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美女走天涯
林木死里逃生使强子的身心受到震慑,毒品无情摧残、折磨甚至夺命的全过程给他敲响警钟。见到如此可怕、毒魔吞噬生命的场面他还是头一回,想起刚才血淋淋的情景他心有余悸,不禁的抖了一阵子,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如果没有阿玲教他为林木进行人工呼吸,他也拿林木没办法,眼睁睁看着毒魔杀人不见血的恐怖场面,林木就到另外一个世界去戒毒求生了。如果阿玲不在身边教他及时施救,看到毒品吞噬生命的可怕场面,他会惊慌失措,丢下林木拔腿逃月兑,警方追查起来他也逃月兑不了见死不救道义上的责任,想起这些,强子不寒而栗,周身神经紧绷起来,太可怕了!
强子一边扎毒一边想起刚才的情景,不禁起鸡皮疙瘩,毒品是生命的克星,毒魔是一个隐形的杀手悄悄地潜入人体,随时随地都有杀人的可能。
为林木进行人工呼吸,强子在紧张的运动之中,多样化的恐惧、害怕袭身,浑身冒出冷汗、发抖。林木是死是活在他心头蒙上一股浓浓的灾难色彩,使他受惊吓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要不是阿玲教我对你进行抢救,现在你到阎王爷那儿去报到了。”强子心有余悸的说。
“我们这样的人必须乐观地看待生与死的问题,死亡大门随时为我们敞开。”林木对死亡的事也不以为然。
“扎毒死亡的事例数不胜数,超量扎毒是毒品夺命的全过程,通常,扎毒致死是吸毒者对体上需求量调节不均衡而造成吸毒死亡率剧增。毒品作为吸毒者的供给品,很难调节好身体对毒品的需求,有的人自认为眼前的毒品不够分量,达不到至高境界往往想多用一点来满足自己的毒欲,须不知超量扎毒身体经不住毒魔的戏虐引起休克,如果及时人工呼吸抢救可挽回生命。”阿玲分析地说。
“还是阿玲见多识广,救了我一命。你能不能说说经历毒海的那些事儿?”林木回过神来说。
“扑杀毒品夺命挽回生命的这一招是我在岭南的时候看到、学到的,那地方的货比我们这儿的货纯度高,吸毒者稍不注意就要超量扎毒引起休克,及时抢救的办法是人工呼吸。”
“没有阿玲的绝招你今天被拉到家乡丢在坡地上当孤魂野鬼了。”强子望着他说。
“埋就埋,没什么大不了的,毒魔要是这样夺走我的生命,我死不瞑目啊,我一个为人之父,老婆当小姐,丢下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孩活在人世间,我不安呀,但我又无法摆月兑死亡的威胁,如此玩命下去,今天不死说不定明天会死去。阿玲,我想不通,你一个弱女子且毒瘾缠身,如何千里迢迢跑到祥和市吸毒、生活的?”林木不想说说自己的烂事了,想起自己走过的路他就心烦,苦不堪言,他扯开了话题。
阿玲听到林木的话,她的心如木棒轻轻的敲了一下,她调节心态,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屋子里面突然间死气沉沉,阿玲知道两个男人都在等待着她能够爆一爆发生在自己的故事,先听为快,看到他们期盼的眼神,阿玲心头涌起一股股对往事追忆的寒流。
阿玲抬起头说:“过去的事现在想起来我也不敢相信,那是我走投无路,毒魔要求它的弟子在人世间扮演小丑角色,说起来你们可能要见笑于我。”
“我们哪敢见笑于你,我很想听听你的故事。”强子对她的身世很感兴趣。
“我们都是自家人,互相了解一下有何不可呢?”林木打消她的顾虑,想对阿玲更多的了解。
阿玲在两个男人的要求下,娓娓而谈:“女人的身子在男人心眼里是可以卖钱的黄金,没钱坐车甚至可以从男人身上弄到钱是我最大的本事。有些事情是逼出来的,就像我们吸毒找钱一样,没钱买货的时候,我们会挖空心思想办法。”
“你们女人有的是办法,以身子找钱,我们男人不同,没钱寸步难行,唯一找钱的办法不是偷就是抢,做女人划算。”林木夸奖她说。
阿玲慢慢地讲述那一段难忘的苦经历:“那是几年前,我从岭南省来到祥和市的一段经历。”
傍晚时分,我站在高速路口等车,见到一辆蓝色的小轿车开过来,我立即站起来向对方招招手,司机也许看到我是客人便开到我面前急刹车,没等司机问清楚,我打开车门一个劲儿坐了进去。
“开车吧。”我似乎坐进自己的专用车。
司机模不着头脑,问道:“小妹要去哪?”
我爽快地回答:“你开到那哪儿我就坐到哪儿,怎么样?”
“我到祥和市,路很远你去吗?”
