只是为小稚抱不平。
“小稚。”黎春的脑海中顿时出现小稚上以后就表明的心态,只是为了当她的男人才拜师,没想到师傅竟然答应了,黎春心中又对自己的师傅摇了摇头。
天底下有这样的师傅么?摇摇头。
“师祖,师尊的话是让您此生跟随她么?”少年身后一声蓝色衣衫的青年男子恭敬地问道,目光看向一旁的院落,轻声问道。
少年沉默以对,静立在大厅之中,目光沉静。
“可是,她好像没有明白师尊的意思。”青年男子有低声说道。
“师傅临走之时说的含糊,她不能理解也是正常的。”少年突然默默地说道,神情落寞。
“只是她的师弟较难缠,若不是我们师门突遭变故,师祖你又怎么会如此……”青年男子声音一滞,想起当日的事情来。
“人生本就无常,既然已生变故,又何必再以先前的态度处之。”少年静静地说道,“何况我们的十棋手并未却是,重振门派只是时间问题。
“恩,师祖说的对。”青年男子神情立刻坚强起来,“有师祖在,我们一派定然能够崛起。”
“不过师傅临终之命,天意不可为。”少年静静地说道,良久沉默。
“老大,有人找。”黎春正在叹气,陈益已经走了进来,从荣诺的口中,也知道了当晚发生的事情,陈益对先前的恩怨竟然一笔勾销,并直接表现出对少年同情的心态,此时看见少年走了进来,连忙和黎春说道。
“我说,陈益,你病着不好好休息休息,反而闲事越管越多。”黎春还未说话,只听见黎澈的声音响起。
“陈益,你去说下,我现在没空,然后你就去休息吧。”黎春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朝着陈益挥挥手。
“怎么,人都来了,也不见见,岂不是说我们黎谷子门下太傲慢,竟然连晨瑜上仙的徒弟也拒之门外。”黎澈一声冷哼,字字说道。
“陈益,快去请上仙高徒,可别怠慢了人家。”黎澈抬起头对站在门口左右为难的陈益说道。
“难道你还有什么话对人家说么,我是没有了。”黎春投去一个白眼,所有的话都给男子逼着说出来了。
“哼,我这是为你着想,趁早断了别人的心思,对你对小稚都有好处,不让小稚醒来,我怎么跟他解释,难道趁他昏迷之时,他的位置已经被人鸠占鹊巢了。那还不如别让他醒来。”黎澈哼声说道,目光看向黎春带着一如既往的讥诮。
“好!”哪知道黎澈的话比黎春的还管用,顿时间朝着门外走去,比兔子溜得还快。
“什么时候这么听话?”黎澈一愣,狠狠地说道。
“喂,黎澈……”就在黎澈发愣之间,黎春突然叫道,目光看着黎澈,像是做着一个巨大的决定一般,定定地看着黎澈,欲言又止。
“怎么了?”黎澈面露狐疑,从来没有见过黎春这样的神情。
“你是不是喜欢我?”黎春鼓足勇气问道,抱着一股赴死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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