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日才从暗无天日的山间洞穴里出来,又进了这同样奇黑无比的地道,当然黑只是对于胡丽亭而言的!
竖井下来后,我们就到了地道的平行入口,面前是不足一米的矮小地道,只能爬着过去才不显得拥挤,但对于豹子这样的大个子和我这样的胖子来说,穿过这段直线地道实在是不如胡丽亭那么轻松,虽然她什么也看不见。
穿过这段地道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四五平米见方的大厅里,左侧还通着一条地道。这个大厅略高,我勉强能够直起身子,豹子个高还只能弯着腰。三人站着难受,索性坐下歇息起来。
“咱们先在这歇会,一会跟着我千万别走差了,地道里有好多岔道,走错了会迷路的!”豹子道。
“怎么没人啊?”我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当然没人了,这是一个秘密地道,只有我知道。这里能通到指挥所,咱们歇会再走吧!”豹子道。
“怎么又是只有你知道,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洞穴啊!这个地道不会也是你一个人挖的吧?”我打趣道。
“是我和星哥,还有几个兄弟挖的,我们约定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谁也不能来这!”豹子道。
“那今天是万不得已了!”
“恩!你们放心吧,咱们在地下,新人类根本不会这么想,8号人的鼻子再灵也不会问到这地下的味道吧!”豹子笑道。
“这样最好!”
稍事休息,我们继续跟着豹子在地道里爬行,胡丽亭拽着豹子的脚在中间,我断后。地道的确像豹子说的那样有很多的岔路口,有些明显看到是死胡同,意在迷惑冒入这里的人,使其找不到方向,最终困死在这地下迷宫里。这样隐蔽的工事,胡丽亭却无缘观看了,因为她只顾着死死拽住豹子的脚,生怕走错一步迷失了方向。
其实再往后边走的时候,我们能明显的感觉到是在走下坡路,而且坡度还不小,我能过感觉到头部向下攀爬是的压迫感。走完下坡的地道后,又回到了一段平行的更加狭窄的地道中,我甚至是全身贴在洞壁上前行的。
忽然,胡丽亭停住了,我以为是豹子发现了什么,也停下来。由于胡丽亭完完全全挡住了前面的视线,我根本看不到豹子的身影。
片刻的停顿后,胡丽亭继续往前走,但没走几步远,她再次停了下来。
“怎么了?”等待了几秒钟后,我问到。
“豹子不见了!”胡丽亭的声音有些颤抖。
“什么时候不见的,刚刚吗!”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胡丽亭最后还是跟丢了!
“有一小会了!”胡丽亭怯生生的说,似乎害怕我骂她似的。
原来胡丽亭是一直抓着豹子的裤脚走的,但是进了这条狭窄多岔路的地道后,她携带的食物的箱子老师碰壁,就在她三番四次顾及箱子的时候,手也不知不觉的去扶,也就是在这一刻,胡丽亭失去了豹子的踪影。但她在片刻之后,还是硬着头皮凭借着自己的感觉又往前爬了几米,缺发现走到了死胡同,直接碰壁了。这些她才真正的慌了,一时不知所措,于是再次停下来。
料想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豹子肯定走不远,于是我们开始呼喊起来:“豹子……豹子……”
随着我们呼喊的声音,洞壁上的黄土粉尘在声波的震动下丝丝缕缕的掉落下来。由于这里面的通道错综复杂,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原地等待和呼喊,希望豹子发现人丢了之后能回来找到我们。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流逝着,焦急的心也愈发的担忧起来,除了我和胡丽亭的叫喊声之外,一点别的动静都没有。胡丽亭极度沮丧的抱着装肉的箱子,在黑暗狭小的地道中使她更加压抑。
“你在这呆着别动,我到前面的路口去看看!”我决定尝试到来时的路上看看能不能在地上发现豹子走过的痕迹。
“不要,别走!”胡丽亭一听我要离开,像个小孩一样,立刻带着哭腔阻止,黑暗中她伸着手想抓住我,却找不到方向。
“那我们一起走吧,你拉着我的脚!”
于是,我们掉转方向,胡丽亭拉着我的脚,我们开始往回爬。按照胡丽亭说的,我们回到了之前第一次停顿的地方,这里有两条岔路口,两米远的地方还有一个。我仔细的看着土地上的痕迹,最近的这两个洞口处都没有发现有人进去的痕迹,反而是距离我们第一次停顿有两米远的另一个洞口处却发现了有人经过的痕迹,由于地道狭窄,豹子高大的身材通过时一定留下了很多痕迹。这个岔道恰恰就是如此,地面的洞壁的四周,顶部都有明显的剐蹭迹象。
于是,我们决定从这个岔路口进去。进去后我发现,从路口到第一个弯角还不足一人长,而且还是个急转弯,豹子很有可能就是在这里和胡丽亭走丢的,最后边的我也无法看到。
我们缓慢的向前爬行,一边还在喊豹子。从胡丽亭确认走失算起,到现在差不多已经快十分钟了,我们急需找到豹子。
沿着爬行痕迹,我们有进了一个岔路,一直爬到一个不大不小的方形洞厅里,一下子宽敞了许多,洞厅则通着三条岔道。从狭窄贴背的地道中爬出来后,我感觉就像是解里草绳的螃蟹一样,终于可以伸展伸展了。胡丽亭也跟着出来,感觉到地方豁然开朗之后,也放松下来,坐在地上喘着气。
忽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一个洞口传来。我本能的举起撬棍,躲在洞口的旁边,屏吸静待。
“是你吗?”胡丽亭忽然开口了,她也听到了声响,一手护着箱子,一手伸展着喊道。
0。01秒的空气凝固,然后那个窸窣声变的异常强烈,声响也越来越大。胡丽亭瞪大了眼睛盯着声响传来的方向,虽然他看不到。
声音越来越近,没有人声,我不能确定来人是不是豹子,只能高高举起撬棍,以防万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