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第一次进市府大楼,但还是第一次偷偷的进来,既紧张又兴奋,极大的满足了我的好奇心。
市府大楼新建与南区成立之初,是一栋饱含最尖端科技的十二层高层建筑。对于这样一栋充满后现代科技感的大楼,我自然不会硬闯,会思考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没有生命的电子眼,随处可见的监控设备会让我无所遁形。
藏身于地下室里我一筹莫展,真后悔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闯了进来,此时骑虎难下了。外面的那些小喽喽容易打发,可是一进大楼,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就在我苦恼的时候,尖锐的警报声突然想起,惊的我一身冷汗!难道被发现了么?不可能啊!我忐忑的出了地下室,来到地下停车场,万一被发现,这里也便于逃月兑。
然而危险却左等等不来,右等等不上。警报声还在持续,大批的军警把大楼围得个水泄不通。他们已经开始搜查大楼里的每个角落了。我隐隐感觉今夜的运气不错,我可能要有伙伴了!
我的猜测没错,就在我躲在地下停车场犹豫是否要上去的时候。传来了零零碎碎的枪声,而且距离一听起来也不远。我的心中莫名的紧张起来,心跳开始加快,我不由握紧手枪,眼睛不由自得盯着通往大楼的地下停车场楼梯门。
哗啦,门被撞开,一个男性原种人冲了出来。他的肩膀似乎受伤了,鲜血已经浸湿了整个衣袖。他手持一把小口径消音器手枪,受伤的手臂死死将一个公文包按在怀里。他跌跌撞撞的跑向一辆纯白色的进口小轿车上,但他脚下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上,当他从爬起来时,鲜红的血迹沾满白色的车头,就像雪后一绕傲立的梅花般灿烂。
嗡……
纯真的引擎声彷如蓄势待发的猎豹,呼啸着……确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此时一队军警夺门而出,一眼就看到了那辆雪白的汽车瞪着晃眼的大灯。
嘭……嘭……几声干脆的连续枪声将破门而出的军警打翻在地。汽车里的男人忍着剧痛打开车门,四处张望着,眼神里充满期待。然而他却什么也没看见,失望的表情充满了那张俊朗的脸。
接下来的几分钟,白色轿车持续呼啸着,那沉重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地下停车场里,纵然充满力量感,也无能为力。车里的人一直盯着那扇门,焦急的眼神告诉我,他似乎在等什么人。子弹击中了他的肩膀,子弹深深潜入肩胛骨中,剧烈的疼痛已经让这个人大汗淋漓,表情也变的狰狞起来,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一定会因失血过多而死的。
这时,杂乱的脚步传来,就在那扇门的背后。
哒哒哒………
一串串子弹从大门里射出,刹那间枪声四起,烟雾升腾,一道道光芒从门上穿透的子弹孔透射过来……几秒钟后,大门终于承受不了子弹的冲击力,整扇门轰然倒塌重重的砸落在地上,接触到地面之后瞬间四分五裂,变成一堆废渣。
呲……一个烟雾弹扔了出来,白雾瞬间弥漫开来。接着又是一个震撼弹,咣……
我只觉得眼前巨光一闪,一声巨响,震撼弹爆炸了。紧接着一队全副武装的重装军警鱼贯而出,带着强光手电筒的突击步枪在烟雾中四处寻找敌人。很快他们就将枪口对准白色轿车所在的位置。前后不到一秒钟,数不清的子弹向着汽车就席卷而去。
顿时,突击步枪、冲锋枪子弹如雨点般的落在那辆白色汽车上,仿若白居易《琵琶行》中的表述,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轰……白色汽车爆炸了!
本以为军警占了上风,却没想到,军警的后方突然受袭,顿时一片大乱。就在已经外边的军警准备驰援的时候,我开火了!
莫名其妙的前后夹击,使这股军警部队月复背受敌,一时间毫无反抗之力。我索性也从黑暗中跳了出去,从腰间摆出微冲,左右开火,好不畅快。
微冲超快的射速立刻形成一堵密不透风的弹雨,带着火光奔向敌人的身体。两支枪一百二十发子弹秋风扫落叶般的收割了视野内的新人类军警。我身影一闪躲在柱子后边,立刻换上弹夹,再次开枪,子弹钻入敌人避弹衣无法估计的部位。当我再次换上满满的弹夹之后,一个箭步冲进了楼梯间。映入眼帘的亦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惨烈场面。
我踩着新人类的尸体,一步步的爬上楼梯,听到枪声还在继续,交火还在持续。在一层的楼梯间的拐角处,一个身材不算健壮,身着黑夜夜行避弹衣,头戴哭泣的小丑面具的家伙出现在眼前,端着ak74突击步枪正在射击。咋一看的面具还真是吓了一跳,白色的面庞没有一丝血色,黑洞洞的眼圈,吊坠般黑色的眼泪,圆圆的红鼻头,猩红的大嘴,再加上枪战后那血葫芦般的模样,仿佛魔鬼一般令人生畏。
小丑面具可能是感觉身后一阵凉风,猛的回头,深邃和黑眼眶一扫而过,想也没想就是一梭子子弹飞了过来。一阵椎扎般的疼痛,我被击倒在地,跌回到了楼梯之下。
该死,竟然被自己人打了!此刻,我敢断定那个头戴小丑面具的人一定和白色轿车里的人是一伙的。汽车之前迟迟不走,应该就是在等那个面具者。
对了,白色轿车里的那人呢?我猛的想起白色轿车被打爆了,那里面的人呢?我猛然一发力,将仅仅嵌入皮肤中的子弹硬生生的逼了出去,也不顾的皮肉疼痛,模索着寻找已经面目全非的白色轿车。
巨大的火焰吞噬了整个汽车,还好我的视力超群,硬是透过通红的火焰看到了车厢内部。
那人不在车里!
我的心瞬间落下,那人肯定是逃了!
浓烟滚滚,血流成河,他去了哪呢?
我来不及多想,心说既然逃了就逃吧,楼上还有一个没逃掉的呢!谁叫我是这么个操心的命的,我再次爬过尸山,那个面具者果然还在坚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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