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举行宴会的日子,安庆帝看着苏家的位置上面倒是一个人都没有,心里不自觉的有些不安,看了看坐在一边悠闲喝酒的景轩,景轩倒是一脸无所谓,又看看赵夜白,赵夜白看了看一边看戏的太后:“父皇,我和白家的当家见过了,说是会过来的,父皇再等一会儿吧!”
“苏家的人呢?苏护不来就算了,怎么苏肆意也没有来……”若是真的没有苏家的人在的话,安庆帝真的不知道事情会怎么发展,安庆帝想着白昕诺或许会看在苏清尘或者苏肆意的面子,水源的事情就可以解决了……
“苏家的人我倒是真的不知道……”
赵夜白的话没有说完,太后冷冷打断了赵夜白的话:“太子是不是没有尽力啊?太子可要知道这件事情可是关系到成千上万的黎民百姓的,太子怎么能这么不放在心上面……”太后听说了白昕诺居然和赵夜白见面了,心里就觉得十分的不舒服!
“少侯爷到——白昕诺到——”说话间太监尖锐的声音响起,一时间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所有人的目光走集中在了门口!
白昕诺一身月牙白的华服,一根白玉簪子,衬得白昕诺就像是谪仙般的人物一样,白家原本是大户,白昕诺很好的沿袭的白家的传统,温润如玉,处变不惊……传闻说的果然没有错,凤羽的白家白昕诺……公子世无双啊!
走在白昕诺身边的苏清尘一身乳白色的长裙,斜斜的飞云髻,簪子上面的珍珠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苏肆意则是一身淡青色的华服,站在白昕诺的身边也显得丝毫不逊色……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太后皇后千岁……”一阵跪拜行礼之后,安庆帝忙不迭的让人赐坐,倒是景轩走上前,伸手拉住了苏清尘的手,苏清尘的另一只手正被白昕诺握着,苏清尘停下脚步也让白昕诺回头,白昕诺和景轩的视线瞬间撞到了一起……
“许久不见,殿下真是变了许多……”白昕诺笑着看了一眼景轩和苏清尘交握在一起的手,微微一笑,松开了拉着苏清尘的手,“不过依旧那么霸道……”
“倒是白郡王依旧是温润如玉……”景轩说着稍微用力,将苏清尘带到了自己的身侧!
白昕诺无奈的一笑:“亏你还记得,这么多年了,这个封号也是形同虚设的,白家虽然还在,但是却很少有人还记得白家是世袭的郡王……”白昕诺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的无奈,但是身上面的贵气却是与生俱来的!
“但是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景轩和白昕诺相视一笑,两个人突然大笑,景轩突然松开握着苏清尘的手,走到白昕诺的面前,伸手,白昕诺也是伸出手,两个人笑着摇摇头,两个人抱了一下……这一下子着实是让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包括苏清尘!
“宴会结束到我那里,我们不醉不归……”景轩说着拍了拍白昕诺的胸口,“这么久了,你怎么还是这么弱的样子……”
白昕诺只是一笑……但是所有的人心里都明白了,敢情这南王和白家的当家是旧识啊!赵夜白和安庆帝都在心里将景轩从头骂到尾了,若是早知道景轩和白昕诺之间居然还有这层关系的话,他们何苦这么麻烦啊!
“白当家若是有什么要求的话直接说就好了……”安庆帝看着白昕诺,白昕诺自从坐下之后一直都是很少说话的!
“我可是还记得那个时候白家为什么会败落……”白昕诺突然这么说,大殿之上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的诡异,白昕诺看着神色各异的众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当年的事情虽然没有人重提,但是我还是要说……”
“事情过去这么久了,白当家还想要说什么!”太后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当年的事情虽然说不是自己亲自动手的,但是这件事情和自己是月兑不了干系的,“而且那个女人本来就不干净……”
“碰——”是杯子落地的声音,白昕诺站起了身子,看了一眼太后,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不干净……这件事情恐怕皇上比太后更加清楚吧……”白昕诺将目光投向了安庆帝,安庆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太后看着皇上为难的神色,接着说:“皇上不知道,这件事情哀家比较清楚!”太后的话不只是让所有人心里疑惑,安庆帝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的难看,现在是要搞好和白家的关系,而不是火上浇油的啊!“母后——”安庆帝出声!
“皇上,这件事情难道说,皇上比我还清楚?”太后的反问让安庆帝哑口无言,这件事情安庆帝确实不知道!