“我正好要去祥和市,我可搭上对口的车了。”
我当时并不想到祥和市的,但我身上没有一分钱能去哪儿呢,我想我的终身已托付给他,他开到哪儿我就坐到哪儿。当司机说要到祥和市时,为了防止他把我赶下车,我脑子立即急转弯,跟他同车到达。
要知道我在高速公路路口整整等了两个多小时,眼看天要黑下来,身上没有一分钱,他要是把我赶下车,我就要当野人蹲在山沟里面听狼嚎鬼叫了,反正自己烂命一条,走到哪儿漂在哪儿。
当晚,车开到东陵县,司机便请我一起吃晚饭,我当时想趁###的时候溜掉,免得他缠着我要路费,但我听说东陵是个小县城,没有当小姐的行当,再说我身上没钱,人生地不熟,我要是走丢了就得露宿街头了,我没别的办法解决自己的问题,只好把自己交给司机管理。
他吃饭的时候我跟着一起吃,吸烟我从他手上接过一根得意地吸起来。他开车疲劳,出去买咖啡喝,我也跟着走下去,###我也跟在他身后,我们俨然是一对夫妻关系。
一路上,我们谈笑风生,他有时候问我老家在哪,父母兄弟姐妹等话题,我有时回避有时道出谎言骗他。他谈吐幽默风趣,渐渐地,我们变成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可是,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阿玲讲到这儿突然停下来,陷入沉思之中。
“后来怎么了。”林木急切地问。
“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不良司机把你给奸了?”强子追问道。
“你就会往坏处想。”阿玲接着讲起所经历的一切。
车到达祥和市时已是下半夜三点多钟,街道上冷冷清清,偶尔看到环卫工人在打扫卫生。
司机把车停靠在马路边说:“小姐,到站了,你该下车回家去了。”
我在睡觉中被叫醒,擦拭双眼透过车窗往外望,说:“这是什么鬼地方?一个人都没有。”
“到达目的地了,快下车给我一百块钱车费走人。”
“啊,我一路陪你聊天你都没给我小费还叫我给钱?你不是吃错药吧?”
那司机哭笑不得,说:“你这癞皮狗想赖账是不?你一路吃我的,用我的,我要你给一百块钱算便宜了你,你想赖账信不信我把你丢到海里喂鱼去。”
“你这人干嘛这样子对待一位弱女子呢?我要是不考虑你自己一个人开车寂寞,在东陵县吃饭的时候我就溜了。我好心陪你到达这里你该给我小费才是,怎么叫我给钱你呢,想把我丢到海里?没门!我不是吓大的!”
“你爱耍嘴皮子是不?你以为我的车是打水开的?一年要交近万元的费用,我孩子等着我给钱上学,天亮老婆要拿钱买菜,你坐那么远的路一分钱没给太不够意思了。”
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听了他的话,我惭愧极了,然而所有的自责之心随着自己没钱变得麻木,见硬的不行我就来软的。
我靠过去紧挨着他的身子说:“我出来的时候被人抢包了,身上一分钱都没有,这个时辰你把我丢在这儿要是被坏人欺负,我还得告你不负责任,既然本小姐把人身安全托付给你,一路陪你到达这里,你就要对一个弱女子的人身安全负责。帅哥,你忍心让我睡马路吗?”
“你可以回家啊,我只对你路上驾车负责,来到这里,我可撒手不管了。”
“我在这里无家可归,身上没一分钱,你让我去哪儿呢?这时候正好没人,我们做个交易,谁不欠谁的。”说完,我拉着他的手缠着他不放。
司机听后没发话,他也许知道我的意思,犹豫的样子。
我撒娇地说:“帅哥,你好人做到底吧,带我去开房咱俩享受一下,咱俩谁也不欠谁的,怎么样?”
司机犹豫不决,我紧挨着他的身子使劲地摇了他两下子说:“你就依小妹这一次吧,谁也便宜不了谁。”
那司机触动了神经,骂我说:“死鸡婆,不要脸!”
“你敢骂我,我叫人把你的车给砸了!”
司机听到我的谎言吓坏了,忙说:“我不骂你,我错了,原来你是过来陪祥和人民玩的。”
“瞧你说到呢儿去了?像我这样的小妹要特长没特长,你要我干啥养活自己?本小姐担心你吃亏才好心回报你,而你太不识抬举了。”
在我的胡搅蛮缠之下,那司机带我去开房,第二天我缠着他给我几十块钱。我就是这样身无分文飘到祥和,而且获得了第一笔救命钱。
“不要脸的美妞。”强子骂了她一句。
“路是逼出来的,我也不想那样,我是迫不得已,为了生存,为了惨重的白粉路,我一路走来也不容易啊。”
“阿玲,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叫他们过来接你回去戒毒求生吧,你这样没完没了的在毒海里走下去没好结果的。”林木劝她说。
“我有爸爸,有妈妈,但我恨死了我爸,是我爸害惨了我。”
“为什么这样说?难道你爸狠心对待你?”
“说来话长啊,其实我也不想这样,每一个人从娘胎里出来经历着不懂事到懂事,对未来美好的工作、生活、爱情的追求和向往,每个人都在不懈努力之中奋斗,可是,我刚懂事缺少父爱母爱的我就被毒品拖垮了。”
“你给我们说说你的家庭情况和染毒的全过程行不?”强子对她的经历产生浓厚的兴趣。
“我们正无聊,不妨说说你的故事给我们听听,别闷在房子里。”林木急着想听听她倾诉自己的经历。
吸毒上头话语多是吸毒者的一大特点,阿玲对讲述自己经历的热情高涨,即使他们没有要求,她都想欲吐为快,尽情的渲泄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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