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们到了豹子挖的土窑洞后,找到了豹子预备的腌肉和装在罐子里的老玉米酒。当时,我也是随口一说,酒香不怕巷子深。没想到我这一说,竟然无意间点着了8号人的一个秘密。原来那批在实验室里变异的新人类感染的b物质是嗅觉结晶。他们变成8号人后,嗅觉能力大大提升,就好像狗鼻子一样灵敏,可以嗅到很多细微的气味,并且能闻味辨向。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8号人会轻而易举的追上北上的队伍和从岔路逃月兑的我们。
但是我们当时并不知道这个秘密,埋在地下的玉米酒被打开后,高度数的浓郁酒气充满了整个山洞,也丝丝飘散穿过洞口,将那罪恶的香气散播到了山崖之外。不久之后,这个山洞就成了失去了它的隐秘性。
天亮了,昏暗的山洞中也不在漆黑一片,地上乱七八糟的是昨夜切开的腌肉和一些月兑水食品,装着老玉米酒的罐子也放在豹子的手边。豹子和胡丽亭俩人挨着靠在一起还在熟睡,我也蜷缩在墙角一处,盖着另一块毛毯。
我醒来的时候,豹子和胡丽亭还依偎在一起。我没打扰他们,独自一人向山洞口走去。
北方夏天的早晨异常清爽,没有大城市雾霾的天空显得更加透亮碧蓝,太阳的炽热还没有散发到大地上的时候,躺在草地上,斑斑点点的阳光在树枝的缝隙中透射下来,照在身上非常舒服。
可惜我无法享受这一切,因为我被困在了悬崖上的一个土窑洞里了。晚上来的时候还没发现,土洞位于十几米的山崖中间,距离山底差不多都有十米。想想是在晚上视线不好的时候,看不清楚也不害怕,倘若白天让我们从上边爬下来,估计要费一番周折了。十几米的山崖,掉下去不是死就是残。
我在洞口瞅了半天,也没发现有离开这里的路,绳子也不见了。
“你找什么呢,不好好睡觉!”豹子睡眼惺忪的道。
“不找什么,出来看看怎么出去。”
“你也太不厚道了,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也不消停,跑了几天你不累啊!”豹子郁闷的说。
“哦~~不好意思,扰了你的美人梦了!”我这才反应过来。
“嘘,小声点!她也醒了!”豹子回头瞄了一眼小声的说。
“呵呵,不好意思的,下次不会了!”我报以不好意思的表情。
“你们都起来了,几点了啊!”胡丽亭揉着眼睛从黑暗里走了出来,没有穿军警的制服,依旧穿着豹子的衣服,虽然头发已经捋顺,但还是疲态尽显。
“是啊!你要是想睡再睡会吧!”豹子殷勤的说。
“不了,你们干什么呢?”胡丽亭看我都聚在洞口,也垫着脚尖往洞口方向看。
“豹子,咱们怎么出去?”我问到。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啊,放心吧,进的来自然就出的去!”豹子一副自信的样子道。
“那就好!”听豹子这么一说,我也不再担心。
“怎么我们现在就走么?”豹子问到,有些不情愿。
“去哪啊?”胡丽亭永远是站在豹子一边的,一听豹子问是不是要走,赶紧接上话茬问去哪里,言下之意就是我们出去又能去哪?
其实我现在也没什么打算,如果常建军说的是真的,那么延河新城的反抗军组织可怕就危险了。身处南区的刘星星也上了常建军的抓捕黑名单,一夜过去,即便我们现在出去追,恐怕也是为时已晚了。况且8号人已经到了南区地界之内,如果贸然出洞,随时都有可能遭遇,阿星也失去了下落,遇到8号人就等同于端上了孟婆汤,凶多吉少啊!
“现在外边的情况不甚清楚,8号人和新人类到处都是,出去很危险。但是咱们本来是要回指挥所搬救兵去找阿星的,还有这些b物质这么带着也不安全,是走是留,大家觉得吧!现在开始,24小时日夜轮流在洞口放哨,以防万一。”我说出自己的想法。
“就留在这里吧!”胡丽亭抢险说道。我们三人之中最愿意留下的就是她,她什么也不用愁,也没有什么担子压在身上,只有跟着我们就行。现在有天险所依,她自然愿意留在着有吃有喝的地方,只要我们都留下,她也不用考虑以后怎样。
“我还是担心刘老大和南区的兄弟们,我想回去找他们。”说到这里,胡丽亭不禁眉头一紧,一脸不悦的盯着豹子看。
豹子顿了一秒钟道:“要是就咱俩的话,我指定和你一去出去找队伍,我才不怕那些鬼东西呢?这几年最不怕的就是那些丑陋的感染者了!”豹子看着我说。然后话锋一转,对胡丽亭说:“可是,你我又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要是你也跟着我们又太危险了,我不想你再受到伤害!”豹子的话里充满了无奈,也把对胡丽亭的感情全部浸透于其中,豹子轻轻的把手放在胡丽亭的肩膀上,将紧抓住。
本来胡丽亭对豹子要出去的想法就颇为不满,但一听豹子这么担心自己的安危,心里又是一阵欢喜。豹子的话无异于将心中的爱慕之情说了出来,胡丽亭心中随时感动,但她一想到出去之后可能遇到的危险,心里就打起了鼓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胡丽亭的眼眶里泪水在打转,既感动,又为难!在那短暂的时刻,她的内心激烈的挣扎着,是走还是留!如果走,外边太危险,随时会丢了性命。如果留,豹子肯定会承诺回来找自己,但在着乱世,万一豹子出去遇到危险没有回来,自己岂不是要困在这里,到时候也难逃一死。
于是,胡丽亭选择了一言不发的默默掉眼泪。豹子见状一把把胡丽亭抱在怀里,两人深情相拥。
此时我知道,胡丽亭是不愿意走的,而豹子也十万个舍不得。两人各持一方意见,虽不是水火不容,但也是情义两难。
我知道,无论我选择走还是留,都将是要做恶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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