“那还请太后明说!”白昕诺看着太后,虽然有些事情自己查过,但是被抹去的东西太多了,可以查到的东西太少了……
“惠妃当年过来的时候并不是从白家出来的,而是从”凤羽的皇宫的,这件事情所有的人都知道,惠妃原本是赐给昭陵帝的,可是突然和南安联姻,我们怎么可能不检查一下她到底是不是干净……”太后的话虽然说得隐晦,但是所有的人都听出来了!
白昕诺双手握拳,但是却突然笑了:“太后现在这么说真是无趣了,若是那个时候真的有问题的话,怎么可能不立刻问责凤羽,这边没有动静,也只能说明我姐姐很干净……不过太后是母仪天下的表率,我却不知道竟然这般的没有度量……”
白昕诺的话,让太后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太后转而一笑:“那惠妃之后居然通敌卖国,我早就说过了,别的国家的女子都是不可信的,皇上偏不相信,等到事情出了,皇上也不得不信了吧……”
安庆帝只是叹了口气,白昕诺倒是一笑,这一笑,倒是让很多人心里觉得十分的不舒服,白昕诺看着太后:“你们逼死了我姐姐,死了之后说什么证据不足,反倒是问责到了凤羽,昭陵帝以为白家勾结南安,白家被问罪,我现在倒是想问一下,若是白家勾结了南安的话,那几座临界山不就是南安的么?安庆帝怎么忍心看着那么多的黎民百姓遭罪……”
“这件事情当时真的是处理的欠妥当……”安庆帝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坐在下面不远处的刘士安,那个人就是刘冷香和刘冷凝的父亲,现在刘家的当家,也是在京华有一席之地的人!
“我想就是现在皇上也是找不出任何的证据的吧,但是这种空穴来风,却是真的可以置人于死地!”尤其是在有人怀疑真的有这回事的情况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就是这个道理吧!“我想知道安庆帝准备怎么处理这么多年前的事情……”
“你近日来是想要要个说法是吧!”白昕诺的来意已经十分的明显了,安庆帝也不傻,自然是知道白昕诺话中的意思的!
“皇上明白就好,我们白家这不白之冤说起来也是从这皇宫开始的,我想在这里做个了断罢了!若是这事情和我们白家真的有关,我无话可说,若是真的无关,我自然是希望还我们一个清白的!到时候临界山上面的水自然是可以源源不断的供应南安的百姓的……”白昕诺笑着看着安庆帝!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现在是准备那这水源要挟我们么?你以为你是谁!”太后不干了,若是这件事情真的被挖出来的话,到时候自己也是逃不开的,皇上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太后看了看周围,皇后不是自己的人,太子对于自己更是恨之入骨!
南王,那是自己的死对头,刘士安虽然和自己是一根绳子上面的蚂蚱,但是这个人不可信,姚家的父子?现在姚落嫁去了凤羽,姚家的父子送亲还没有回来,真是的,这场面对于自己来说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啊!
“彻查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事情毕竟过去了这么久了,想要查起来也不是很容易的!”安庆帝这话说的也不假,“但是朕的百姓却是等不了的啊!”
“我自然知道这件事情不好追查,我只想问一下,当年揭发惠妃谋逆叛国的人是谁?”白昕诺的话重重的砸在了所有人的心上面!
安庆帝的目光停留在刘士安的身上面,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顺着安庆帝的目光一瞬间停留在了刘士安的身上面,刘士安的身上面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整个人都紧张起来!
但是毕竟也是在官场上面模爬滚打了这么久的人了,自然知道这个时候是不能自乱阵脚的,刘士安的心里虽然紧张的要死,但是看起来还是平静如常:“刘大人,当年的事情你可还记得?”安庆帝的声音响起!
“微臣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刘士安说着走到大殿之上跪下,抬眼看着安庆帝,也看了看太后,无奈太后完全无视他,刘士安心里怨恨太后,当年的事情你也参与了,现在想要撇清关系么?若是我被拉下水的话,我也要拉着你下去!
“刘大人紧张什么,既然是实话实话,刘大人何必这么紧张!”苏清尘看着刘士安,脸上堆着笑,但是却满是讽刺!
“苏二小姐说笑了,老夫哪里紧张了!”刘士安还是极力的让别人看起来自己多么的震惊,若是这个时候自己慌张的话,等于承认了那个时候的事情是自己做的,这个罪名,若是真的被揭发的话,就是刘家恐怕也要跟着遭殃啊!
“刘大人也是朝中的老人了,怎么紧张的满脸是汗啊,刘大人该是见多了大场面的人才是……”苏肆意的话冷冷冒出,倒是让刘士安的心里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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